“抬走!”
一声令下,根本没有敢拦着,就是桓也没有明面儿上出手,反而是动用了灵力,隐身走在了金丝鸟笼的身边。
中枢却十分开心,她笑,不是傻笑,满面的阳光直勾勾看着前方,和桓攀谈。
“我就知道,你是舍不得我的。”
桓猛然扭头的,她却没有更大的反应。
她继续说着:“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真的欠了你的,原先是我瞧不上你,现在变成你瞧不上了我么?”
桓不能说话,说话他就暴露了。
可月儿明知道他不能暴露,还是在不断地悄悄说话:“诶,你来的真晚,自我醒来以后哦,我就一直在等你。”
一直在,一直在。
桓的耳边到处都是她的窃窃私语,悔不当初的样子。
她说的这么认真,真么用心,有那么一刻,他希望,这是真的。
金丝雀笼被太近了云阳侯府,府内空地,专门负责安放。
而这位云阳侯,似乎也并不是对月儿有多大的兴趣,金丝笼放在庭中,就再也没有看一眼,也每个人把守。
等人约莫都撤了,桓才现身。
“你就这么夺定,我就是来找你的人。”
她仍旧笑容,目不转睛地望着桓,那样的痴迷的眼神。桓的心在颤抖。他是想让冷如月回去的。可是……如月啊,如果真的醒过来了,她的记忆,绝不会是中枢这样的。
桓就站在她的面前,一边想办法开锁一边听着她的答案:“我记得你,我什么都不知,只有你,我看见你站在我的牌子前边,我就知道,你一定是来找我的,那眼神,仿佛穿过人海,只为找到我。”
桓忽然觉得嗓子有点儿干涩呢!
他甚至觉得,现在就这样,带着中枢离开,月儿醒不醒过来并不重要!
他若真是下定决心,便不会轻易放开手了吧?
“所以,你愿意跟我走,不管上天入地,去什么地方?”
“你这人可真是奇怪!”
桓笑了:“如何奇怪?”
中枢却一下子戳中了他的内心:“你是来找我的,可现在看来,你又不想来找我了。你怎么这么纠结?”
比起从前冷如月,中枢说话,更加直接一点儿,好像是变了Xing子,又似乎是从前的冷如月,隐藏了太多内心的想法!
桓上前,鼓起勇气,拉起了中枢的手:“可是,我来找你,是为了别的事情。或许是因为,我真的很爱很爱另外一个女人呢?你不会吃醋,嫉妒吗?”
“你?”
中枢想要将手缩回去,可是桓已经不放开她了。
“我什么,手放在我的手心里面了,怎么还想着扯开呢?”
中枢有些脸红,如今关在笼子里面的样子,更加惹人喜爱。桓的大手扶上她的脸。
心中只有无限的呐喊,月儿,这一次,决不离开,绝不放手。
如月的中枢,为何会错将他认作是君允呢?
他的理智也很清楚,现在这锁还打不开,唯一得办法就是去拿钥匙。
但是看样子,这位云阳侯,就和星云城的城主不一样。
他若要想要拿到钥匙,接走中枢,也需要一些手段:“你等我,等我回来,我们就不会再分开了。”
云阳侯,本来就不是这个善茬儿,所以苏里镇才会在他的统领下面几乎没有犯罪。
醉花楼,也是他支持的艺伎之地。所以要想找这个云阳侯说话,可真是一件难事儿。
最起码见到他,说什么话,桓是想不出来的。
云阳府,议事之处,云阳侯,闲听饮茶,弹指一挥间,便可以解决各种问题。
虽然把月关进了鸟笼,但是苏红,他也是好吃好喝好待遇地找到了自己的身边。
议完事,云阳侯,唤了苏红来。
“侯爷……”
苏红行礼,他也不多说话,只是点点头,叫苏红站起来。她小心翼翼,低头,却不断望着他的表情。
他问:“天君从前,是不是杀过一个女人?”
“这,这奴婢不知道。”
问话的空,桓已经在外面啊听着了。他问道君允,问到他杀过的女人?看来,有什么事情,是没有人知道了。
云阳侯抓着苏红问什么?
“她是新来不死族的,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平常你看着点儿。”
苏红十分诧异,这云阳侯,怎么这么觉着?怎么上来就吩咐一些有的没的?也不问小姐的Xing格习惯,也不问吃食睡寝。怎么会要问……天君还有,让她照顾,就好了?!
云阳侯抬眼,一下子,吓到了苏红,赶忙回应着:“奴婢知道了。侯爷,可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桓确实有很多疑问,最大的疑问是……他为什么会对这个月儿这么了解?
他竟然吩咐苏红:“嗷对了,这不死族没什么好吃的,我吩咐人,从人间买了桂花糕!”
桂花糕!
桓十分肯定,这种甜品,在不死族几乎是没有的。
他们不会在意这些小玩意儿的,他……从前也不是不死族……
桓更加领略到了云阳侯的可怕,呵呵,他才明白,云阳侯登任不过一载……他是人,从前和如月认识的人!
桓终于夺定了,从前因为不是很关注不死族,所以没有在意过这个不死界里面的事情,现在看来,这不死界里面确实有一些从前的朋友。
那这么说来,那位阁主,应该也?
这么想着,桓不能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若是不得其道,血溅当场,伤及无辜,他必须回去找阁主!
屋檐上的猫,喵喵直叫,阁主抬头,望了望天色,又笑了:“还真是让人喜欢的家伙,这个时候回来啊?不怕她出危险吗?!”
果不其然,不出片刻,桓已经站在她面前了。
“你,说,你究竟是谁?”
阁主调笑着,揽袖捂嘴,笑着:“这么重要吗?你不是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该去寻的,都去寻了?”
“不,不是,好,那我能提最后一个要去吗?我想,我想看看你……”
阁主的动作镇住了,她的笑声叮铃清脆,抬起手,扶在脸上的面具上,一点,一点,从她脸上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