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着,我去把他们两个叫过来。”
如月也没有想到,现在会这么难受,她在使用灵力的时候还好好的!
招魂灯忽然游离到了如月的身边:“你太虚弱了。是我们不好,我们两个似乎汲取了你太多的能量。”
红尘障靠在一边,没好气:“知道了还飞过去!?”
如月不经意间笑了,她勉强转过身,看着两个圣器斗嘴,心里舒坦好多。
“我知道,你们这是一种保护我的方式。就是没有想到,你们能够这么烦……”说话间,一点儿责备的意思也没有。
招魂灯在她的身边仍旧飞来飞去的:“主人,不是我说你,而是你出了事情,才会看出来,谁是真心谁是假意。”
红尘障点头:“同意,桓和赵远两个人吵个不停,谁会在意你的感受。”
“反而是君允,一直在担心你。”
“废话,他是我的丈夫呀!”
如月不觉咳嗽了起来,说来奇怪,两个圣器一闹腾,她就好像好了很多一样。
君允拿着东西回来,他一进门,圣器立刻躲了起来。
他急迫非常:“如月,他们两个已经在外面配药,不管结果如何,你一定要做出选择。”
君允拉这如月的手,整个人都不知道怎么才好。
可如月心里明白她现在最需要解决的问题是什么,天君和魔君,不日都会找上门来。
他手中的圣器齐聚,无非将成为杀人的武器。
所以现在看着君允竟然还在着急她的伤势,想哭又好笑。
“你不要这么担心我,我身上的灵力,都要比你还强大了,怎么会轻易出事儿?是你想的太多了。”
如月安慰着,外面立刻传来了争吵的声音。
碰的一声门打开,赵远和桓,相互推搡着,手里面都端着药,为了维持住自己的平衡左摇右晃地走到了如月的床边。
赵远抢先说着:“他的药不可以喝!如果你喝了,失血过多,会死的!”
桓冷笑了一声,摇头:“他只是个普通的凡人,哪里知道,你什么地方会出问题?相信我,我才是可以救你的那一个!”
君允站在他们二人的前边,挡着他们不让上前,如月的安全感油然而生,捂着心口,坐了起来。
她的声音还很虚弱:“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别吵了,我听着都累了,拿过来,我看看。”
君允将两碗药端在了如月的面前,一碗是蓝色的,活血化瘀,行通血脉。
一碗是红色的,凝气止血。如月看了看,问道:“是不是,我选错了另外一碗,不对症下药的,一定会死?”
桓摇头:“这倒也不是……”
这句话没有说完呢,冷如月就抬手端起了红色这碗喝了下去,她一抹嘴唇,胃里暖暖的:“桓大哥,是我欠了赵远的这条命,就交给他吧?”
桓有些失落,他接过了君允手中剩下的这一碗药,看到如月脸色渐渐红润起来,他也没有其他的话好说,“好,你怎么选择,是你的事情。”
说着,桓转身就离开了。
如月一咧嘴,赵远就要上前,被君允拦在了一边儿。
“赵远,你真是的,选了你,你还得寸进尺了,现在不出去,冲上来干什么?我男人也不是吃干饭的!”
君允一挺胸,确实让赵远心生畏惧。他真的只是一个神医而已。
他吞吞吐吐,还要强辩:“我一直说过,我的方法可以,怎么样,他们都不相信我。还是你好,起码你是相信我的!”
如月微笑着点头:“我也醒过来了,总要有时间梳洗吧?你出去吧,我要是有什么不好的,就第一时间通知你。”
“呸呸呸,我出去就好了,你瞎说什么呢?!”
赵远也出去了,如月一抬手,拉这君允。
“夫君,这下子,你不伺候我更衣都不行了……”
两人相视一笑,离开了这么长时间,他学会了更温柔。
换衣服的时候,君允看到她心口上的那刀疤别提多么心疼了。
他抬手抚了抚,有些愧疚:“都是我不好,如果当初能够早点儿找到你呢?我们一起远走高飞,没有这些糟心的事儿。”
“你错了,要是真走了,指不定还会遇上什么更加糟心的事情呢?现在不是很好,我又可以带在你的怀里面了。”
换好衣服,如月也不想动弹,就想要靠着君允。
外面准备好了了吃的,夙夜敲门进来,两个人才微微分开。
“国君,有请你们!”
君允看了一眼如月,干脆,蹲在她前边拍了拍肩膀。
如月整个人爬了上去,他就背着她去见国君。
夙夜在一边,真是受不了:“你们两个,也就在我面前秀秀恩爱吧!国君面前最好收敛一点儿,他这次叫你去,是希望,你能帮流久入殓!”
如月和君允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如月不知道,流久可以为了君允连性命都不要,她一直也以为,流久对于君允的欢喜不过也就是常年的陪伴而已。
但看样子,并不是这样的。
她真的没救过来,“夙夜,她是国后,不是应该国君亲自入殓吗?”
夙夜摇头:“不瞒你们说,流久的心中,只有一个国君,一直都是君允。”
君允低着头,他很感激流久救了他和如月。入殓是没有问题的,不过他和老三之间恐怕会隔了一道鸿沟了。
两人进了国君的寝宫,白色的帷幔,已经完全布置好了。
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那几抹鲜艳的红色鲜花,围绕着灵床摆放。
老三就爬在灵床的旁边,正在整理着流久的乱发。
“天君来过了哥,你给朝阳国带来多大的灾难,你知道吗?”
他开口,语气里面带着埋怨和委屈,还有,无尽地忧伤。
他站起身,目光投向了冷如月,如月的背脊一凉,这样的眼神,比什么大夫人,冷灵犀,都可怕多了。
“他想要知道,冷如月该怎么和魔君交代,朕也想知道,对于流久的死,你们两个准备怎么交代!”
如月上前,步调沉重,挪挪蹭蹭,才走到了灵床前。
她咬着手指头,不敢直视眼前这个姑娘。她面色苍白,一身白衣,嘴唇早就没有了颜色。
她想要道歉,却也只是开了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