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难眠,最后还是招魂灯唱了一首安眠曲,她才恍恍惚惚地睡踏实了。
君允从外面回来,看到如月还在睡,也不好意思打扰,干脆就坐在她的身边看着。
“月儿,这世界上很多事情,非你我所想的那么简单,和你在一起,朕很安心,只不过……只不过,你在朕的身边,别人却对你虎视眈眈,朕要怎么样才能给你最好的保护呢?朕,已经让你当上皇后了还是那么多人不安分。”
如月的梦境越来越频繁,越来越真实,尤其是每当她就要看到黑衣人的脸时,她都会从梦中惊醒。
“谁?!”
冷如月浑身是汗坐在君允的面前,她眨了眨双眼,才知道君允就坐在她的面前,有些惊讶:“你怎么在这儿?”
“朕不能来,还是不该现在来?”
如月赶忙摇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君允已经扶在如月的嘴唇上面了。
“别说,朕都明白,只是现在,你需要好好休息。”
“皇上,我没关系的,已经休息好了。”
说着如月赶紧起身,给君允展示着她的速度和反应能力。
君允无奈笑了笑,一个熊抱把如月抱在怀里面:“知道了,朕知道了。”
收拾迅速,两人已经登上了去彦君那里的马车,跟着他们一起的是夙夜,流久在宫中留守,连延福功和湖心岛的住所,都已不常去了。
“流久的权利不小,现在她却对你不如从前一般了。”
“女人么,都是有脾气的她耍耍小脾气,又怎么样?”
君允一副,了解女人的样子,如月不禁觉得有点儿可笑,不过这也算是,彦君的地方还算近,但如月实在没有想好,要怎么去安慰他,一脸惆怅。
君允只好把他们从前的事情说给如月听。
“彦君绝不是一个唯利是图的人,他喜欢喝茶,所以自己有一片茶园。他喜欢一个女人,就踏踏实实地去喜欢,除非这个女人摆明了,不喜欢他,否则就是死缠烂打,彦君也会和她在一起。”
如月听着点点头:“这么说彦君,还是一个情种?”
马车在两人的欢笑中行进着,系尤跟着溯溪一直跟着马车有些累了。
他抱怨着:“当初要放她回去的可也是不是?现在干什么费劲巴拉地追着不放,你不是说了吗?桓的咒印伤了仙域的人,多少会把她推向咱们这边,怎么还这么着急?”
溯溪还是很急躁,如月在马车里面,君允有没有卡油?他担心的,都有一些多余。
可是她就是他的妹妹呀,担心她不应该是理所应当的吗?
系尤叹气,早就知道他要说什么,马上安慰:“别想那么多,把她当个外人就好。当你妹妹?她自己都不会承认,何必贴上去?”
溯溪点头,那日在宫中祭祀的场景,让他有些难过,没有看到最终的结果,也是他心里面的一个遗憾。他是白鹭的孩子,这件事情,是魔君告诉他的。他并不知道。
自己的父亲是谁,更别说,怎么去和冷如月相认。
“对了,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我们不知道是什么人要伤害他,那么所有人都有可以,他的那些亲信会可靠吗?”
君允,摇头,表示:“当然不,所以看来你我要寸步不离地看着他才行。”
马车颠簸,君允赶忙上前,扶好如月。
她每一次这样看君允的表情,都觉得好玩,今天更是忍不住,在他的嘴角亲上一口。
亲完瞬间脸就红了,这……
“皇上,娘娘,地方到了。”
马车停下,如月也算是找到了一个出口,一掀帘子,整个人跳出马车。
夙夜都吓了一大跳。整个人一躲,冷如月坐实在地上,赶忙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疼也不喊,直入主题。
“咱们快些去吧,以免小人有可乘之机!”
溯溪和系尤躲在树上,树林外就是田园了。那里到处都是彦君的眼线,为了能够不打草惊蛇,他们只能止步于此。
系尤双手插在怀中,早已不满:“将军大人,您放着您的军队不思管理,现在为了一个女人情伤如此,恐怕是会辜负魔鬼们地期望。”
“我才不会去理会,谁对谁,有什么期望,当务之急,就是与她相认,其余的事情,你不要来找我了。”
“你!”
系尤真是气不过,当时放走冷如月,已经是系尤很大的底线了,怎么也没有想到溯溪会这么心疼冷如月,甚至是到了,必需要她承认的地步。
不过系尤也清楚怎么说也是没有用的,干脆离开。
溯溪不想去田园,没有关系,系尤可以。他满嘴血腥,正不知道什么地方有可口的小田鼠呢!
如月和君允并排而行,夙夜带人,在田园的外围开始布置。系尤,就在草丛间穿梭。还好他并没有犹豫,不然就和溯溪一样,被挡在外面了。
如月和君允牵着手,一起下洞。
昏暗的烛火,就连石室里面,也只点了白色的蜡烛。
这里空气本来稀薄,这样看来越发的难以呼吸。如月上前,看到喝的大醉的彦君,又看向了君允。
君允抱拳行礼,礼节不少:“彦君皇叔,是侄儿侄媳来了。”
彦君闭着眼睛,翻了个身,没有醒来的意思。
而如月,则是直接动手,拍了拍彦君的肩膀,结果他仍旧是无动于衷。
“现在怎么办?”
君允摇头:“如今看来,他只是买醉,喜欢醉生梦死。这让我们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皇上,他和先皇的感情这么好,总有什么东西,是其中的维系吧?”
君允手一拍,仿佛得到了什么一般。
“说的非常好,就是这样。”
君允,一挥手,一片雾气之中,出现了一个十分清秀的女人。
这个女人,如月没有见过,不像是宫中的人,也没有在君允的身边出现过。
“奶娘,皇叔又是一蹶不振,朕也是没了办法,才要惊扰您的。”
奶娘?如月一下子就尴尬了,这奶娘,看着也就二十出头,怎么他的奶娘,这么年轻?他怎么喝……如月不禁想到了一些十分尴尬的事情,一下子捂住了嘴巴。
“彦君!”
好听的声音从云雾中传了出来。
彦君的眉头微皱,似乎还是不想要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