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农村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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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硬币正反决定

北京来的张茹奶奶,在沈阳市陈宗阳教授家,勉强住下一夜,也是有所图。否则,只从老伴去世后,张茹奶奶的原则是,不能让他夜半回巢一场空。是指她已故老伴的魂魄。教了一辈子音乐美术的大学讲师,年过七旬有时和孩子一样顽皮可笑,还伴随着阵阵的天真……

张茹姨奶奶说:“姐和姐夫如此不开面,两个孩子都想去,无奈你们俩人面子,咱把话说开吧,我昨天是有些磨不开情面,心里有话没全说。

宗阳先生你听着,我姐就看你啥态度了?我来两天中你可一句话都没说,是不是端架子呢?还是舎不得放人,总得有个态度吗,干啥呀?好人都你自已用?”

“哈、哈、哈,我说张茹,你怎么乱咬人呢?你让我说啥?你可不是拜佛的,你纯粹是来拆庙的吗!让我说也可以,看在咱是亲属份上,有福同享,这俩孩子去你那一个,轮换去也行,怎么样?我老陈够大方吧?

我只是个提意,说了不算,得看两个孩子自己的意愿,另外,决定权还在张茜那里,别看我不吱声,我可没你姐那么小气。”

奶奶看看梅云和夏雨,又想想,冷笑一声说:“小茹哇,没见你这般缠巴人的。姐这两个月日子过的刚有些阳光,你就来胡闹瞎搅和,好吧,老陳把好人当完了,责任推到我这里,我就没地方推了吗?

我在往下推,梅云呢?你和夏雨看看谁去吧?不管谁去都得来回搗换着。孩子往返路费可都得你出行不行?干脆就你出,往返路费你的事儿,没商量。”

“姐,您同意了吗?钱不是问题,她们俩的工资都我出,姐您看咋样?”

“小茹哇,你可别得寸进尺,让去一个你开两人工资,那谁还在我这了,胡闹!再不知好歹咱不谈论这个话题了……”

“唉唉!姐,不说了,小如说错了还不行吗?你看让谁去我那里好呢?大家都看着您表态呢?您现在就是大清朝的慈喜太后老佛爷,说啥都算数。”

“小茹哇,你看你打那比方,一点都不贴切,不用忽悠姐,姐说同意去你那一个不会反悔的,只不过是没想好让谁去,谁走又舎不得。”

陈爷爷又哈哈大笑说:“好办,咱扔硬币,有人民银行那面是夏雨,国徽那面是梅云,这样公平吧?唉,咱得问问两个孩子同意不同意?”

梅云又给夏雨递个眼色,示意她表态,夏雨微笑着对奶奶说:“奶奶,爷爷说的是个好玩的办法,不防玩一把试试。看我姨奶奶说的多诚恳,您老就忍痛割爱吧,反正都是来回跑着过,到显着活分。”

张茹奶奶乐的滿脸沟壑的说:“我真乐意听小雨说话,那就让小雨去吧。”

奶奶生气地说:“不行,我还不认可呢,小雨,小雨对象在沈阳市打工,她去对象也去怎的?竟瞎胡闹。”

“不是胡闹,小雨去对象也去,我负责给找活干总算可以吧?”

“不可以,小雨对象正复习参加成人高考呢,你辅导哇?乱弹琴!”

陈爷爷从兜里找出一元硬币来放在桌子上说:“唉,别吵了!走这么个过程心里就承受得了,这就是一种认可学说的分枝,这也是一门学问,而絶不是什么迷信等旁门左道学说……

你真别不信,当我们有两条同样办法,能决定一种意项时,不知道用哪种好的时候,就可以采用认知法去决定,和抓阄是一个道理,仅凭一纸书文两字,他就认命。否则,就会成为悬而未决事件”

奶奶有些不耐烦的说:“我说老陈,谁不明白这点道理,你看看你,又把那套课堂上的玩艺拿出来显摆,快点弄一下子吧,急死人了……”

陈爷爷把硬币扔起来落到桌面上,当稳下来时,国徽一面朝上,张茹奶奶抱着梅云的头亲了又亲地说:“好了小云,这回该叫我奶奶了吧!我姐该是姨奶了?走,咱们回家了,马上就收拾行李,走咱回家?”

张茜奶奶生气的说:“不行,必须住一天,明天再说。”

“姐,到底是明天再说呀还是明天再走哇?我就怕你明天变卦!”

“变什么卦?又不是有多远,坐飞机两个来小时就到的路程,没事多走动,也显得有亲情吗?”

张茹奶奶强耐性子在陈爷爷家又逗留一日,可是把梅云看的紧紧地,生怕谁给说坏话,拨冷水,也怕她改主意,其实,让夏雨去北京还真是个大难题,她心里的白马王子还在沈阳市,那是她的根……

梅云没有予感,这次离开梅云人生事业起步第一站的沈阳市,又是一次人生转折开始,梅云和张茹奶奶乘车去了飞机场,心里好些感动。梅云没去过机场,当然坐飞机就更是一种奢望,她今天终于如愿以偿。

一路上,梅云浮想联翩,心情无比激荡,暗自给自己设定好多攻克自己喜欢的事业,美术与音乐。张茹奶奶滿口答应,一定把她培养成优秀艺术家。

梅云心里也在暗自庆幸,终于交好运越走越顺。真没想过,能这样轻而易举来到首都北京,沈阳市也不错,在自然感觉中,总觉着不如北京好。

这种歩歩高心情夏雨也该有,假如邢云佐不在沈阳市,让夏雨来北京还是有可能的。现在夏雨还真不能和她争,邢云佐正在复习热潮中。

可是,近阶段夏雨和邢云佐的恋爱关系;被陈爷爷和奶奶知道了详情,有时间奶奶主动提出,让夏雨出去与邢云佐相会,近一段时间中,夏雨与邢云佐的温度快接近沸点,有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那样情怀。

梅云是第一次坐飞机,坐在靠舷窗一侧,眼睛望着下方一片片白云翻滚浮动,她有一种腾云驾雾的感觉。她的思绪也开始罗列起近阶段,三个多月来,所经历的一切,有生以来:

第一次遭李姹类人的白眼及暗算,让她方才懂得,人与人是有差别的,在家经常看到嫂子汪士琦的为人师表,平易近人,总认为教师都是品质高尚的。诛不然,也让她知道这支队伍里也有不近人情的人。

当然象李姹之类者属极少数,让宋祥菊姐姐说,李姹每年更换家政服务人员,少说也有十几人……

也让她明白了,部分有知识的人,还是存在着人与人之间等级观念,走出呈祥村,外面的花花世界里,不都是无限精彩,走在大千世界中,才知道那里有很多无奈……

第一次在茫茫人海中和夏雨到处求职,如两只无头苍蝇到处瞎闯,到人才市场才知道,天生我才必有用的解释应该是:必须是有才在先,之后才是必有用。

就她们俩人的文化水平,连鞋底都淹不着,也敢上人才市场胡闹,没挡案,没文凭,当排号到窗口时,工作人员习惯地伸出手,是来拿档案文件时候,可她俩仅有的证明自己的身份证。工作人员那种鄙视的笑,自己才觉得,她们俩个是天底下头号大***……

第一次有过精神接近崩溃边缘的感觉,出来一个多月时候,她碰见的是李姹人渣,抠门竟然会抠到农民工打工妹身上,夏雨和邢云佐忘记了那不是她们应该幽会地方,女主人发怒了,无条件被驱逐出家门。

被扫地出门的尴尬,让夏雨偷着哭了有十几场,是委屈?不!是耻辱?也不全是。是不知道人世间等级差别和自身修养程度。

一句话,在农村习惯性的没有素质!走出家门、溶入大千世界、素质是外包装,也是给他人第一感觉,没有这些基本要素,还是别出村的好……

再次开始到处找工作,有过打马回山的念头。又怕呈祥村乡邻百姓笑话她俩无能,再者说,真不想在四亩地里扎根。

一个村子一千五百人,三千只眼睛看见她和夏雨出去找出路,就这样灰头土脸的,也没脸面向乡邻及家人交待……

第一次碰到陈宗阳、张茜和张茹三位慈祥老人,象自己爷爷奶奶一样疼爱她俩,两老姐妹为了争一个农村女孩做服务生,争的面红耳赤,她们那代人的纯情被三位老人体现的淋漓尽致。让她和夏雨好生感动。也让她深深感到人间的真爱与真情的存在,用句俗话说,还是好人多……

第一次坐上民航飞机,这是人类日前最快捷、最安全的交通工具,在呈祥村的家里看电视时候;沒少见到这样来来往往中外旅客,在飞机舷梯上上下下的画面。那时节连想都没想过。如今自己也坐在班机座位上身临其境的,在蓝天中、白云上翱翔,这种感觉美妙至极!

第一次来首都北京,这是这颗星球上,华人想往的圣地,是国家心脏,以前从没打算到首都来当打工妹,可是这是事实,此刻觉得自己真是个幸运儿,无论以前碰到过哪些艰辛,终在一月后如愿以偿,今又一步登天,对于一个农村娃,命运与上帝如此厚爱,心里有无比喜悦。

正在眼望窗外,想入非非时,张茹奶奶笑着说:“小云啊,第一次坐飞机吗?”

“是的奶奶,沾您老的光,让梅云也享受快婕的交通工具。”

“小云啊,以前来过北京吗?”

“奶奶,梅云是第一次来北京,谢谢奶奶对梅云厚爱,梅云会珍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