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烨三指搭在紫焰的脉上，喃喃道：“蛊……”
“是蛊毒。”紫焰不避讳。
“我知道你的身份了。”王烨收回手指，也收住微笑，看向暖小问，“现在你说一下，为什么她不是圣子。”
圣教的奴，也叫圣奴，一生下来就被种下蛊毒，终生听命于圣教。圣奴在圣教没有地位，甚至算不上是圣教的人，有些圣奴一辈子都进不了圣教，却要为圣教卖命。紫焰就是这个圣教的奴。
暖小问等不了解圣教的人都眼巴巴地等着王烨或者紫焰解惑，两人却都不再提身份，默契十足。
紫焰从宽袖里摸出一只小巧玲珑的小铁笼子，不足掌心大小。
“因为它。”他将小铁笼子送到王烨的眼前。
“小黑！”荷双双激动地欲上前抢夺，却被尸人柔儿按回座椅里。
暖小问看见，小铁笼子里关着一只毛绒绒的黑蜘蛛，笼子似乎比蜘蛛小一点，于是蜘蛛便卡在笼子里动弹不得，看起来可怜极了，不正是喜欢咬她的小黑吗？
如果不是现场气氛不允许，她险些笑出来。
“是教主自幼养在身边的蜘蛛王，还是和以前一样。”王烨点头感概，“这只黑蜘蛛不仅是蜘蛛王，它还是蛊王，拥有蛊王是历任教主的身份象征，可惜荷教主的蛊王与先代教主的蛊王相比，太弱了。”
他轻蔑地盯着紫焰，又道：“如果是上代教主持有的蛊王，你无论如何是抓不到的。”
暖小问头一次赞同王烨的话。
小黑那玲珑袖珍的小身板怎么看都不像一代蜘蛛王，而且三天两头咬她，如果小黑是蛊王，她岂非也中蛊毒了？可至今为止，为她把过脉的医师，就东方鹤怀疑她以前中过尸毒，而非蛊毒。
想到这里，她猛然惊觉！
也许东方鹤的怀疑是对的，如果她确实来自那个尸人满地走的圣教，不小心中尸毒似乎也挺正常的。既然圣教盛产尸人，那么对解尸毒应该也在行，会不会她小时候中尸毒后，又解了尸毒，于是对尸毒免疫了？
她现在不好插话询问。
她也挺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圣子，虽然她一点都不想去圣教。
“圣左使请看。”紫焰拎着小铁笼子，走到尸人柔儿的面前晃了晃，尸人柔儿如同看见暖小问一般，缓慢地抬起头。
他继续说道：“教主的蛊王还有一个特点，它身上含有大量尸毒，据我调查了解，教主每天会用蛊王为暖小问种尸毒，她体内含有尸毒，尸人对尸毒有感应，又是蛊王种下的尸毒，因此才会对暖小问作出反应。”
他又问暖小问，“你是不是每天都会被蛊王咬？”
暖小问使劲点头，可不是么！她几乎每天都被小黑咬醒，就这两天小黑失踪了，她才幸免于难。
荷双双震惊非常地盯着紫焰。
这个少年……
王烨立刻抓住暖小问的脉，同样震惊，道：“果然有尸毒，是蛊王的尸毒。”别人或许摸不出尸毒的区别，但身为圣教圣左使的他却摸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