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铛和阿炎的婚礼在什么时候?”安笒笑着打趣,“我说你这丫头也不要太欺负阿炎了。”
陈澜也符合:“我觉得那孩子不错,很老实。”
这些年,阿炎和铃铛两人日久生情,不久之前才跟陈澜坦白,说是要结婚了,弄的陈澜好一个措手不及。
“哎呀,我不跟你们说了。”铃铛红了脸,跺跺脚跑了出去。
陈澜和安笒相视一笑。
“我听着外面传来汽车的声音,不知道是谁回来了。”陈澜看向外面。
安笒眯了眯眼睛:“霍庭深。”
“真的假的?”陈澜一脸不相信,“这也能听得出来?”
“他的车子声音和比人不一样。”
话音落地,霍庭深大步进来,额前的头发微微潮湿,安笒赶紧起身,拿了毛巾过去,嗔怪道:“没有带雨伞吗?怎么会淋成这个样子?”
“你喜欢的绿豆糕。”霍庭深将完全没有被淋到的点心递给安笒,笑道,“是去你之前最喜欢的那家买的。”
陈澜“啧啧”叹气:“一言不合就发狗粮。”
安笒脸颊一红,接过点心放在桌上,又帮着霍庭深脱掉外套交给家里的佣人拿去烘干,倒了热茶递给霍庭深:“外面蛮冷的吧?”
已经是深秋时节了,天气渐渐转冷,加上外面还下着雨,霍庭深一定是冻坏了。
“还好。”霍庭深靠在沙发上,淡淡道,“事情都解决了,你以后不必担心了。”
安笒一怔,马上反应过来:“黄若梅?”
昨天晚上,他跟她提过,说会尽快处理黄若梅的事情,可没想到“尽快”竟然是这么快。
“霍少,你不是将人弄死了吧?”陈澜一脸狐疑,“尸体有没有处理好?玩意被警察找到了,你可就惨了。”
安笒被吓了一跳,一把抓住霍庭深的胳膊:“真的?”
虽然她无比痛恨黄若梅,可从来没想过要将霍庭深搭进去,虽然霍家势力很大,但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万一……
感觉到小妻子来呢十分难看,霍庭深握住她的手解释道:“我没有杀人,只是安排人将她送走了。”
说完,还不忘警告的看了一眼陈澜。
“好嘛,不逗你老婆了。”陈澜在自己嘴巴上做了拉链的动作,心里却在嘀咕,霍庭深能有这么好心,只是将黄若梅送走?
这样的话也只是偏偏安笒这朵小白花。
“那就好。”安笒拍了拍心脏的位置,嗔怪道,“我们才不要为了这些无关紧要的人惹上人命官司。”
在她眼里,一百个黄若梅也比不上一个霍先生。
初冬的雨一直下,淅淅沥沥的一整天都没停歇,一直到天色擦黑的时候,慕天翼才回来,而且看上去,他脸色不怎么好。
“发生什么事情了?”陈澜皱眉,先一步堵住了慕天翼的搪塞,“我们夫妻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慕天翼换了外套坐在沙发上,手指搭在膝盖上,一脸严肃:“我不是不想告诉你,只是一时没想好该怎么跟你说。”
“慢慢想,慢慢说。”陈澜塞了一杯热茶给慕天翼,正色道,“不管什么事情,我都要求知情权。”
慕天翼“嗯”了一声:“其实事情和我们倒是没什么关系,只是庭深和安笒的话……事情有些麻烦。”
而且这件事情将明静仪也牵扯进去,他们更不可能不闻不问。
“他们?”陈澜诧异的皱眉。
慕天翼喝了一口热茶:“你先不要透露给他们,等我想想怎么跟他们说。”
虽然已经几盆洗手,可****上的一些消息网还是在的,只是没想到这次得来的消息这么让人意外。
“我知道了。”陈澜抿抿嘴唇。
第二天上午,安笒还是决定跟霍庭深回去了,毕竟举家住在这里白吃白喝十分的不地道。
“念未呢?”安笒四下看了看,疑惑道,“刚刚还看到了他了呢。”
火火立刻举起手打报告:“我知道的,哥哥去找火火姐姐了。”
几个大人顿时面面相觑。
“不如你们先回去,让念未在这里住一段时间。”陈澜笑道,“反正他们在一起上学,送去学校也方便。”
安笒只得点头:“好吧。”
这小子,还没娶媳妇儿呢就将老妈忘记,真是小没良心的。
霍庭深开车离开古堡,弯弯坐在副驾驶上,安笒和子墨坐在后排,车厢里弥漫着久违的轻松。
“你最近工作忙不忙?”安笒笑道,“我看你总是往家跑,公司员工一定很有意见。”
霍庭深笑道:“霍太太是在委婉的查岗吗?还是准备去做我的秘书?”
想到两人认识不久之后,安笒就成为了霍庭深的贴身秘书,后来就发生了一连串的事情,两人一路跌跌撞撞竟也走到了今天。
“我倒是想去。”安笒一脸无奈,“可你看现在家里三小只,我怎么走的开?”
前方红灯,霍庭深停下车子,回头看了看安笒笑道:“我怎么听着,霍太太怨气颇重呢。”
“哪有。”安笒嗔怪的看了一眼霍庭深,这人好好开车就是了,当着孩子的面就不能正经点?
绿灯亮了,霍庭深重新启动汽车,安笒看着窗外不停后退的绿化带,心情宁静美好。
“怎么不见余弦?也不知道他和白婕怎么样了。”安笒叹气道,“黄若梅已经走了,他们是不是该好好在一起了?”
霍庭深打着方向盘调整了方向,缓缓将汽车开进院子里笑道:“白婕比你冷静,你还是担心自己。”
“去你的。”安笒没好气道,不过转念一想,“你说的也对,白婕精明的跟什么事的,我觉得余弦根本不是对手。”
霍庭深赞同的点头:“说的对。”
事实正如霍庭深和安笒预料,余弦蹲守在白婕公寓门口,扒着门缝求和:“你先开门让我进去好不好?”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觉得合适吗?”白婕端了茶具在门口,她穿着随意的居家服,席地而坐,一边煮茶一边慢悠悠道,“天气转凉,还是喝点金骏眉比较暖和。”
余弦“阿嚏”打了个寒战,谄笑道:“白婕,外面很冷的,将我冻坏了,你该心疼了。”
“放心。”白婕品了一口热茶,“有那么多人心疼你,我才懒得操心,况且,你我是什么关系?”
不过话虽然是这样说,她的眼角眉梢分明已经是笑意。
不要以为她刚刚没看到,余弦是故意将自己的厚外套脱了塞进车里,故意穿着单薄的衬衣过来敲门,这个时候还跟她耍心眼,真是可恶。
“只要你点头,我们立马就恢复合法的夫妻关系。”余弦赶紧道,“拜托先让我进去好不好?”
余弦笃定,只要能进这个门,他就有把和白婕重温鸳鸯旧梦,复婚还不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可谁料,半个小时过去了,他还在门口蹲守呢。
“不!”白婕叹了口气,“我已经决定答应别人的求婚了。”
外面安安静静的没有声音,只能听到远处马路上传来汽车鸣笛的声音,白婕抿抿嘴唇,难道余弦是被刺激的傻住了?
嗯哼,谁让他让她伤心难过的。
这次,她是打定主意要余弦张张教训了。
两分钟过去了,外面仍旧没有任何声音,白婕开始觉得手里的茶不那么好喝了,又过了一分钟,她放下茶碗,清清嗓子:“你真的和那个黄若梅没关系?”
她现在只要他一个态度,只要他说没有她就放他进来,以后大家还是好好过日子。
可外面仍旧静悄悄的没有回应。
难道是……
白婕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她利索的起身,一把拉开门,看到外面空空如也,压根没有余弦的人影,气的直跺脚。
“混蛋,你就不能多等一会儿!”
怎么这么没耐心!
“早知道多等一会儿就能进来,我就不费劲爬窗户了。”
低低的笑声从背后传来,白婕一下愣住,慢慢抓过身,看到余弦正站在客厅里,阳台上的窗户打开着,凉风吹进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你、你……”白婕顿时哭笑不得,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余弦冲着白婕伸出双臂:“过来。”
“滚蛋!”白婕抓了沙发上的抱枕砸了过去,接着就红了眼,“你就是混蛋!”
在白婕的注视下,余弦缓缓走过来,笑道:“你说的对,我是混蛋。”
不然也不会弄丢她两年。
“我都没说要原谅你。”白婕咬着嘴唇,竭力不让自己掉眼泪,“走开了,谁让你抱我的……”
反抗的声音越来越小,白婕手指揪着余弦的衣服,眼泪掉的更凶了。
“你就是混蛋!”她咬牙切齿的骂,可嘴角却分明弯成了好看的弧度。
余弦紧紧抱着她:“是,我混蛋,可你能不能再给这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我要看你表现。”白婕抬起头看着余弦,眼睛亮闪闪的,“吻我。”
余弦眼神幽深,将人拦腰抱起,大步朝着卧室里走去。
“以后你听我话。”
“好的,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