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快要十点了,我确实也是累了,从沙发上站起来,我便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你干什么?”
我看着和我一起走进我的房间的夜阑,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这个家伙,欺骗我的账还没有跟他算呢!
“睡觉啊!”夜阑说的理所当然,好像这里是他的房间一样。
“那就赶紧滚回你的灵缘阁!”
我不客气的往外推搡着夜阑,谁知,他竟然顺势把我拉到了他的怀里,把我从地上打横抱了起来。
我心里一惊,立刻大喊道,“臭流氓!赶紧放我下来!”
“嘘!”
夜阑朝着我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抱着我径直的上了床铺,把我放在了床上之后,他也跟着躺在了我的旁边,然后拉过被子,盖在了我们两个人的身上。
我被他神秘兮兮的举动吓了一跳,以为是外面又有什么邪灵鬼祟,于是,便安分的被他抱在怀里,也没有出声。
过了大半天,外面却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我推了推一边的夜阑,小声的问道,“什么情况?”
夜阑睁开一只眼睛,看了我一眼,故作神秘的开口,“晚上的时候,千万不要大叫。”
我没有理解他的意思,于是又开口问道,“为什么?”
“嘘!”夜阑又朝我做了噤声的动作,抱着我的胳膊更紧了,让我觉得像是来了什么怪兽似得,“闭上眼睛。”
“啊?”我疑惑的出了个声,可看他一脸认真的样子,我还是乖乖的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竟然昏昏沉沉的睡着了,迷迷糊糊的,我感觉自己像是睡在一张水床上,清清凉凉的,让我觉得特别的安心踏实。
第二天一早,我醒来的时候,才发现我还是睡在自己那张廉价的木床上。
嗷!原来是在做梦!
我活动了一下脖子,看了看床头的闹钟,都已经八点多了,奇怪,老妈今天怎么没有催我起床做饭。
我揉了揉眼睛,又伸了个懒腰,才慢慢腾腾的出了房间,去卫生间洗漱。
在路过餐厅的时候,我听到里面正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是老妈和夜阑!
他们两个在说什么这么开心,我悄悄的把耳朵凑了过去。
“季然那个孩子,糗事太多了,就是从现在说到天黑都说不完,还记得有一次,还是她在学校的时候,她去上厕所,本来以为是小的,结果,一用力,拉了,你知道吗?她没带卫生纸,哈哈……”
听着老妈夸张的笑声,我的脸顿时黑了一片,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自己都不记得了。
关键是,这么丢人现眼的事情,她竟然在和我的头号敌人在说。
“老妈!”我站在餐厅门口,阴阳怪气的开口喊了一句。
“季然醒了啊!”老妈今天的态度难得的和蔼,就连看着我的脸上都堆满了笑容,肯定是刚刚和夜阑聊天聊嗨了,“赶快去洗漱吃饭,夜阑做的饭真的很不错。”
我无语的白了老妈一眼,转身进了卫生间。
老妈真是太太太没骨气了,她作为死灵师的后人,竟然和一只鬼在谈笑风生。
真是败坏了祖宗的门风啊!
等我再次进餐厅的时候,老妈已经回了她自己的房间了,我本来准备了半天的长篇大论,竟然就这样胎死腹中了。
“吃完饭我们就去查案了。”夜阑不动声色的把一碗白米饭推到了我的面前。
“我妈都跟你说什么了?”我把那碗白米饭往自己的跟前又拉了拉,假装随意的问道。
说实话,老妈那张嘴,可真是没有把门的,她不管你丢不丢人,只要她高兴,什么都往外说。
“也没说什么,就是你听到的那些。”
夜阑的眼里带着笑,语气里也是揶揄的笑声,我知道,他肯定是在忽悠我。
“你别听我妈说,他都是胡说八道的。”
我一本正经的端坐着,语气极为认真的解释。
“没当真,就是听个笑话罢了。”夜阑语气里的笑容更浓了。
我感觉自己是在越描越黑,便悻悻的闭了嘴,不再说话。
吃完了饭,我刚起身要去收拾,夜阑便拦下了我,大手一挥,整个餐桌就变得干净光洁了。
哇塞!
我忽然发现,跟一只鬼生活在一起,尤其是法力高强的鬼,也不是一件坏事。
“走吧!”夜阑拉着我,出了餐厅,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眼前的光景已经变了。
“这是昨晚发生命案的现场。”夜阑的左手始终拉着我的手,他的右手一晃,便多出了一张纸,并递给了我,“这是死者的信息。”
我接过那张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了很多的死者情况,甚至还有一些隐私的情况。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疑惑的拿着纸在夜阑的面前晃了晃,说道。
“别忘了我是做什么的。”夜阑模棱两可的回了我一句,便开始了勘探现场。
切!不就是灵魂当铺的主人么!有什么可拽的!
我撇了撇嘴,又继续开始看那份死者资料,上面清楚的写着,死者女,上大学的时候,曾无意把同学推入游泳池淹死。
又是一个身上带着命案的人。
“季然,过来!”夜阑突然朝着我喊道。
我立刻跑了过去,低头一看,原来是一张铭牌,上面只有一个‘一’字,剩下什么都没有,看上去光秃秃的。
“这是什么标志?”我看了看夜阑,问道。
“你想想,有没有在哪里见过。”夜阑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反问我。
我仔细的看了看那张铭牌,除了那个‘一’字,下面竟然还有一排小字,是几个英文字母,都是大写的,可我还是看不出什么端倪。
我仔细的回忆着,忽然,一个画面在脑海里一闪而逝,“是墨痕!在墨痕家门口我见过这个标志!”
“没错,是墨痕。”夜阑点了点头,看样子他是早就知道了。
早知道还让我想这么半天!我又在心里鄙视了夜阑一番!
“那这么说,是墨痕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