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晴朗,龙泽没有练功的意图。此时此刻,美人帐下的他,和婉儿卿卿我我,方是正事。凤小杨的不辞而别,对于龙泽来说,不是致命的打击,却足以让他肝肠寸断,幸好他的身边有一个可以玩弄的女人。即使他可以玩弄许多女人,但他知道,婉儿才是值得玩弄的。
“你应该杀了她,”婉儿道:“你看看,凤小杨不辞而别,根本就没有把你放在眼里。”
龙泽笑道:“对你来说,这不是更好吗?”
婉儿道:“和自己喜欢的男人在一起,是需要男人快快乐乐的,而不是心事重重。”
“这是你离开杨木的原因。”
婉儿咛的一声,然后说道:“和你一起的时候,我不希望听到他的名字。因为确如你所说。”
这样的场景,过去了几天,现在,两个人在一辆马车里面,马车的前后,是长长的队伍。龙泽想要回他的妻子,也不顾众人的劝说,带着自己的人马,离开天剑门。往中原而来。
龙泽心里清楚,凤小杨离开天剑门,去的地方只有至尊府,可他这次明白了。当他的部队刚刚进入鄂州,便见到了凤小杨。
凤小杨的身边多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不是江湖。
凤小杨看到这支部队靠近,便飞上前,落在大道中央,拿着她的玉箫。喝道:“你们兴师动众,是要做什么?”
“你知道我要做什么?”
马车里传出的声音,龙泽的声音。
“真是难以置信,一向骑马的龙泽也会坐马车。”凤小杨道。
龙泽笑道:“你能不辞而别,我坐一回马车,便也是正常的。”
凤小杨说道:“我不能和你在一起生活,不能再骗我们彼此了。”
龙泽苦笑道:“可我希望你骗我,一直骗下去,因为我是爱你的。”
凤小杨道:“我无需这样的爱,因为我爱的人不是你,而且你的行为。”
“你既然不爱我,为何当初要骗我?”龙泽怒吼道。
凤小杨道:“因为你爱我。”
凤小杨继续说道:“你爱我,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你现在对我的爱,已经很少很少,或者说已经没有了。”
龙泽道:“你不去找江湖,和这个男人厮混在一起。我看,你根本就不懂得爱,也不配去爱一个人。”
“你错了,他只是我的一个朋友。”
“朋友?”
凤小杨道:“却是你的敌人。”
“你应该清楚,如今没有谁又能力和天剑门为敌。”龙泽道:“可是你的朋友就不知趣,他不知道活着的好处,一心想死。”
凤小杨道:“看来你不想捉我回去了,你现在想杀了我的朋友。”
龙泽道:“我的好妻子,你说的很正确。”
“可是你错了,”凤小杨道:“你不是他的对手。”
“你说什么?”
马车里出现第二种声音,凤小杨很熟悉,那是婉儿的。
“狐狸精,你现在最好躲得严实点,并且要注意你的脖子。”
“你认为他会准许你杀了我。”
“我只怕他连我的毫发都不准你动。”
凤小杨冷笑道:“你虽然被他玩弄,但你永远不懂得他的想法。”
“你懂?”婉儿道。
凤小杨道:“我不懂,如果我懂得这个男人,就不会任由他在外面花天酒地,将那些狐狸带回家了。”
凤小杨不等婉儿说话,便走到男人的身旁。大军没有出发,停在原地,而此时,龙泽从马车里走出,他注视着凤小杨身旁的男子。此时,凤小杨正在对男子说话。
他没有听见,不需要听见,只是喊道:“你的朋友叫什么名字?”
“我叫彭武。”男人达道。
“玉龙秋狐彭武?”
彭武道:“你果然是龙威的得意儿子,是个很难对付的角色。”
龙泽道:“初次见面,我便有七成把握你是彭武。”
“天剑门有今天的成就实在让人钦佩。”
“既然你知道天剑门有今天的成就,就不应该惹我的妻子。”
彭武笑道:“凤儿只是我的好朋友,我根本不会去惹她,所以注意你的措辞,不要污蔑好人。”
龙泽道:“我不管你是不是好人,只知道从今以后,江湖中再也不会有玉龙秋狐这个人了。”
“恐怕我不能如你所愿。”彭武道:“虽然你是个很难对付的角色,但不是不可以对付。”
“你认为你是我的对手?”
彭武道:“我不是你的对手,因为你不如我。”
“你说的话也是我想说的,也罢,既然我们有一样的观点,就让我们来一场单打独斗。”
“赢的人有没有什么奖励?”
龙泽道:“你若胜了,我不再纠缠凤小杨,并且放过你;如果我胜了。”
“如果你胜了,我的脑袋就是你的。”彭武接过龙泽的话,继续说道:“你若是个商人,天下的钱财都会落在你的口袋里。”
龙泽道:“过奖了,请。”
“请”字出口,两人俱飞在数丈开外,摆好阵势。
正准备出手,可他们没有机会,一道剑影闪过,龙泽先出手避过凶狠的一剑,方退后一丈。在两人中间,一个人从半空中落在地上。
“你无权和龙泽过招,在我没有出手之前。”
“为什么?”
“因为马车里的女人,本来是我的,之前被龙泽夺去,我要夺回来。”杨木说着,他的剑已变招,而且他的整个人飞上前。
龙泽出手一掌,继而连退十数步,待杨木挺剑上前,便出招迎战,不再退步。
婉儿从马车里看到杨木,她的眼睛有些湿润,可她没让眼泪落下来。垂下帘幕,她用手掩住耳朵,尽量避开这刺耳的打斗声。
再怎么躲避,也无法避开,因为两个人就站在马车上,三五个回合后,方飞离马车,在十数丈的郊野,继续打斗。
一场看不出胜负的战斗,就像一个系着的铃一样,只有系铃人的到来,铃才能被解开。
金钗给梦欢把着脉,她的脸色并不好看。梦欢的一不小心,动了胎气,让花仙子遇到了此前没有遇到的难题。
“脉象很奇特,我以前从未见过。”
门外,金钗皱着眉头,对赵金说道,“只有两种可能:一、胎死腹中;二,胎儿即将死于腹中。”
“我需要救人的方法。”
“救人的方法有,只有一个。”
“有就可以了。”
金钗道:“剖腹取出胎儿。”
赵金道:“人怎么能剖腹,你莫不是在和我说笑?”
金钗道:“我现在给你写张药方,你照着上面的药方去抓药,要快,我现在就去准备。”
“真的只有这一个办法?”
金钗道:“你必须相信我。”
“你叫我如何相信?”
“我是医仙,更何况妹妹救过我的命。如果你还想保住梦欢的命,就相信我。”
赵金拿着药方离开,看不见他的身影后,金钗打着拍子,梦欢从床上下来。姐妹两个,将一些细软带上,离开屋子,去她们想要去的地方。
很远的地方,必须去。
不管多么远,只要有好的交通工具,就能够舒舒服服的到达。姐妹从不焦急,她们一路上半游山玩水,半急着赶路。
她们要躲避的是赵金,她们不想这个秘密被赵金知道。当赵金回到屋子里,看到两人都不见了,他极端的愤怒,恨不能抓住金钗,将她碎尸万段。
他的妻子,和一个陌生的女人走了,走的杳无音信。赵金锁上门,带着宝刀,夺北路而去。他并不知道,也没有问别人,他相信自己的直觉。
赵金不懂,人的直觉,只是主观的想法,不能作数的。他走的很快,当他来到一个马市上,掏些银子买上一匹马,行动的更加快了。
只有和他一样的有心上人的男人才不顾一切的赶着路,去寻找自己的心上人。
杨木岂非就是这样的男人?他手中的剑变化极快,完全压住阵势,龙泽有防御之心,却无反击之势。
为了自己的女人,杨木拼了一条性命。他不管婉儿值不值得他去如此拼命,他只是明白,自己的一股执拗,让自己和龙泽殊死搏斗。
他似乎忘记了自己的使命,他现在抛开一切,只需要杀掉龙泽,或者说打败龙泽,夺回自己的女人。
婉儿完全没有想到,杨木竟然占据着上风。她担心这是一个陷阱,没有等她说出来,杨木已经往后一闪,落在一颗石头上。
他的肩上有血迹,武林中久已失传的龙爪手,竟被龙泽使得出神入化。
能够赤手和天下闻名的宝剑对阵,没有超人的本事是不敢冒险的。龙泽和他父亲一样,对局势的掌控能力极高,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明白用什么样的方式,对付什么样的人。这一次,他岂非就是占据了上风,获得了胜利。
杨木肩上的血没有凝固,反而流的更快。可龙泽的脸上,看不出欣喜之色。
龙泽低头看自己的胸前,那被剑气划破的胸襟。
没有伤及皮肉,可如此迅捷、如此巧妙的剑法,他还是第一次看见。
杨木一跃而起,随即一剑砍下。如此简单的招式,没有人去讥笑。当人们看到这一剑的威力,只会担心自己还有没有命,根本没有闲情去评论这一剑的姿势。
越朴实笨拙的剑法,越能置人于死地。
龙泽懂一剑飘香的威力,他便用他深藏不露的武艺来当这一招。
凤小杨的脸色变了,一起生活了八年的男人,他的武艺却远非自己所见到的。这招龙游万物,连龙威都不曾亮招,龙泽竟然会。
龙泽的武艺使出来,杨木要变招已是不及。龙游万物比他的剑法更快,威力更大。
彭武手中的金镖打向龙泽,却被龙游万物卷落在地上。分秒之间,彭武飞身上前,当中一掌劈下,将龙游万物的威力卸掉一半。杨木趁机变幻招数,龙泽没有抵抗,他发现抵抗根本没有用,便让这一招击向自己。
成千上万道剑气一齐击中龙泽,这位自恃武艺高深的人此时身上千疮百孔。唯一可以证明他是一个强者,就是他没有倒下去,还一息尚存。
龙泽微微一笑,在生死的关头,他敢于直面死亡。最后他活了下来,他也知道,龙威可以将他的伤治好,在这从未见识过的必杀之计,他成功的挡住,这说明什么?说明杨木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此时的杨木,同样一口鲜血从嘴里喷出,他倒在地上,死活不知,不过玉箫剑,死死的握在手中。
“你还是败了,败得一塌糊涂。”龙泽笑道:“既然如此,一个失败者,没有资格拥有天下第一美女。”
“你的意思是你没有败?”彭武离龙泽五丈远,面对着他,说道。
“至少现在还没有。”龙泽道。
彭武道:“可是你马上就要败,那么,你车里的女人,是不是归胜者所有。”
龙泽道:“可惜那个人不是你。”
彭武道:“我不是君子,我的本事就是趁人之危。”
龙泽道:“你认为我受了很重的伤。”
彭武道:“你能用这样的口气和我说话,除了重伤外,没有别的因素。”
龙泽道:“你错了。”
彭武吃了一惊,但立即恢复了平静,他说道:“我实在不知道我错在哪里,你需要指教指教。”
龙泽笑道:“被杨木重创时,我真的踏进了鬼门关。但现在,我恢复的差不多了。”
“哦?”
龙泽道:“天下人都知道腹血会害人,却不知道腹血还能救人。”
“救人?”
龙泽道:“救它的主人。”
彭武道:“若真如此,也救不了你,只能救你老子。”
龙泽道:“你真的辜负了你那‘玉龙秋狐’的美名,我是他的儿子,又学会龙神功,怎么不是腹血的主人。难道刚才的龙游万物你忘记了。”
彭武道:“即便如此,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龙泽道:“我期待你能够打败我。”
龙泽说话之时,左手掏出一粒黑色的圆粒,丢进口中。瞬间,他的神色果然好了很多,这样快速的变化,世间任何药物都不具备。
腹血简直不是世上能够存在的,可它偏偏存在于世上。
彭武道:“既然你的伤没有大碍,那我们就结束这段杨木带来的小插曲,进行我们之间的较量。”
龙泽道:“你不救他?”
彭武叹道:“我救不了他,又何必去浪费力气。”
龙泽活动着颈骨,忽然间,他如长蛇一般滑出,出招便是龙爪手。
比对付杨木的更狠更辣,更让人猝不及防。
银光一闪,彭武手中的刀比龙爪手更快,直接砍向龙泽的双手。
声响,彭武的刀折为两截,彭武退了二十余步。
他还没来得及思索龙泽的手为何比刀硬,便一招轻沙望镜挡住龙泽的掌法。
龙泽道:“看来我的龙爪手始终威胁不到你。”
彭武笑道:“你知道就好,所以我劝你别再用这招。”
龙泽道:“用入门的招数对付你,确实小瞧人的意思。所以你要准备好了。”
彭武道:“你真的很啰嗦。”
二人各退数步时,天色黯淡,风起。
吹起的尘埃没有落定,两人已经交手十数招。两旁的人,看的目瞪口呆,如此快的招式,前所未有。
龙泽往左一闪,他的右肋显然挨了一掌。
这场较量,已分出胜负,只不过没有人承认,他们还不能够承认,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两人之间谁处于劣势。
这样的变化,只是瞬间的事。龙泽的眼神略微变化,彭武飞起一脚。龙泽格手一挡,彭武一个变招,龙泽似飞石般飞出。
落地,吐血。
龙泽迅速站起来,彭武早挨身一掌,复一拳。
龙泽再次跌出数丈,他吐得不再是血,是清水。
这比吐血更加危险十倍。
龙泽忽然说道:“你用的是玉龙绝技‘峰山无腿’。”
彭武道:“你活了几十年,唯一的错误就是沉迷于女人。”
龙泽道:“在其之前我若有机会见识你的这招,只需要见识一次,今日就可以打败你。”
彭武道:“你的意思是你认输了。”
龙泽道:“我只有认输。”
彭武道:“看来你并不爱凤姑娘。”
“你说什么?”龙泽一声怒吼,随即一口液体从嘴里吐出。这回,他吐的是血和清水的混合物。
彭武道:“杨木为了夺回他爱的人,拼却一死也要和你周旋,可是你,却不能够。”
龙泽道:“他稍微长一点脑子,也就不会如此了。一个人如果连命都没有了,还拿什么来和自己的女人在一起,还有什么资格谈情说爱。”
彭武道:“你说的不错,但世人都像你那样,这个世界就没有可歌可泣了。”
龙泽道:“如果你不想打了,就走吧。”
彭武道:“凤小杨和杨木我都想带走。”
龙泽道:“还有一个人,你也得带上。”
龙泽缓慢的走到马车前,向后一指,说道:“婉儿,我不需要你了,你可以走了。”
婉儿道:“为什么不需要我?”
龙泽道:“我不需要像你这样的女人,因为你的心不在我这里。”
婉儿道:“你的意思是我的心在杨木那里?”
“不是吗?”
婉儿叹道:“我的眼泪把我出卖了。”
龙泽道:“你肯为你死,就是一个好男人。”
婉儿道:“可惜是个死人了。”
龙泽道:“没有死,还有一个人可以救他。”
龙泽继续说道:“这个人就是金钗。”
婉儿叹道:“可是这个人已经是孤魂野鬼了,对吗?”
龙泽道:“你清楚我的处事风格,背叛者只有死。”
婉儿道:“可我还活着。”
龙泽道:“你不是背叛者,我从未把你当作自己的朋友或敌人。”
“只是陌生人。”
“陌生人已经足够。”龙泽道:“杨木可以为了拼却一死,你可以抱着一线希望,去寻找金钗,说不定她还没有死。”
“没有死?”
“摔下山崖的人不一定都会丧命。”
龙泽说完,直接扑倒在马车上。婉儿看着倒下去的龙泽,微微一笑,她心存感激,看不懂这个男人,但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这个男人让她知道她爱的人是谁,她爱的归所在何处。
婉儿跑到杨木身旁,将他扶起来,一瘸一拐的往前走去。不回头,也不管跟在后面的凤小杨和彭武。
赵金感到很高兴,毕竟匾额上的三个字他认识。大字不识几个的他能够一口气顺溜的读完“至尊府”三字,他简直要跳起来。
高兴之余,赵金慢慢地往前走去,见到这么庄严的庄院,他被深深的吸引。门丁伸手拦住向前走的他,其中一个道:“不得擅闯。”
“我只是想拜见至尊,并无恶意。”
“可有请柬?”另一个人说道。
“没有。”
“那就请你离开。”
赵金转身,离去。
在江湖上走动不多,赵金却并不孤傲自大,并不会冲动。他骑着他的马,继续赶路,当他发现残留在地上的血迹,便勒住马,环视着四周。
没有危险的存在,地上的血迹不像是人血,倒是野兽的血迹。赵金很快发现在一颗牙齿。
虎牙。
他立刻明白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一头老虎,在十九天之前丧命,而且尸体不曾完整。难闻的腥味让他有了立刻离开此地的冲动,他便马上冲出这片林子。
依旧是干了的血迹,并非是老虎的血,而是人的。
很多人的血,这里发生了什么?
万飞知道答案,因为地上残留的血,是他制造的。但没有一滴属于他。
“你们是来找我的麻烦吗?”面对这么大一群人,万飞问道。他的语气很平和。
其中一个大汉道:“是你找我们的麻烦。”
万飞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只希望你们让我过去。”
大汉道:“我们有祖训,擅闯凌云山者,死。”
“我惹的麻烦就是擅闯这座山?”
“不错。”
“她的死也是因为擅闯这座山?”万飞的语气已经有了较大的变化。这种变化对这群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们有足够的精力来对付这个擅闯者。
“你也只有死路一条。”大汉说话的同时,他已经将手中的刀扬起,准备冲杀。
万飞道:“那头老虎,也是你们弄的?”
大汉道:“这不是重点。”
“我知道,重点就是你们必须让出一条路。”
“乡亲们。”大汉说出三个字,万飞便截断他的话,高声说道:“我不想杀人,你们最好走开。”
人们纷纷冲上前,万飞实在糊涂,他说出最不该说出的话。现在,他必须出手。
太多的无奈,造成太多的悲剧。无法收拾,不可避免。万飞双臂护住小丫头,左闪右突,忽然一纵而起,借众人肩膀,蜻蜓点水般越过众人。刚刚落在空地上,一人冲上前来,一刀当头劈下。万飞出手一格,力用的大,那人跌落二十余步,登时口头鲜血,不再动弹。
“杀人了。”
不知谁在人群中一声大叫,立即有二十余人冲出来,四女二十男,快速围住万飞。
万飞叹道:“你们不该如此,我真的不忍心杀你们。”
“废话少说,动手吧。”
万飞单手打开包裹着剑的布襟,雪吟剑亮出来。不等他出手,围住他的二十四人举起兵器,自杀身亡。
血染黄土,万飞睁大双眼,看着这一幕,他不明白,为什么这把剑,会带来这样的后果。
“为什么会这样?”万飞喝道。
“因为……因为……因为你是天剑门的人。”大汉神色全无,脸色苍白,怯怯答道。
万飞听完他的话,说道:“教我武艺的是龙帮主。”
“你就是万飞,龙四公子的义子?”还是在人群中的人,声若洪钟,问道。
万飞闻声寻去,没有发现说话的人,他快速答道:“不错,我来凌云山,也是有要事要办。”
“你想学凌云腿?”人群中走出来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儿。
万飞看着这个老头,觉得他一点也不老,甚至比自己还要年轻。于是问道:“您就是长虹先生?”
“好眼力,龙威能够看重你,果然不错,随我来。”
“不行。”
长虹道:“你不想学?”
万飞道:“我得先葬好秀秀。”
长虹道:“凌云之巅有一处所在正好埋葬秀秀。说不定那也是你的归宿。”
“我的归宿?”
“你爱这个女人,想陪伴她终老,岂非在凌云之巅陪伴她?”长虹反问道。
“我把她放在心里,难道不是更好的陪伴?”
“你的心里不是这么想的,为什么要这么说呢?”长虹道:“年轻人,你要全力追我,不然错了路途,秀秀就不能埋葬在凌云之巅。”
万飞一跃而起,轻点枝头,数丈之外的他,还在前进,而长虹的身影,早已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