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极道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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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阴森的阁楼

第二天天已大亮我才醒来。回想昨夜,不过是梦一场。推推身边的婵娟,没有人,我从床上坐起来,床上只有我一个人,都没有睡过其他人的痕迹。刚刚只有我自己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我连忙下地看看床的四周,婵娟是不是被我踢下床了。地上也没有东西,晾在窗台上的衣服也只有我的外套和内衣,难道这个女孩是只是存在于我的幻想中,还是不辞而别了。我翻了一下我的钱包,只剩下了几块钱。我穿好衣服走出卧室,喊道:“阿姨,阿姨,你在吗?”没有人回答,女房东也不在。我看了一下表,已经到了十点了,我竟然这么晚才起来。我想到了我昨天晚上的梦,我记得往里间走,那地方确实有个小梯子,通着一个小隔门,女房东说那上面是装杂物的,我不如爬上去看看。梯子并不是对着小阁楼的门,而是放在了另一边,我推着梯子推到阁楼下,爬着梯子上去。

我爬上梯子,登到阁楼门口,那扇门很好开,我推了一下就打开了。走进去,一股腐烂霉变的味道,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我拿着手机照亮,这里也没有电灯的痕迹。只有一小片空地,地上放着蜡烛和打火机,我拾起打火机点亮蜡烛,环顾四周,四周堆放着杂乱无章的东西,蜡烛放在阁楼的正中,这块空地上用白灰画着一个等边三角形。我此时就站在等边三角形里,阁楼顶还是挺高的,地方也还算开阔,为什么昨夜里却显得那么狭小,也许只是我奇怪的梦。这里堆放着很多杂物,都落满了灰尘,看不出本来的样子,唯独我正前方用白布盖着一样东西,凹凸的曲线,像是一个真人的模特坐着,那块白布也干干净净纤尘不染,等边三角形的一个角正对着它。那股浓郁的邪气就是从白布下面的东西身上散发的。

我走过去掀起白布,吓得差点叫出声来,白布下盖着的是一具血尸,这具血尸很熟悉,不是说尸体的主人我认识,而是这高超的手段,我很熟悉,我在荒岛上的八角大殿里看到过,是被扒了皮的尸体,人活着时就被活扒了皮,而且这具尸体时间已经很长了,虽然做过防腐处理,但是血肉已经干裂了,眼眶萎缩,里面的眼珠都脱水了,只能填满半只眼眶,露出里面诡异的黑红色。无皮尸体脚下堆放着一些廉价的铁器装饰品,我又剥掉一些物品上的灰尘,都是铁器,绘着花纹的铁器,很像是一种邪教的供奉。我拿出手机,干了一件好市民应该做的事,打电话报警。

我正在拨号时,马上就要按绿键了,一只拳头飞过来把我的手机打飞,手机撞在铁器上摔个粉碎,女房东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阁楼里,她手里拿着一把尖刀,挥舞着扎了过来,另一只手还握着拳头,我看着她舞弄尖刀那两下子业余水平,再看我摔碎的手机,怒道:“你真应该直接就拿刀扎我。”我抓着她的手腕一拧,用她的胳膊把她的脖子环绕住,膝盖顶着她的腰,把她拧的******一样,女房东力气很大,还要强着把刀推进我的面门,我怒道:“执迷不悟。”把她的头磕在铁器上,女房东总算是昏过去了,软软地滑落到地上,但我用的力气大了些,女房东的额头流血了。我想先出去,找个人借电话,先打120,再打110。女房东的左手还死死地抓着我,我用尽力气才把她的手掰开,看着她右手握着的尖刀,如果我实在掰不开她的手,会不会拿这把刀削掉她的手指,看这刀锋倒是削铁如泥的利器,剁手指绝对很容易。

我冲出阁楼,打算顺着梯子赶紧跑下去,又出现了个女人挡住了我的路,是李姐,8348所公寓楼一楼前台的李姐。她有些迷茫地地站在楼梯上,正好当着我的路,我说:“快走,这里危险!”李姐不动,也不说话。我有些疑惑,问道:“你来这干什么?”李姐笑了说:“做些礼物送给人!”她的手一直背在身后,此刻拿了出来,手里也拿着一把和女房东相同的尖刀。我看着她邪恶的笑容,明白过来一些,便抓住房梁用力荡起来,踢到她的胸前,把她一脚踹到楼下,是非之地不可久留,还是走为上策。我看着李姐顺着梯子滚了下去,在地上又滚了两圈,不动了。就这点手段还想把我咋地,不知天高地厚。这两人也太菜了,是来找打的。

我快速走下楼梯,往大门那块冲去,打开门就找电话报警。后面有人紧紧拉住我的腿,我走不了,回头一看,是李姐。她的头都摔青了,肿得像个猪头,不知什么时候扑了过来,紧紧地抱着我的双腿,不停地磕头触地,我被她搞晕了,虽然我知道,这女人精神绝不会太正常,但是为啥抱着我的腿,不停地给我磕头。我看到她嘴里含着那把尖刀,她为了抱住我,双手都用上了,可能是腿摔断了,站不起来,只好拿嘴叼着凶器,扎我的脚,我的鞋上已经漏洞了,被她扎的,她也许是想扎的我走不了道,等到女房东醒了,我就是她们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但是她的举动太傻了,没有几刀贴近我。

这些刀剥皮倒是好工具,不剥皮也是难得的利器,可惜叼在这个疯女人的嘴里,白瞎了。我的脚趾一阵冰凉,好歹是有一刀贴近了我的皮肉,我又怒又怕,腿还挣脱不出,摔倒在地上,屁股摔的生疼,我扼住她的脖子,抬起她的脑袋,李姐瞪着她的眼睛狠毒地看着我,那眼神恨不得把我活吞了。她的瓶底厚的大眼镜早甩飞了,那双眼睛明亮动人,要不是眼神太恶毒,就完美了。她的腿断了,胳膊也断了一只,我能看到高高肿起的关节,和刺出来的白森森的骨头渣子。妈呀,她不会是因为被我踹下来,才摔成这德行的吧!所以她只能用胳膊环住我,用嘴叼着刀把试图弄残废我,如果没有刀,她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咬我的。她的嘴角已有血水流出,嘴里发出荷嗬的声音。我面对着她的脸说:“你都这样了,何必还这么执着,放手吧。”李姐还是恶狠狠地瞪着我,我说:“其实你不带眼镜挺好看的,你自己发现没?”李姐被我制住了,动弹不得,我也被她制住了,只能坐在地上,两只手抓着她的头,她不只是哪里来的力气,往上一挺,嘴里含着那把刀就扑了上来,我的腿被她放开,手还是紧紧地抓着她的头,但是她的力气太大,带着我的手在动,眼看就压了上来,我只能用腿了,我飞起一腿踢在她的小腹上,李姐虽受痛,但速度不减,还是向我压了过来。那把明晃晃地尖刀的刀尖在我的眉心晃来晃去,这把刀真的很精美漂亮,打磨的铮亮,刀身上面还刻着古朴的花纹。再漂亮,我也不想被它刺到!我一低头,刀锋顺着我的额头划了上去。堪堪被刺到,如果再晚一些,这刀尖就要扎进我的眉心,一滴滴鲜血顺着我的额头留下。我顶着李姐的下巴,用力一撞,又踢了她小腹一脚,李姐终于有些放松,我用力一推,把李姐甩开,李姐的胳膊终于放开了我的腿,俯身躺在我的脚边,脸下一滩鲜血,我站起来看着她,踢了她一脚,把她踢翻个个儿,让她仰面对着我,她的下唇和下巴还有脖子上满是血迹,还在炯炯地流着血,那把尖刀完全没入她的下半张脸上和脖子上,留下一道深深地印记,刀把还叼在嘴里,伤成这样,人肯定已没气了,我心中七上八下,这人算不算是我杀的,跑路吧!我稍稍动摇了一下,还是打算给警察叔叔打电话,有困难找警察,我把眼前的困难解决了,但还有更大的麻烦等着我哩。

我跌跌撞撞地走到大门口,有些脱力了,门被反锁上了,我翻兜找钥匙,却找不着,我靠,什么个情况,这么点背,是不是刚才扭打时掉了,是掉在阁楼上,还是掉在在大厅里,我不回去找了,把那把尖刀拿过来撬门更方便。

我拿着尖刀塞进门缝,撬门。我正在专心地撬锁时,掌声响起。我惊恐地四处看,没看到鼓掌的人,等我再扭过头来,钥匙已经插在门上了,我的手一直握着门把手,整个人也贴在门上,谁这么体贴,还是故作高深,我忽视掉这件奇怪的事情,拧开锁,先出去再说。

一双手从身后抱住我,我挣扎不开大叫起来,那双手像铁钳一样紧紧地禁锢住我,把我紧紧地揽在怀里,我双脚乱踢,用后脑勺不断地撞着这个抓住我的人,却只能撞击到他的胸膛,我此时真恨自己长得这么矮,撞得我头晕脑胀,要是我能高点,能够到这个人的脸,这人现在只怕早已头破血流了。

那个人又把我横抱在怀里,说:“秦单凤的妹妹也不可小瞧。”胳膊箍紧了我,我的腿动不得,手也动不得,只有嘴还能动,可惜还咬不到他。这个人穿着一件卫衣,带着帽子,里面还带着个鸭舌帽,整张脸都藏在阴影中。我问道:“你一直都在?”那个人不回答,我当他是默认,接着问:“你就看着!很好看吗?你的同类自相残杀?”那个人说道:“很精彩。”我骂道:“你******就是混蛋,变态,王八蛋……”但我发现对于骂人来说,我不是很擅长,几句国骂已成稀缺资源,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他抱着我走上阁楼,一脚踢翻等边三角形里的蜡烛,蜡烛倒在地上,引燃了地板,不一会火光冲天,我已经感到了灼热逼人,我说:“大哥,我年纪轻轻还没活够,你要是想死,你自己死吧,放开我。靠,你这么抱着我,等我死了,我也不会放过你的,放开我,别人会以为我们俩殉情呢,你败坏我名声……”那个男人“嘘”了一声。我看到了这个隐逸在阴影中的男人的脸,火光从下面照上来,我看到了他的下巴,青青的胡茬,认出了他,我骂道:“武扬威,你个混蛋,你要干嘛?你不得好死,我不想被烧死……”武扬威站在三角形的中央,一动不动,屋子越来越小,直到把我吞没,火光也遥远了,变成了一点星星的烛光,黑暗完全将我吞没,星星的烛光淹没在永恒的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