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锦秀良缘之鬼夫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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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恶毒的母女

清晨,寄月阁,李秋梅起了个大早,推开窗户望向院子里的那棵月季,粉色的花蕾沾着清晨的露珠,一阵微风拂过,叶子上的露珠轻颤,月季花在风中摇曳,那婆娑倩影,宛如一位妙龄少女正在翩跹起舞。

自从李美玉破相后,李秋梅便将李美玉接到她的寄月阁来住,寄月阁李智扬已经好几天没有涉足,一是宫宴在即,皇帝命李智扬主持大局,每天都看不到人影;二是有了新欢后,李智扬的心可都跑到那个叫彩依的狐狸精身上去了。

李秋梅也没有太多的心思去斗狐狸精,当下她一门心思都在李美玉这个宝贝女儿身上,心疼李美玉的脸不能如愿参加宫宴,也再琢磨着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李若纤为她的女儿报仇。

李秋梅将两个女儿彻底的分开,一是因为化解两姐妹之间的矛盾,二也是在生李美燕的气,李美燕倒是因祸得福的进宫参加宫宴,而她可怜的美玉只能呆在家里养伤,原本那是李美玉接近二皇叔最佳的机会。

李秋梅端着一碗八宝粥推开侧房大门,手才触碰的门框,就听见里面传来瓷器落地的脆响声,接着是一丝气愤至极的声音,那刻入骨髓里的恨,连着声音也变得颤抖,“啊……为什么我的脸还没有好?已经七天过去了,为什么还是这样?李……若……纤,你不会在药里也做了什么手脚,想以此毁了我!”

李秋梅垂下眼帘,随即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是一地的纸屑,一只青瓷花瓶碎片就躺在她脚前,房间里乱糟糟的一片,桌子椅子东倒西歪,李美玉只着中衣,披头散发的,面色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右脸颊那道淡粉色的疤痕无比刺眼。

李美玉拿着一个小木偶人,上面扎满的大大小小的针,李美玉的眼睛盯着木偶,可能是盯的太久,都快盯成斗鸡眼。

“李若纤,你被爹宠着又如何,你只是一个不祥之人,命硬又克夫,哈哈……只要我没死,我就要将你拉下嫡女的位置,将你赶出侯府,我要毁了你,让你身败名裂,成为整个京城的笑柄。”说到最后,越发的咬牙切齿起来。

李美玉看着手里被她扎成刺猬的木偶,幻想着李若纤病痛缠身,痛不欲生的样子,整个人感觉舒畅了很多。

她已经快七天没有出过房门,因为破了相,李美玉将房间里的镜子全扔了出去,她唯一可做的事就是找几个丫鬟来打骂出气。

李秋梅见自己的女儿如此痛苦,眼里闪过戾气,心里对李若纤的恨比当年李若纤母亲的恨还要加上三分。

将桌子重新摆好,李秋梅拉着李美玉在一边坐下,“美玉,娘亲知道你心里的恨,但你也不能这样折磨自己,你只样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说着将李美玉脸颊的乱发拨开,那道血疤虽然已经消退了很多,淡淡的红痕残留在脸上,还是刺痛了李秋梅的眼。

李美玉扑进李秋梅的怀里,像个无助的孩子,“娘亲,我好恨……娘亲,我好恨李若纤的个贱货,上次她都快要死了,为什么她又活过来了,现在还活的那么好,那么嚣张!”

李秋梅拍着李美玉的背安抚着,“娘亲会为你报仇的,她得意不了多久,美玉,我会让她不得好死!”

似想到了什么,李美玉抬起头,嘴角扬起一个诡异的笑,抬手胡乱的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娘亲,我们可以雇凶杀人,我们有不在场证明,爹自然不会怀疑到我们身上……”

听着李美玉的提议,李秋梅的眼睛一亮,随即诡异的一笑,“没错,美玉,这提议正得我心,我们可以找死士,即使事情败露,也不会有人怀疑到我们身上。”

李美玉见母亲肯定自己的想法,不由的兴奋起来,“娘亲,我们今晚就行动,正好爹进宫商议国事,正是我们动手的最佳时机。”

李秋梅应声点头,“就这么办!美玉我们就等着看好戏吧,这一次李若纤在劫难逃,再难翻身!”她想起自己也曾在李若纤的手里吃瘪,眼眸里的恨又增添了三分。

李美玉在脑中幻想着李若纤躺在血泊里的凄凉场景,多日来的抑郁一扫而空,拨开云雾见天明的感觉,心情也跟着好了不少。

李美玉:李若纤,我会找江湖上顶尖的高手,让你死的痛快些!就是不知道那个杀手看到你祸水般的容颜后,会不会心存歹意,采了你这朵娇花,让你体会到这世间极乐之事,哈哈……也不枉你来这世上走一遭。

李美玉越想越兴奋,她就是想要看到李若纤痛不欲生,却没想到她的完美计划出了偏差,差点毁了她自己的名声……

另一边,上官筠涛目送李若纤的马车消失在街道尽头,他才依依不舍的收回视线,嘴角上扬出一丝笑,鼻青脸肿的脸在此刻看来有些狼狈滑稽。

吃了解药的他,手也没那么肿,心情跟着大好。想到那惊鸿一瞥,李若纤绝艳的容貌在脑海浮现,越想越兴奋,觉得这样的美人若成为他的,坐卧美人膝那可是人生一大乐事。

上官筠涛早就有了一妻三妾,若李若纤进他的府,他就休了家里的那个,给她一个妻的名分,成为妻室,向来都是这些女人争求的目标。

上官筠涛在心里想着美事,突然一阵疾风而来,头上的假发随风而动,突然假发飞起飘到地上…

上官筠涛的面色一黑,他都忘了自己是光头的事,如今光亮的脑门暴露在空气中,闪闪发亮。

摸着光亮的脑门,上官筠涛弯腰去捡地上的假发,动作只做了一半,他就发现自己整个身子凌空而起,脚已经离开实地……

然后,一声闷哼,整个人重重的摔在地上,因腹部着地,他如一只青蛙趴在地上,嘴里啃了一块泥,血腥的感觉溢满整个口腔,舌头都变得酸痛,似被牙齿咬断一般,胃里一阵排山倒海,连着浑身的骨头都散了架!

上官筠涛眼泪哗哗的流着,视线一片模糊,朦胧之中,他觉得四周的喧嚣消失不见了,街道上半个人影也没有,安静到诡异,他的那些白菜护卫也没有上来将他扶起,上官筠涛在心里打了一个突,手撑地,缓缓的站起身。

上官筠涛才从地上爬起身,一股阴风再次迎面而来,身子在此腾空而起,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伴随着上官筠涛杀猪般的惨叫声,身子又一次重重着地,一片尘土飞扬!

这一次是背部着地,上官筠涛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被摔成一段一段,酸麻痛的感觉一下子涌上心头,眼泪在此哗啦啦如泉水般流着。

一抹藏青色的身影出现在上官筠涛的面前,或许是眼眶里的泪水太多,上官筠涛并没有看清眼前男人的长相,只觉此人气场强大,只是这样逼视,他似置身火海般煎熬。

上官筠涛努力眨眨眼,想要将泪水挤出眼眶,想要看清楚眼前这个男人是谁,为什么会有如此诡谲的身法?

青衣男子(藏青也属于青,简称青衣)勾唇一笑,这笑容风雅至极,却令上官筠涛浑身抖了抖,后背已是层层冷汗。

好半天,上官筠涛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颤抖着说:“你……你……是……谁?”

青衣男子并没有回答上官筠涛无聊至极的问题,抬脚踩在上官筠涛的胸口,居高临下的看着脚下的某男,语气轻蔑,“你觉得本公子有必要告诉你?”

上官筠涛在脑子里将自己得罪过的人都过滤了一遍,还是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眼前这位自称“本公子”的男人。

青衣男子缓缓弯下腰,语气冰寒刺骨,“你是不是在想,你在哪里得罪过本公子?”

上官筠涛知觉胸口被这位“本公子”踩的快要窒息,更没想到对方似会读心术,说出他心里的困惑。

上官筠涛双手抱着青衣男子的贵足,断断续续的说:“这位……公子……在下……实在不知,哪里得罪过您……还望海涵……高……高抬贵手……”

胸口处的力道又加深了几分,窒息感瞬间从胸口一路蔓延到大脑,原本白皙的脸瞬间红得如煮熟的虾。

看到上官筠涛呼气多进气少,青衣男子撇撇嘴,随即抬起他的贵足,转身飘飘然的离开。

上官筠涛想要扯住对方的袍角,无奈眼皮太重,整个人如散架般无力,手伸到半空最后无力垂下,最后一眼是那藏青色的衣袍随风而动,衣袂翻飞,说不出的出尘脱俗,墨黑的发丝随风张扬,似显示主人张扬的气势……

上官筠涛张了张口,终是一个字也没吐出,最后不干不愿的闭上眼睛,陷入无尽的黑暗里……

大街上,上官筠涛的六个衷心耿耿的护卫看着突然倒地昏迷的主子,不由的傻了眼。

他们的主子也太弱不经风了,刚刚只是一阵风吹过,居然就这样倒在地上,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最后华丽丽的昏了过去。

六个护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了一会,才找来木架将可怜的上官公子抬回上官府。

坊间传言:上官公子自目睹李大小姐倾城容颜心生爱慕,后对自己痛打小舅子心声愧疚,遂心思成疾昏倒。

后又传言:李大小姐容貌虽然倾城,可命中带煞,才与上官公子打了个照面,上官公子便被克昏过去,真乃煞星也!

只是这样的传言并没有持续太久,京城里每天都有热闹发生,此事也如一页黄历,随即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