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景容一起向前走,最后发现每个墙角都有一个铁球。
我走过去踢了踢那个球,然后道:“是铁球。”
“不,是里面藏着磁力的球,你没看到它们都贴在墙边吗,因为墙里面是投射机关用来的铁架。”
“因为磁力所以破坏了里面的机关,所以才会如此吗?”
“嗯。”
“很聪明的办法。”
景容走在前面道:“但是,他们坚持不了太久,这里与别的墓室不同,不光有机关而已。”
“还有什么?”
“到前面你就知道了。”
还想保留点神秘感,我将飞来飞去的元元抱住,免得他在这种地方乱飞受到伤害。又走了几步,就看到了一下巨大的坑,坑上立着许多柱子,每颗柱子还分着不同的颜色。
我皱了一下眉,现在突然间知道了为什么他要让我练跳格子了。正当我准备大跳一场的时候,就看到景容指了指上面一道绳索。我一怔,没想到他们竟然是用这个过去的。
“竟然还有这一招,不用跳真的太好了。”
“用龙骨鞭。”
景容将龙骨鞭交我,我将鞭子搭在那条绳索上一路向下滑去。因为坡度不是太大,所以滑行的速度也不是太快,好一会儿才到了对面。
我跳下来的时候两只胳膊是酸的,正准备向前走,景容将我拉住,然后我看到了前面躺了个人,一个男人,看来已经死了。景容先走了过去,然后对我点了下头,道:“戴上防毒面具。”
我马上听他的建议将防毒面具带上,甚至连手套都带上了。然后元元竟然飞出了我的怀抱,道:“妈妈怕怕……”
“呃,一会儿就摘下来了。”我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也一定不怎么好看。
慢慢的向景容走过去,景容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抱着我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通过了一段路。
然后在他点头示意下我才将防毒面具摘下来道:“可以了?”
“嗯,这段路看着没有危险,但是却不时的会有毒烟喷出,只要有人经过时就会是那种情形。”
“那个人死了吗?”
“没救了。”
“别的人呢?”
“应该也带了你这种东西。”
我点了点头,如果不是有人先行探路被毒死只怕那一队人都危险了。
继续向前走,可是似乎越来越艰辛了,我不得不坐下来喝点水吃点东西。可是这里的空气质量实在不好,又不是特别流通,所以我不得不时不时的吸下氧。还好带的东西挺多的,算得上准备充足。
休息好了我继续向前走,可是前面这种锤子阵是怎么回事,这个只有电视剧里才有吧。那些铁锤个个有蓝球那么大,这要被砸中我觉得大概要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这次只能靠你自己了,不过不担心,我会替你挡着。”
“好。”
我做了下伸展动作,而肩膀被景容握住道:“不要急,看清了慢慢走。”
“好的……你看下面,不是血吧!”
“看前面。”
“哦。”
别骗我了成不,那分明就是有人被砸出血了。就是不知道他被砸了头,还是被砸了脚,因为这球真的是上面下面全有,非常的难过。
而且还是那种有光线限制的,我只好打开自己的探照灯,一点一点的向里面走。
第一个球好过,第二个球我是跳过去的,第三个我是爬过去的,第四个紧贴着第三个,我一转身才躲了过去,心里叫了声好险。如果不是最近一直在练习球,只怕真的被砸中了。
这阵最凶险的还是最后几个球,那根本就是无处可躲。而景容道:“元元,去那边接着你妈妈。”
“嗯?什么意思。”
“你的没有从小练习,所以这个空中的空隙我只能扔你过去。”
“扔……”
我刚说完,几个锤大的杆在空中形成了一个一人多宽的距离。景容一手拉着我的腰带,真的将我扔了出去。
“啊……”这次要大头朝下摔了。
就在这时元元的小手提在我的包上,虽然我仍是摔在地上,但并没有受伤。只是被灰呛到了,咳嗽了几声。元元还摔在我的背上,奶声奶气的道:“妈妈,重。”
“没伤到吧,出去之后妈妈减肥。”
“妈妈不要瘦,要重。”
“知道了,元元最好了。”
元元竟然知道减肥的意思,还让我不要瘦要胖,真是个知道心疼人的好孩子。
我拍了拍身上的灰,看着穿过球过来的景容,就道:“看来那些人都是高手,这样的……”
景容伸手一指,我这才发现在前面昏暗的灯光下躺着一具尸体。他的头已经被砸碎了,远远的看着就觉得十分心惊。看来盗墓也是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的,我不由得皱眉问道:“还有多远?”
“这是回字才走了不到一半。”
“不到一半已经死两个了。”
我叹了口气,道:“那以前的……”
“以前的也有走到这里,但是基本没有人走到第二个回字。”
“下面不就是第二个回字?”
“对。”
“那他们的尸体呢……啊,元元,不要乱看,不要乱摸,那是尸体。”
正在与景容讲话,就发现我家那个熊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飞走了,正在戳某死尸的头……
我吓得也顾不上害怕了,伸手将他捞在怀里向前走,并皱眉道:“你不能随便碰尸体知道吗?”
“尸体?”
“对。”
“尸体就是,人死后的样子。”
“爸爸会成为尸体吗?”
“爸爸……已经死了。”
“那妈妈会成为尸体吗?”
“嗯,妈妈也许会的。”
我这是实话实说,可是就发现怀里的元元突然间眼泪汪汪的看着我,然后哇一声哭了起来。
他的哭声让整个墓室都为之震动,景容道:“不要哭,小心惊动虬龙。”
我马上哄道:“别哭别哭,妈妈会一直陪着宝宝的,你要再哭妈妈就不理你了。”
元元终于停止了哭声,我这才松了口气,道:“从这以后不准哭,尤其是在前面的路上知道吗?”严肃,一定要严肃起来。
“元元不想妈妈疼。”他摸了下我的头,一脸的心疼。
我的心立刻化成了绕指柔,摸着元元那已经有些密实的头发道:“嗯,妈妈不会有事的。”不过我的心里是崩溃的,一直充满着一个想法:论,熊孩子太贴心没有办法教育怎么办?
又走了一阵,我们终于来到了第二个回家,然后刚转头就看到了那些盗墓者,他们应该在休息,气氛不是太好。我突然间的拐弯所以连躲的时间都没有。
两队人就这样没有任何阻挡的对立站着,其中的外国女人马上举起了枪对准了我。我下意识的投降,不过手指却被完全没有任何紧张张的元元一根根的掰着玩儿。所以在对面的人眼中,我即使是投降也不是太过真心吧,手指还一动一动的呢!我尴尬的一笑,表示自己也挺郁闷的,但孩子淘气啊,只能如此了。
至于景容,就别指望着他管孩子了,瞧他现在正在看自己的儿子嘴角微挑,似乎他和淘气是件很好玩儿的事情似的。我对他们已经无语了,紧张感呢,你们的老妈和媳妇正在被别人用枪指着好吗,你们不能严肃正经些?
还好对面那个金发帅哥将那个女人的枪压下了,笑道:“哟,没想中国美女也是做这一行的。”
“呃,我不是来盗墓的。”
“那你是什么人?”
那些人全部都站了起来,不会以为我是某执法部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