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跟着洛三河去了那个地方,并没有发现有任何人,而是发现了一具傀儡躯体。
躯体的力量很强大,我发现我们都斗不过它,眼看两个人要折在这个地方。
洛三河逼不得已使用了封印,将傀儡躯体封印进自己的身体,痛苦不堪,我替他加固封印后,发现洛三河的生命正在流失,估计再这样下去就撑不到一炷香。
于是渡入自己全身的法力,为洛三河续命。
但是万万没想到,我的这个举动,却被那个地方的黑手,反过来利用了。
黑手很清楚洛家阴阳吸衡的体质,所以就利用了洛家人濒死产生吸星洞的缺点,必须吸收别人的生命过活,得以续命。
当时洛三河将我的所有精气吸完,我在那年被那个地方的黑手,暗算后死在了你爷爷洛三河的手上。
现在为师之所以能复活,是洛三河醒来后,拼尽阴阳吸衡的能力,将阴部分的精魂还给我。
但是阳部分已经被他吸食殆尽,根本无可能再还回来。
只有****魂,而且法力高强的我,只能转化炼塑身体,将自己变成了鬼将!
到时的为师,成为了最强的鬼将,按阴间的规矩,必须招以为安,阴间就特别封派我为阴师。
可以处理阴间的事情,帮忙制衡阴阳两间。
这就是为什么师傅死了,还能留在阳间生活的源来,而那把带着黑洞伞,就是你爷爷洛三河。
内疚不已,牺牲自己的一部分能力,铸就而成的吸星伞。
师傅常年带着吸星伞,以至于将吸星伞的力量,变成了自己的法力。
话到最后,师傅放下茶杯,神色有些复杂对着我:我收你为徒,起初是赌你身上拥有着阴阳吸衡的能力。
所以起了拉拢你的心思。
但是为师一路看你成长过来,反倒不愿意困住你。
师傅的话,让我的眼睛酸涩起来,我忍不住擦了把眼角要冒出的泪花。
一下子跪在地上,对着师傅猛地磕了几个头:“师傅,感谢你为洛家所做的一切。”
“徒儿现在无论做什么,都不能报答你的恩情。”
“对不起,因为洛家,害你早早地离开了人世。”
“师傅,对不起...。”
我内心悲痛不已,开始自责自己,为什么还有心思怀疑师傅!
明明他为洛家牺牲了那么多,我如果早知道,定不会驳了师傅的面子。
于是急忙改口说道:“师傅,只要你想,为了补偿报答师傅,弟子会遵从你的意愿,成为天山门的弟子。”
师傅这时却摇头拒绝了我的请求,而是轻叹道:“开始师傅已经尽了天山门人的职责,向你邀请入门。”
“现在,为师身为师者,想让你不受任何的拘束,然后找到那个至今未找到的凶手!”
话到此处,他再次遗憾说道:“或许,那时洛三河查到的那个地方,就是凶手的藏身之处。”
“但是因为力量的不足,而导致与凶手错过。”
“使得百年的洛家阴咒案,再次陷入了谜境,而后又在二十年前,重新变成洛家的噩梦。”
说着师傅遗憾地看着我,我不自觉双手扶在胸口上,眼神黯淡无光。
最后我抬头直接问师傅:“师傅,你说的那个地方,到底是什么地方?”
师傅闻声显得有些犹豫,可是在我坚定的注视下,他只好坦白道:“伏尸洞!”
后来师傅去了几次伏尸洞,再没有找到任何踪迹,现在你即便去了,也查不到什么!”
“而且伏尸洞阴气阴毒逼人,连高强的术士都不敢踏足,所以很少有人去打听这个伏尸洞的位置,这个百年黑手就巧妙地利用了,这里的特殊环境,藏匿了很长一段时间。”
我还是第一次听见伏尸洞这个地方,不过剩下只有自己亲自去调查,无论有没有蛛丝马迹,我觉得自己都该亲自去一趟。
可是我又担心师傅,于是便道:“师傅,如果你没邀请我进入天山门。”
“那天山门会不会对师傅,有异议,会不会影响到您?”
我的担忧让师傅会心笑了下,他放下茶杯,再次倒了杯茶,显得有些惬意:“会不会,为师已经不在意了。”
“现在为师身为阴间最强的鬼将阴师,只有阴间存在一天,他们便会忌惮于我。”
“更何况,现在的天山门已不复从前。”
“为师只是念旧情为他们尽一番心意,并非是责任。”
师傅的话总算让我松了口气,要是因为我,再让师傅的名誉受损,我就算去死也弥补不了师傅的恩情。
毕竟洛家欠他的人情,太多,就算我一辈子想报答,也报答不完。
他成就了我爷爷,牺牲了自己,收了我为徒,护我成长生存,这辈子我都会谨记师傅的恩情。
见我松口气,师傅带着笑意的眼神对向我,说:“这阵子恐怕我得留在天山门。
行门可能会因为为师而解散。”
“为师不愿让前人心血消散,你替为师下山一趟,将掌门之位交由章强,让他带领行天和你继续走下去。”
“自后行门便是自立一派,再无和天山门有瓜葛。”
“你大可安心待着。”
师傅无不为我考虑着,让我一阵心酸,我忍不住擦擦眼泪,猛地点点头答应。
现在的师傅,恐怕因为天山门,而不得重新回归。
既然已经脱去门主的身体,那就代表师傅日后再不是行门的人了。
这是和我脱离了关系吗!想到此处,我顿时惶恐万分,跪在地上拉住他的衣摆,不安问道:“等等,师傅你刚刚是什么意思?”
“如果您脱离行门吗!那我们的师徒之情...。”
师傅为此悲伤地伸出手,轻轻拍着我的肩膀,安抚道:“怕,勿怕,从此以后,你我便是前辈后辈之称。”
“现在的天山门需要师傅,所以你我的师徒缘分恐怕已经殆尽。”
此话一出,我犹如被晴天霹雳震了一下,难以置信地跪在地上,呆滞地对着师傅。
什么脱离师徒关系?我不接受!我绝对不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