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灵玉认真的点点头,赞同道:“那好,就按你说的办,可是离开田家主宅后,我们又要去哪里?”
“平时挺机灵,怎么中了次蛊就变笨了呢~”气氛从知晓田鸡被杀后开始就一直很沉闷,于是由此调侃机会,我不由就对着田灵玉说了出来。
田灵玉闻言,自然不乐意:“洛城,你才是笨蛋。”
我淡淡一笑,然后催促着田灵玉赶紧找到三长老和五长老,让她偷偷把我俩儿刚才的的推测结果告诉对方,让他们自己多加留意身边的弟子。至于这些事情办完后,我和田灵玉自是要去主动出击了,何况即便我和田灵玉不去找邪术士的老巢,对方显然也是想尽办法要除去我俩儿了。
因为田灵玉抓到的第一个邪术士把他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田灵玉,所以要找邪术士的老巢并不难,而且我完全不认为他们会因为有人泄露了秘密就会搬离老巢,毕竟从目前我们与他们的争锋比较可以看出他们对实力的自信以及自负。
只是当我和田灵玉一边躲过邪术士派来的人的暗杀,一边寻找邪术士老巢的时候,一件匪夷所思的重大案件也在同一时间发生了,以至于我和田灵玉好不容易找到邪术士老巢的时候完全搞不明白状况了。
傻傻地看着滚滚火焰无情的吞噬着豪华的门庭,我和田灵玉一时都没了主意,邪术士的老巢里此刻竟是一副血流成河、尸横遍野的惨烈场景。
惊讶过后,我和田灵玉不约而同的跑向那些尸体,想要查查看这些人是不是全都已经断了气,没料到我们连尸体都还没碰到,一辆辆的警车就呼呼地将我们包围了起来。
这帮警察的出现让我觉得自己和田灵玉又踏进了另一个陷阱里,而接下去的现实也正好证实了我的想法。
“警察哥哥,我们也是刚到那里的,我们也不清楚那里发生了什么事。”
警车上,田灵玉使劲地朝她身侧的警察解释着,而我则是从始至终都没有开过口,因为我现在满脑子里想的都是此番邪术士家族被人血洗灭门到连个活口都没留究竟是什么人做的?
做完笔录却还要被留在警局监管并没太出乎我的预料,这次邪术士家族被灭门一案并不小,而我和田灵玉又是在场的唯一目击者,或者说嫌犯才对。
这里不是我所在的城市,想要打电话找警局的熟人或者林家的人来保释也没办法,幸而田灵玉的背景不一般,我们才刚被抓进警察局不久,田家主宅那边就得到了消息,三长老更是直接请了个比较有名气的律师过来,只可惜任凭那律师费尽口舌也没能将我和田灵玉保出去。
不过在没有证据证明是我和田灵玉杀的人时,我们俩儿最多也就被关在警察局四十八小时,那律师见实在没办法将我俩儿带出去,不甘心的瞪了眼接待的警员,就气冲冲地离开了警察局。
都说男女有别,我和田灵玉在警局的临时牢房里自然是分开监管的。不过警局虽有很多警务人员值夜,但看似安全的地方却始终让我觉得隐隐不安起来。
或许是因为我身上含有屠杀的嫌疑罪名,被关的牢房也仅只有我一个人,我不知道田灵玉的情况是不是和我一样,但这样也好,如果有意外状况发生,最起码我在遇到危险时不用瞻前顾后的。
与我不安的直觉相契合,当天晚上在人的意识最容易陷入沉眠的时段,果然有人悄然潜进了我所在的牢房。
我从进牢房起就没放下过戒心,在来人手持匕首刺向躺在床上的我的胸口时,我猛然从床上跳起,然后一把扯下身下的床单,直接照着来人的头部蒙了上去。
废话不多说,来人是想要我的性命,那么我又何必对他客气~这样想着,我的拳头已然如数砸在了被罩在床单下的人身上。还有,为了避免来人的惨叫声可能会给我惹出的不必要麻烦,在我下手前,我已经在他身上快速贴了张封口符。
对方的挣扎很猛烈,我用了些法力加强身体机能才一直压制着他,而等他被我打得毫无反抗之力后我才讪讪收了拳头。
将那人身上罩着的床单拿下,我毫不意外对方身上会穿着一身警服,毕竟这里虽小虽偏僻,但也属国家机构,不是什么人都能随意进出的,只是不知这位警官的身份真假?
能直接拿匕首杀人,想来附近走廊及牢房的监控器全被动了手脚,于是我干脆拿出身上用来对付鬼怪的金枪当做武器来威胁眼前不知真假的警官先生。
“说,你是谁?为什么要来杀我?”或许是伤势较重,对方在我问完话的时候只微微动了下眼皮。
见状,我嘴角一勾,他的意识显然还清醒着,肯定是听到了我的质问:“既然你不能说话,那干脆就不用说了。”话毕,我拿出一张实话符,打着哈欠道:“与其和你在这浪费时间,我还不如直接弄到答案睡大觉。”
将实话符贴在警官先生的脑门上后,我便默默念起发动实话符公用的咒语,随着咒语的完成,一道红光顺着实话符上的咒文亮起,然后我就听见低沉的声音从警官先生嘴里发出。
真相比我想的更为复杂,这位警官先生的确是一名警察,不过他在邪术士家族灭门前被人用金钱收买了。据这名警官先生的描述,对方的扮相竟是与田家主宅里那些茅山道士很像,而他们这次要暗杀的对象虽然有我,但最主要的暗杀对象却是田灵玉。
田灵玉是茅山一派的新任继承人,这是我万万不会想到的,因为她的这一层身份,我突然回想起她最早时候告诉我的有关田家主宅的信息。
“隐藏了整个田家主宅的结界,收买田鸡的人……”顺着那些记忆和先前发生的事情,我喃喃自语的提出两个最重要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