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期间的过程和我们差不多,先是进入了茫茫戈壁,没有犹豫又到达了黄沙满天飞的沙海当中。
经历了很多艰难险阻,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找到了遗址。
可是,刚进入西王母国的遗址,也就是找到了两只陶瓷盘子,立马就遇到了几乎让整个队伍全部沦陷的灾难,只有貔貅带着少数几个人,拿着两只陶瓷盘子狼狈地逃窜回来。
回来之后,立马疯了一个,貔貅和另外的人表现的非常不正常,他所在旧宫的铺子已经乱成一团。
可是,貔貅无心去管理,一直惦记着那个遗址,将所有的铺子变卖之后,又准备了下一次的探险活动。
这一次,他以其中一只陶瓷盘子作为诱饵,交给了盲天官。
当盲天官一看到之后,立马意识到这绝对是个肥斗,但他万万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西王母的遗迹,便以其在行业内的威望聚集群盗,进行了史上最大的一次盗墓活动。
说到这里,胖子就撇了撇嘴说:“得了吧你,还史上最大一次盗墓活动,你说说到底去了多少人?还能有咱们那几次那么大吗?”
霍子枫笑道:“那可不是单纯意义上的盗墓,光是亲身前往的人数就超越一千了,还不算那些为了这次活动准备的人员,甚至连一个我们都无法想象的人物都参与了进来,你说这是不是最大的盗墓活动?”
胖子微微点着头说:“那胖爷不得不承认确实很大,至少是胖爷所知道的最大的。”
顿了顿,他问:“仅仅就是因为两只陶瓷盘子和貔貅的一面之词,为什么那么多人会相信呢?”
霍子枫接过盲天女手中的陶瓷盘子,不知道他怎么一动,忽然整个盘子上面的纹路自动旋转开来。
同时,上面的那些星星也好像在缓缓地移动,搞得我们三个人都大惊失色,这太不可思议了。
一只两千多年的陶瓷,上面居然会有这种现象,即便现在科学技术也很难发明出如此不可思议的东西。
如果说里边装着电池之类的能源,那为什么到了现在还能运作,这好像是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可就在我们的眼前呈现了。
胖子最先反应过来,他问:“就算是这盘子能这样,为什么会吸引到官爷?还有就是貔貅到底怎么样了?毕竟我见他的时候,他只是落魄,并没有其他的不正常反应啊?”
我依旧观察着那盘子上面的莫测变化,而在胖子问完之后,霍子枫也就直接回答了。
霍子枫说:“我大哥见多识广,很多有价值的古董,只要让他那么仔细一看,放在手中一掂量,便可以看出这个陶瓷盘子不同凡响。”
顿了顿,霍子枫继续说:“在研究过这个陶瓷盘子之后,大哥又去请教了好几位对这方面非常有研究的专家,最后得出这是一个‘三星陶盘’。”
“据说,这是西域大国西王母国皇家用来祭祀的器皿,所以才会那么大费周章地加入那次具有高风险的冒险。”
我说:“难道貔貅那家伙就给了官爷一个陶瓷盘子吗?”
霍子枫点了头说:“没错,有一只盘子足以吸引任何一个这行业人的视线,另一个现在既然出现在了周连山他们的手中,看样子当时还涉及到了外国人,这个我还要打个电话和师傅去求证。”
胖子就亟不可待:“那貔貅最后怎么样了?这个总应该知道吧?”
霍子枫说:“根据大哥所说,那一次更是死伤无数,从中也获得了很多具有研究价值和价格高昂的冥器,可是却没有找到真正核心里边的东西,至少大哥他一直是这样认为的。”
犹豫了一下,霍子枫又说:“在貔貅回来之后,他就患上了一种不治之症,下斗已经是再也不可能,随着时间的流逝,很久都没有人再见过他,估计他应该是得病而死了。”
我忙问道:“是什么不治之症?”
霍子枫摇头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大哥一般不说,我都不会去问,因为他想说的不会瞒着我,不想说的即便问了也是白问。”
盲天女看了看我,对霍子枫说:“我想小哥在确定,那种不治之症是不是几个老前辈得的那种病,如果是的话,那么至少我们就会知道一个真相,那种怪病正是从这个西王母国的遗迹中带出来的。”
霍子枫说:“我也知道我师弟是这个意思,所以我现在要给师傅打个电话,这件事情必须确定下来,万一我们这次再遇上,也好事先做好准备,要不然就会步了他们的后尘。”
在我们都频频点头的说话,外面有人叫我们吃饭。
在我们出去吃饭的时间,霍子枫一直躲在帐篷当中打电话,等到我们回去给他带饭的时候,他一边吃饭一把和盲天官的通话内容告诉了我们。
貔貅确实是患有一种怪病,而且全世界只有他那么一类,任何医疗技术都无法解释那究竟是什么,甚至都难以确定是皮肤、骨头、血液等等哪一种。
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让他不能再进行剧烈活动,而且预计他活不过一年。
不过事实却又是一个样,就现在貔貅还活着,因为盲天官前一阵还和他有过一面之缘,只是因为貔貅已经瘦的就剩下一把骨头,还是他先认识的盲天官。
在得知他就是当年那个在倒斗界叱咤风云的貔貅,当时盲天官都大吃了一惊。
到了晚上,很远的地方有风的呼啸,睡在帐篷里边的睡袋当中,那真是一种说不出、别人又不能理解的享受。
这或许只有我们这种经历过那么多,才知道这点根本都不算什么,这只不过是刚刚的开始,风是一种充满了危险的警告。
第二天一早,将近五十辆车出动了。
我们开着车驶入了茫茫的戈壁滩上,虽然已经立春之后,但气候非常干燥,而且刺骨的寒风依旧呼啸。
越野车之前保持着绝对的距离,以免前方紧急停车,后方无法及时注意到,从而造成追尾事故。
我坐在车里抽着烟,看着车窗外的情形,也不知道这次合作是对是错,总是感觉对方就像是一个打猎经验丰富的老猎人,而自己一方最多也就算是一只狐狸,即便再狡猾也不过是人家猎物当中的其中一个罢了。
本来我们是由自己事先安排好的路线,可是现在领队的并不是我们,变成了周连山他们,我们的车只能跟着他们的车走。
眼见周连山他们非常轻车熟路的前行着,感觉就好像是带着一张准确无误的地图似的,让人有些难以捉摸。
不得不说,周连山的探险公司做起事来非常有计划,所以只要有个好司机给开着车,那么可以在很长一段路上高枕无忧。
毕竟这边也没有什么关卡,不可能有人来搜查我们的行李,还是非常安全的。
路途的旅程,在有的人来说那就是领略大自然的风光,对还有一些人来说就是受罪。
我先前看着雅丹地貌的荒凉大戈壁,那种好像永远都无法走到尽头的感觉,让我有一种自卑和渺小的感觉。
我们在一些游民聚集的城镇补存了给养,然后就是那种一沉不变的景色,那就仿佛走进在了地狱的通道。
如果时间太长没有变化,会给人身心疲惫的感觉,也幸好我们这次的人真是够多,所以一停车就开始热闹起来,让人疲劳的神经放松了起来。
我们也就是这样走走停停,彼此逐渐也没有了之前那么充满敌意,至少从表面来看算是一团和气。
而且我这种人的性格,又是那种别人十分容易接近的类型,所以大家开始有说有笑,让人都无法相信之前还曾彼此剑拔弩张过。
韩雨露非常的反常,因为以前她应该和我算是最好的朋友,即便她不这样认为,也算是最好的合作伙伴。
可是,韩雨露这次居然主动和我疏远,胖子的逻辑就是因为她怕我这个债主要钱,我知道肯定不是,但一时间也没有其他的定论。
由于这次的人太多,到了合作的两天之后,我才发现在整支队伍中,有张桐山和张桐岳师兄弟的身影。
其实这也算是情理之中,只不过张桐山和胖子他们打招呼,却被无视了,因为觉得他们七星派没安好心。
我这个老好人自然随意和他们寒暄了几句,张桐山表示了自己深深的歉意,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再去说,只能用一句“大家都是各为其主,桐山兄也不必太过自责”来打发他。
接下来车子越走越难走,路上不是碎石头,那就是干涸的河床,很快所有人都开始抱怨起来。
不过,大家也都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如果盗墓就是用铁锹挖几下,然后进去把斗摸了,那估计也没有人想去做别的事情了,而且古董也就不会这么值钱了。
在一次邀请我们过周连山他们帐篷商议的时候,我发现了其实带队的并不是周连山本人,更加不是那个幕后大老板路易,而是一个藏人和一个瘦巴巴的老头子。
藏人是之前请我们喝酥油茶的那一位,至于这个老头子的来历,我就无从得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