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莉说,这样最好。我们这就过去吧!”
仲跃将文稿锁进抽屉。说:“那我们走吧。”
欧阳莉说:“把媛丽叫上吧!”
仲跃说:“她很忙,就算了吧。不要影响她的工作了。”
欧阳莉说:“我们是老同学,我就不客气了。夫妻之间,有什么化解不开的矛盾呢,有什么话,放到桌面上说。打什么肚皮官司嘛!”
仲跃说:“我们之间没什么。”
欧阳莉说:“您们是令很多人都羡慕的夫妻。应该知足了。该互相珍惜才对。清官难断家务事,我不想管您们的事,我也管不了。弄出不良后果来,后悔都来不及。您先走吧,我去叫媛丽。”
仲跃什么都没说,就下了楼。欧阳莉挽着胡媛丽的手臂从办公室出来,许宛如还在门外等她们。等两个人前去了。许宛如才跟在她们身后下楼。
仲跃还在楼门口等她们。三个美女下楼。仲跃让欧阳莉和胡媛丽她们过去,他将专注的目光投向走在后面的许宛如。
胡媛丽见仲跃这样色迷,心里充满了愤怒。她脸若冰霜地说:“你们去吧,我不去了。”
欧阳莉说:“给我个面子,去吧!我们说好了晚上谈。”
仲跃敲响了破产企业管理办公室主任的门。“谁呀!请进。”
仲跃推门进去说:“柳兄弟,我给您带来一个人,看您还认识不认识!”
见是仲跃。柳长青放下手中的笔,站起来说:“仲局,您难得有空来看我,快请坐。”
欧阳莉挽着胡媛丽的手臂进了门。”
仲跃说:“和媛丽一同进来的人,您认识吗!”
柳长青激动地说:“就是再过一百年,我都会记得她的。她是欧阳莉,怎么不认识呢!”
欧阳莉上前握着柳长青的手说:“老同学,您好!很高兴见到您。”
柳长青说:“欧阳您好!我们可有八年两个月零三天没见面了。”
欧阳莉感觉到他的手在发抖,而且握得很紧,很用力。她的手都有些痛得受不了了。”
胡媛丽说:“小青子,见的梦中情人了吧!这么激动。”
柳长青说:“对不起。见到你们这么多老同学,太高兴了。太激动了。”
柳长青松开了握手的手。欧阳莉的手被他都捏红了。谁都看得出来,柳长青对欧阳莉的爱。谁都看得出来,他的真情象溃堤的洪水,一下奔放出来。不可收拾。
柳长青说:“欧阳同学,这么多年都没见了。您到哪去了?”
欧阳莉说:“我去了湖北一个三线厂。”
仲跃说:“莉莉这次回来就不走了。”
柳长青说:“这太好了。”
胡媛丽说:“小青子,您把与莉莉分别的时间记得这么清楚,是天天算着过日子的吧!”
柳长青说:“是啊!那天的天气很特别,让人容易记。开完毕业离别会。突然下起雨来,我没带雨具,是莉莉把她的伞给了我,她和您打一把伞走的,您给忘了吗!”
胡媛丽说:“这样的事,我当然不记得了。”
柳长青说:“后来我去她家还雨伞,她家锁着门。听她的邻居说:你们全家去看一个住得很远的亲戚去了。我就把伞拿回来了。我每天都要拿出伞来看。时间就这么过了八年两个月零三天。”
“那是我外婆去世,我们全家奔丧去了。”欧阳莉说:“您就为了一把伞,专门去了一趟乡下。”
柳长青说:“是的。”
胡媛丽说:“莉莉,您是傻还是装傻呀!他是为了见您,才到乡下去的。”
柳长青象一个小姑娘那样羞红了脸。
柳长青说:“请坐,大家快请坐吧。见到您们,太高兴了。”
胡媛丽说“不是见到所有人都高兴吧。你是见到莉莉太高兴了吧。”
柳长青说:“见到您们都高兴,见到莉莉更高兴。”
柳长青说完。将多情的目光投向欧阳莉。
欧阳莉说:“我是有事来打扰您的。”
柳长青说:“什么事,我愿意效劳。同学之间,用不着客气。”
仲跃说:“莉莉这次回来天全,是办实业的。她是来打听天全肥皂厂的事。”
柳长青看着欧阳莉说:“您不是想办肥皂厂吧?现在各种洗涤用品多如牛毛。做肥皂很难赚钱。”
“我不做肥皂。”欧阳莉说:“我听刘校长说,肥皂厂的厂房空着,我想利用那个地方办别的厂。听仲跃说,那里归你管,就来找您了。”
柳长青说:“那里名誉上是归我管。实际那里没什么东西了。用不着我管了。做肥皂,本身没多少设备。再加上管理不善。企业宣布破产后,又没管好。那里很少的设备,都被人偷去当废铁卖了。固定资产没了。厂房又年久失修。破烂不堪了。门窗都被附近的农民拆去当柴火烧了。剩下的只是搬不动,用不着的东西了。围墙也大部份塌了。说不定很多地方的砖都被农民拆去修房盖屋和垒猪圈了。那里已经变尘废区了。不动产也名存实亡了。没有有价值的东西了。谈不上国有资产转移购买的事了。最多是土地购买的问题了。那就不归我管了。该归仲局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