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刹门的门主竟然跑到我颜洛身边来当一个小小的护卫?这种事情传出去,谁会相信?夜门主,想要获取我的信任,你也应该需要拿的出什么说得通的理由吧。这种事情你觉得我颜洛会相信?还是在你夜门主眼里看来,我颜洛就是一个没有脑子的蠢货?”
颜洛冷冷的说着,眼眸里略过一抹了嘲讽。
夜妖瞳,与罗刹门的种种传闻,妖媚都整理了出来,送到了颜洛的面前,颜洛当然都一一阅览过,对于夜妖瞳这个人也算是有所了解,她觉得夜妖瞳怎么说也是一个睿智的人,能够将罗刹门搞的这么的有声有色,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如今,这么一个男人竟然突然出现在自己的身边,口口声声的说着要当自己的护卫,颜洛她怎么会相信呢,这其中都充满了疑点,颜洛已经从其中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巧言令色啊。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才好,南宫清欢果然是个厉害的角色啊,竟然能够用的动罗刹门的门主,还真是个不错的对手呢。”
夜妖瞳感觉自己都快要中内伤了,显然,颜洛的想法是他不能有左右的,现在的情况也是他没有想到的,一时之间就没有了办法,只能怔然的看着颜洛,蓦然无语,希望颜洛能够通过他执着的眼神明白他的忠诚。
可惜,颜洛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她看着夜妖瞳,沉默不语,思考着该如何出现现在的状况。
两人一时静默无语,宛若在用眼神交流一般。
足足一刻钟之后,颜洛终于开口了。
“夜妖瞳,你罗刹门到底有何目的,与我颜洛无关。你们夜昭太子若是安分守己,我颜洛也不会去动他,行了,你走吧。”
颜洛并不想为难夜妖瞳,毕竟,今天夜妖瞳救了她一命,颜洛向来是有恩必报的,她可以给夜妖瞳一次机会,但是,也仅此而已。
夜妖瞳知道颜洛现在失去了记忆,忘记了从前的种种,当然不会记得他夜妖瞳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再一次郑重的给颜洛许下承诺之后,便转身离开了。
这不过是这几天的一个小插曲罢了,没有人会在意它。
赫连家。
赫连清绾沉重的跪在那冰凉的青石板上,正面的主位上坐的是赫连家的几位长老,右边是赫连家的家主与几位嫡系的老爷,左边是赫连家的一些年轻一辈,他们都冷眼旁观着赫连清绾,没有一个人愿意开口给赫连清绾求个情。
这就是残酷的现实,这就是人人趋之若鹜的世家,他们都以为出身在世家,便是含着金汤匙出身,可以随心所欲的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实际上,却不知道这世家当中的龌龊事儿是最多的,每个人的心里都只有利益二字,为了家族所谓的荣誉和一些莫须有的东西,可以牺牲掉一切,这就是世家,也是每一个出身世家之人的悲哀与不幸。
“家主,这赫连清绾是你的人,你来处理吧。”主位之上的那人须发皆白,眼神之中却是流露出了金贵倨傲的神色,口中叫着家主,却没有丝毫尊贵的想法,身子,隐隐有一种“处理不好,唯你是问。”的霸道思想。
这其中有一些人并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都处在迷茫疑惑的状态里,当然,也不乏一些消息灵通的人已经知晓了其中的内情,抱着看好戏的念头在这儿看戏。
“大爷爷,这恐怕有些不妥吧,清绾毕竟是养在家主膝下这么多年,没有血缘,也有感情了,更何况,这其中还牵扯着一个少主哥哥。”赫连家的九公子,赫连清羽有些不赞同,当即就开口指出了这其中的利弊,让那个老者也有些摇摆不定了。
确实啊,人都是有感情的,这赫连清绾来到赫连家也已经有十多年了,乃是赫连家主的夫人亲自抚养长大,这么多年的感情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免不得这对夫妇会徇私枉法,到时候毁了整个家族可就得不偿失了。
同样坐在主位之上的其中一名老者脸色不善的瞥过赫连清羽,沉稳的开口说道:“大哥尽管放心,敬儿继任家主之位多年,向来秉公执法,从来不曾利用职位之便谋私,再为多年为也赫连家做出了多少贡献,我相信这件事情他会处理好的。”
“是啊,大哥,五哥说的没错,敬儿是最为公正不过了,这件事情他定然会处理好的。”
“是了,大哥,你就放心吧,敬儿乃是咱们赫连家的家主,当然不会徇私枉法,否则,他也就没有资格做这个家主了。”
不论是亲近家主这一支的人,还是那些看好戏的人都纷纷开口劝说,无外乎都是想要看赫连敬这个家主的好戏。
出了这种事情,赫连敬已经心力交瘁,无颜面对祖宗了,本来精神抖擞的一个壮年男子,在两日之间顿时憔悴了不少,两鬓间也生出了不少白发,他旁边的赫连夫人更是如此,一双眼睛红肿不堪,眉眼间充满心疼与愧疚,隐约可以看出她精神不济,却还是强撑着来听审,可以看出,她对赫连清绾的感情真的很深重。
“既然大家都这么说了,老夫就拭目以待了,家主。”
面对这么多人的质疑,赫连敬只能张唇,心痛的说道:“赫连清绾,你还有何话可说?”
自己的女儿爱上了自己的儿子,这是多么荒唐的一件事啊,他们赫连家是造了多少孽,才会被老天爷这么惩罚啊。
赫连清绾仿佛听不到别人的问话一般,坚毅的跪在地上,没有任何的回答。
“清绾,你还是老实招待了吧,事已至此,你就不要负隅顽抗了,免得拖累了别人。”赫连清羽轻松愉快的声音里似乎还带着一点儿的幸灾乐祸,但,那些人好像听不出来一样,反而义正言辞的附和着。
对于赫连清绾来说,这一切似乎都变得太快了,不过两日的时间,她就已经沦为阶下之囚,还背上了那样耻辱的罪名,让她一向引以为傲的兄长也因此收到牵连,被禁足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