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洛的话一说完,无灵就躬身上前,把手中提着的几个礼盒递给了其他的王府丫鬟,巧笑着说道:“子衿小姐,这凝香露啊,我们王爷一般用不着,云小姐也便不给王爷准备,这是王爷特地找云小姐讨要的。”
“无灵姑娘客气了,你我一同是丫鬟,叫我子衿就好,洛小姐,二世子,大少,三公子,你们聊吧,无灵第一次来百花,我带她去转一转,也好熟悉一下环境。”万子衿柔柔一笑,说不清的风情万种。
“好,无灵性子活泼,麻烦子衿姐姐多加照料。”
“洛小姐就放心吧。”万子衿勾唇一笑,便带着无灵,与那些从旁伺候的小丫鬟一同退了出去,只留下贵客和主子。
花千月也是一曲完毕之后,才抬起他那张绝代风华的脸蛋儿,微笑着说道:“颜儿,你初次来百花,怎么不说给我带点儿礼物?”
“月哥哥这是在吃子衿姐姐的醋咯,咯咯,月哥哥乃越王府世子,什么稀罕玩意儿没见过,颜儿实在想不出该给月哥哥带什么礼物,便觉得,人到,心意到就是顶好的。”颜洛走到那精致的紫檀木桌子边,优雅的坐下之后,才淡淡的说道。
“颜儿这张嘴巴,比起澈来,也是不遑多让。”花千月也是微笑着点头。
“好端端的,扯上本世子做什么,大少,凤三,坐,别客气。把这儿当自己家就可以了。”
“说的这儿倒是你家似的,真不客气。”
“可不就是嘛。”
“还有一日时间,九少也该来了,颜儿,见过厉没有,他最近好像遇上麻烦了,重紫那个小子正鼓动天魔门地下的小啰啰闹事,地点就在青城。就在东莞的仪仗离开青城之后。”
“重紫这是有意避过我们,他恐怕也是得到了消息,小师妹要来百花,故意给厉少制造麻烦的,以厉少的聪明才智,不应该被困住啊。”
“问题就在这里,厉少,他前段儿时间出任务,受了很重的内伤,如今,怕是还没好,就要加重了。”花千月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担忧。却也有一丝纠结,他们五人,本就是一同长大的好朋友,却没想到重紫处处争对厉少,使得五人关系岌岌可危。
“重紫哥哥前段儿时间去过东莞,我见过他,老头子要我回天魔门。”
“这么说来,东夷的事也是老头子的手笔。”
“只不过,他没想到的是东星邪这个变数。”东星邪的一战投降,让颜洛尽快的班师回朝,这才有了现在这一幕。
“打住,你们三个说的话,我怎么没有一句能够听懂的?”凤无烟听着花千月,百里苍澈还有颜洛的对话,只觉得云里雾里的,没有一句能听懂的,重紫,是那个魔尊重紫?厉少,便是那个鬼皇鬼厉?还有老头子又是谁?洛儿一个天雪门的少主,怎么会和天魔门的两位炙手可热的继承人纠缠不清?他隐隐觉得颜洛与天魔门有着不菲的联系,却也猜不透。
“哼,凤三,你很想知道吧?本世子现在有个疑惑,明明你凤三和大少也是亲兄弟,怎么,这智商就不再一个层次上呀,真是让人费解。”
“百里苍澈,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看看,恼羞成怒了。”
“行了,澈哥哥,三哥他不明白,不知道也是正常的,大哥,三哥,这次我就和你们一次性说清楚吧,大哥博览群书,阅历广,想必一定听说过天魔门的三位继承人吧。”颜洛顿了顿,仿佛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一样,吐出一口浊气,才缓缓的说道。
“洛儿口中的,可是魔尊重紫,鬼皇鬼厉,还有魔女紫九月。”凤云深毫不意外的扬了扬眉,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恩,大哥已经猜到了吧,没错,洛儿便是那魔女紫九月,这事,师傅也是知道的。”
“呼”凤无烟被惊到了,他甩了甩脑袋,才呐呐的说了一句,“江湖上传闻,魔女可是杀人如麻啊,”
“也就你这个傻货才会相信,传言不可信,三分真,七分是吹出来的,小师妹都十年没有回天魔门了。”
“那,江湖上的传言?”
“都是那个死老头弄出来的,他要逼我回去。”
“洛儿,那,依你的推测,这次百里容烟失踪的事情,也是老头子搞得鬼?”百里苍澈秀逗的脑袋终于有一些清楚了,他勾了勾唇角,有些诧异。
“一半儿吧。”颜洛也不敢确定。
“那是重紫那小子?”
“重紫宁可伤害自己都不会伤害颜儿的。”花千月像看白痴一样的白了百里苍澈一眼,笃定的摘除重紫的可疑。
凤无烟顿时乐了,他得瑟的一笑,“看来澈世子的脑袋也不怎么样嘛。”
“楼亿阳真是个不要脸的东西,竟然胆敢私自对你动手,就不怕紫姨动怒,老头子砍了他。”
“不会,老头子是算准了楼云锦在紫姨的手底下,看在楼云锦的面子上,紫姨也会饶他一命。”
“这么说来,那个自称大爷的男人就是楼云锦的那个不成器的小弟弟,真有趣,本世子要回去和那小子玩一玩。”
百里苍澈和天魔门楼家一直不对盘,现在楼家的宝贝疙瘩落到了他的手里,岂有让他安然无恙的回去的道理。
“别弄死。”颜洛不放心的嘱咐了一句,若是楼家小子死了,楼亿阳那个老不死的必定会与她不死不休,她虽然不怕,却也是不想惹上这么一个大麻烦。
“本世子做事一向很有分寸,凤三,一起吧,让你见识一下,真真的审讯方法。”百里苍澈招了招手,就和凤三一路诡异的笑着离开了。
“楼亿阳武功毒辣,颜儿,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和他正面交锋。”
“月哥哥就不用担心了,我不过是想要与他换一个人而已,想来,他还是没那个胆子跟我正面交锋呢。”她和老头子还没有彻底翻脸,楼亿阳那个老不死的,就算对她不满,也不能明目张胆的与她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