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的歌舞退了一茬又一茬,大部分的人对这些歌舞也觉得索然无味,便兴致缺缺的跟身旁的人小声地交谈了起来。
这种情景还是黎贵妃没有想到的,这场宴会本身就是她主动承担下来的,现在出现了这种情况,她的脸上也有一些尴尬,便小声的向烈皇提议,让各家的千金登台献艺。
这本身只是一个普通的宴会,但是,在场的还有许多的皇子并没有成亲,有一些千金还是希望能够借此机会,鲤鱼跃龙门的。
这种事情本就是宴会上最常见的事情,所以,烈皇并没有多想便同意了。
得到烈皇的同意,这黎贵妃竟然跟白皇后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显然,两人不知道在这个时候密谋了什么东西,只不过,似乎烈皇也并不知道就是了。
前几个献艺的闺秀们并没有什么突出的地方,直到,最后出现了白灵醉,颜洛的眼神终于发生了一丝的变化。
白灵醉穿着一身七彩的舞衣,那舞衣紧紧地包裹在她的身上,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完美的凸显了出来,长长的广袖甩动之间仿若水波荡漾,美不胜收,简直可以用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来形容了。
一舞闭,大殿上的男子们都不由得痴迷的望着白灵醉,似乎有一些意犹未尽。
颜洛总觉得白灵醉此行是来者不善,嘴唇动了动,吞咽了一口吐沫,却没有去望白灵醉,而白灵醉却似乎不准备放过颜洛,盈盈一拜,已然走到了颜洛面前,唇齿之间带着一抹温柔得体的笑容。
“摄政王殿下,许久未见,小女的舞可否还如当年一般?”
略带柔美的声音似乎带着几分魅惑之意,落到那些男子的耳朵里,就像一种神奇的催情剂一样,能够让他们为此神魂颠倒,而身为一个纯正的女子的颜洛似乎并没有这种感觉,她只是缓慢的抬头看了白灵醉一眼,便冷淡的移开了眸子,唇齿之间流露出了的也是无边的冷漠,“白小姐说笑了,本王从未见过白小姐跳舞,自然无法评价一二。不过,想必烈王殿下不是第一次见白小姐曼妙的舞姿了,想必烈王殿下自是可以做出一番中肯的评价的。烈王殿下?”
祸水东引这一招颜洛还是非常会用的,白灵醉不知道挖了什么坑给自己,她颜洛便将烈王炎烈城也给牵扯进来,到时候就看白家是否舍得下这位烈王殿下吧?
白灵醉似乎是没有想到颜洛竟然会这般做,眼眸里竟然闪过了一抹诧异,毕竟,在她的认知里,颜洛还是那个清冷绝尘,却重情重义、光明磊落的颜家家主,却不知道,经历了一次生死,一次失忆之后,颜洛已经不是从前那个颜洛了,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的她,也会变得不折手段了,利用一个本就与自己不对盘的烈王,自然是非常乐意的。
惊讶归惊讶,白灵醉还是非常柔美的一笑,巧妙地转移了话题,“是小女失误了,小女在这儿给摄政王说声抱歉了,摄政王殿下大人有大量,想必也是不会与小女计较的。”
颜洛并没有理会白灵醉的自说自话,只是笑意满满的望着白灵醉,她倒要看看这白灵醉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那边,墨无意也在神秘的微笑着,越是如此,颜洛的心中竟然有了几分不安的感觉,侧头看了炎烈倾城一眼,这炎烈倾城竟然已经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了。
宴会开到现在,颜洛这个主角想要离开时有些不可能的了,但是,别人想要进来还是可以的,之前被颜洛安排做事情的凤一在这个时候便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带着冷气的附在颜洛耳边说了一些事情,果然,颜洛的脸色顿时大变。
一道摄人的冷光隔着中间的大殿,冷冷的落到了对面一直微笑的墨无意身上,而墨无意仿佛并不诧异,颜洛最后还是觉得白灵醉的嫌疑最大,扯了扯唇,泛出了一丝冰冷无情的笑容。
这个时候,白灵醉已经领了赏,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而接下来上场的竟然是昌缳公主。昌缳公主虽然骄纵任性,却到底还是皇族的公主,她的母妃黎贵妃自然不可能把她娇养成什么都不会的蠢货,反而,将昌缳公主培养成了一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女,所以,烈皇也才会对这个女儿颇多的宠爱。
“父皇,儿臣的琵琶独奏听起来未免也有些太单调了,所以,白家小姐特地给儿臣准备了一个合奏之人,请父皇容许那人上殿,与儿臣进行一次合奏,为东莞的摄政王助兴。”昌缳公主并没有立刻献艺,而是站立在原地,向烈皇福了福,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她说完这句话之后,能够明显的感觉到周身的空气都稀薄冷清了几分,自然之道这冷气来自于哪里,唇畔流露出了几分讥诮的笑容,目光悠然的望着烈皇,等待着烈皇的回应。
毫不意外的,烈皇淡淡的一点头,殿外便有一人抬步走了进来,颜洛与炎烈倾城的眸光同时的聚集在了那个人的身上,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颜洛的嫡亲的小舅舅。
因为这炎烈润城当中也有凤家的产业,以及凤家嫡系的分支,凤晓前几日便离了别院,说是去视察一下润城凤家的产业,从那以后,便再也没有回到别院,心大的颜洛以为凤晓可能是回了凤府,便没有命人去寻,直到今日在仁寿宫得了凤晓的玉佩,这才惊觉事情的不对劲,凤一也是经过多番查探,才知道凤晓已然落入了白灵醉的手中。
“师傅,凤晓公子怎么会?”
“这便是白家的手段吧,想要利用小舅舅让本王束手就擒,未免也太小看本王了。”颜洛冷冷一笑,唇齿之间流露出了一抹邪魅肆意的气息。
本来,这次炎烈之行本就是想要扳倒白家,没想到白家竟然先下手为强,将凤晓给捉住了,只是,现在看来,凤晓竟然是心甘情愿的,并没有任何的被制住的难堪和狼狈,这是让颜洛有一些惊讶和疑惑的。
“惊讶吧?阿月,这种小玩意儿你应该很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