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乐长公主这副模样,炎烈倾城就知道自己的这件事情成了,非常有礼貌的给长公主行过礼之后,便毫不留情的匆匆转身离开。
因为夜色已晚,这皇宫也早就已经下钥了,他自然是回不到皇宫了,便溜到了颜洛那里。
颜洛早就已经歇下了,自然是见不到炎烈倾城的。
所以,炎烈倾城也只是略坐了坐,便又离开了,拐过了一个巷子,钻进了一个别院当中。
这别院并没有多大,也一改往日别院的格局,看起来有几分凄凉地氛围。
炎烈倾城轻车熟路的摸到了这别院里唯一的一个院子里,那院子里有一株桃花盛开的正旺的桃树,桃树下一名白衣男子正烹酒煮茶,对面另外放置了一个酒杯,听到炎烈倾城的脚步声,他也没有回头去看,而是将那杯中注满了一种液体。
炎烈倾城也没有客气,一屁股就坐到了那早就准备好的垫子上,端了酒杯就一饮而尽,是半点都不客气。
“事情办妥了?”
“这是自然地,否则,我也不会有这个闲情逸致来你这喝酒呀?我看啊,你也是算准了我没地方去了,这才煮了酒等我过来吧?”炎烈倾城面露笑容,非常无耻的从那人手中夺过了酒壶,竟是,愉悦的自斟自饮起来了。
那人倒也不恼,不知道从哪里又取来了一壶酒,给自己的酒杯里斟满了一杯,却不去饮酒,慑人的眸子盯着炎烈倾城,唇畔扯出了一抹凉薄的笑容,毫不客气的拆台道:“本王有这个习惯。”
什么习惯?自然是饮酒的时候对面放一只空酒杯了。
炎烈倾城只感觉自己喉头一噎,还未来得及咽下去的就笔直的喷了出来,而他对面的那人已经光速侧身,那酒便安安稳稳的落在了那人身后三步远的距离。
“可惜了。”那人幽幽的叹息了一声,眸间竟是不自觉的染上了几分惋惜的神色。
炎烈倾城心知他是在心痛那些落在地上的美酒,也是忍不住撇了撇嘴巴,对那人的行为觉得有些接受不了。心中暗自的腹诽着,不就是一口酒嘛,值得你这样惋惜心痛呀,本殿下可是差点被这酒给噎到呢,也不见你关心关心本殿下,我们可是盟友的关系呢。
许是那人看穿了炎烈倾城的心中所想,不屑的冷哼了一声,默默地捏起酒杯,举至唇边轻轻地抿了一口,似乎是觉得不是想象当中的那个味道,不悦的蹙起了剑眉。
“你真的不去见师傅?师傅她就在离你不远之处?”
“不去,你酒也喝了,话也说了,还是赶紧离开吧,免得让人起疑。”那人听到炎烈倾城提起自己的师傅颜洛的时候,身子明显的僵硬了几分,随后非常随意的从旁边起身,也不去管这摆在桌子上的酒杯酒壶,直接就利落的转身回屋。
而炎烈倾城见此情况,也是非常的心灰意冷,无奈的耸了耸肩,心中默念了一句“你会后悔的。”,便直接的转身离开了。
他永远也不会看到那张在窗户前暗自神伤的俊颜。
……
因为实在是没地方了,炎烈倾城就厚着脸皮去了丞相府,叨扰了庄靳玉一晚。
第二天,两人是一同出现在皇宫门口的,这不出意料的就引起了一拨人的奋力瞎想,太子殿下跟丞相大人同吃同进了?这难道是传说中的断袖?难道我们睿智英明的丞相大人就这么被太子殿下染指了?
各种猜想在这些大臣们的脑海里荡漾起来,炎烈倾城却是毫不在乎,临走前还非常愉快的跟庄靳玉挥了挥手,这一幕让那些本来还是抱有怀疑的大臣们更加的确信了,心中都不由的为庄靳玉扼腕叹息,纷纷上前安慰庄靳玉,说着一些云里雾里的话,让庄靳玉都有些疑惑了。
庄靳玉的内心是迷茫的,你们这些人在说什么呀?能不能说些让我能听懂的?
若是庄靳玉知道了是因为这件事,恐怕也会哭笑不得吧。
其实,这也怪不得人家,毕竟,这庄靳玉是太子忠实的拥护者,这本来就让人非常的想入非非,如今,今天又看到太子殿下穿着昨夜的衣裳,跟庄靳玉这个丞相大人同时出现在宫门口,实在是太容易让人想歪的。
炎烈倾城早就匆忙的赶回东宫换自己的朝服了,自然是不知道这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只能苦了庄靳玉一个人背锅咯。
朝堂之上,平乐候极力的针对这白家集团的一些官员,由于皇帝陛下的信任,在加上庄靳玉这个丞相跟太子殿下的神助攻,烈皇竟然当场就罢免了许多的官员,这使得白家的人脸色都非常的难看。
好不容易才挨到下朝,白凌飞与白家那位国舅爷早早地就凑到了平乐候跟平乐候世子瞿严的身边。
“侯爷今日是做什么?咱们好歹也是姻亲,你就是不看在老夫的面子上,也要看看三媳妇儿啊。”
“国舅爷说笑了,本侯只是就事论事而已,并没有要针对谁的意思。”平乐候快步的走着,唇间含笑,非常淡然的说着,只是,这口气里明显的带了几分的怨气。
白凌飞跟他父亲也是好不容易才能跟上平乐候的步伐,听到这句话都是觉得心中一阵郁卒,你这都叫没有针对,那什么才叫针对呢?刚刚一个早朝的功夫,白家就损失了一个侍郎,一个御史大夫,这还不叫针对嘛?
“侯爷,三弟妹在府上可还安好?今日我便让老三去将三弟妹接回府上吧,万一吵着了长公主殿下,可就不好了。您说是不是呢?”白凌飞勾出了一抹无懈可击的笑容,温和的笑着说道。
若说这平乐候生平最怕的是什么?那就莫过于自己的公主母亲了,明明都是三十几的人了,在长公主面前却还跟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子一样,束手束脚的,根本就看不出来,是一个堂堂的侯爷。
当然,这也只是在长公主殿下的面前,在外人面前,他还是堂堂正正的平乐候,这一点没毛病,所以,他在听到了白凌飞的这句话的时候,脚下的步伐突然一顿,停在了原地,凌厉的看着白凌飞,口气非常不善的说道:“靖安伯,母亲大人正好想念小妹,便想着做主让小妹在府中多住些时日,三公子还是不必麻烦了,先处理好房中的事情要紧。本侯还有有些事情,靖安伯,国舅爷就此止步吧,严儿,跟本侯走。”
话说到这种地步了,白凌飞父子自然不好在舔着脸跟上去了,只能后再原地,默默地看着平乐候父子的身影消失在宫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