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庄靳玉之后,颜洛便静待这几日的到来。
而有趣的事情就发生了,晚上颜洛与唐羽凰等人正在院子里赏月吃酒呢,就听见了隔壁传来了女子柔美婉约的声音与男子温柔低哑的声音交织在一起,这就尴尬了。
“阿越,你怎么才来啊?是不是府中的那个女人又纠缠你了?”一身轻薄红纱罩身的女子小鸟依人的依偎在一个赤身裸体的男子怀中,好一副绮艳旖旎的美人图。
那男子便是靖安伯白凌飞的堂弟,白家三房的嫡子,白凌越。
如今已经到了深夜,已经娶妻,没有任何官职在身的白凌越非但不回去陪自己的妻子,而是跑到了这别院当中陪着自己的红颜知己,他眉眼很坦然,似乎没有任何的愧疚。
听到怀中的美人儿的询问,白凌越只是慵懒的勾了勾唇角,“那个女人哪里有爷的红儿乖,要不是大哥非拉着爷,爷早就把红儿带回了府中,哪里还有这么多的麻烦。”
提到家中温婉端庄的妻子,白凌越显然是非常的不耐烦,低头吻了红儿之后,才不满的说着,言语之间也暴露了他胆小怕事的性子。
诺大的白家如今基本上都是在白凌飞这个靖安伯的手中掌控着,白凌越这个完全是靠家族生活的公子哥当然是不敢违背白凌飞的任何命令的。
“阿越,红儿不求身份,阿越只要让红儿一直陪在阿越的身边就好了。”
任谁听到这句话,也会觉得非常的感动的,更何况,这个红儿是白凌越一直最宠爱的女人,他非常的心疼红儿,低头吻了吻红儿的额头,却不敢给红儿任何的承诺。
“阿越,你说红儿要不要给你生个小公子呢?”
本来红儿只是一句无心的试探,却让白凌越大惊失色,一把推开怀中刚刚还温存的美貌女子,脸上的温柔与多情也有不复存在,他语气非常的恶劣的警告道:“不行,这个绝对不行,若是让大哥知道了,非打断我的腿不可。”
他非常决绝的语气,让红儿的眼神都暗淡了几分,随后才若无其事的扬起了一抹甜美的笑容,柔声的安慰白凌越。
温声软语的说了一会儿,这白凌越便将之前短暂的不愉快抛之脑后,愉快的跟红儿熄灯睡觉了。
然而,事情真的这么简单的就结束了吗?
第二日一大清早的时候,刚好是官员们下朝回家的时辰,白府的门前就出现了一个穿着非常暴露的女子,她哭泣的恳求着门口的守卫让她见一下白凌越。
本来白家的守卫也是想着随手打发了这个女人就好,哪知,刚好遇上了出宫探望自家姑母的太子殿下。
“既是来找白三公子的,那就让去将你们家三公子找来呀,让这么一个美丽的女子跪在这里,可不是你们白家的待客之道。”
太子殿下都亲自发话了,守门的护卫就算在不愿意,也不得不去将这件事通报进去。
而这层层通报下来定然是没有个一炷香的时间不可能的,咱们太子殿下又不是什么陪着别人晒太阳的人,便大摇大摆的带着这个女人踏进了白府的大门。
像这种大家族的宅院,定然是分成内院跟外院的,而身为太子殿下也是不能擅闯别人家的后院的,便大大咧咧的坐到了前厅当中,美滋滋的捧着一杯茶饮着。
而那个被炎烈倾城带进来的女人正是昨晚的红儿,她此刻正忐忑不安的坐在那里,尽管脸色涂了胭脂,却还是刷白刷白的,她可完全没有炎烈倾城的那种好心态,也没有那种好身份,若是出了任何的差错,她今日都是要丧命于此的。让她如何能够像炎烈倾城那般安心惬意的喝茶呢。
果然不出炎烈倾城的预料,一盏茶的功夫过去,这白家之人才姗姗来迟,白凌飞,白凌越,还有白凌越的妻子,瞿颖儿。
白凌越在看到红儿的时候,浑身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心中的恐惧害怕不言而喻。脸上的表情也变得非常的不自然,他极力的隐藏着镇定,装作若无其事的握住了身侧温婉大方的妻子的玉手,瞿氏因为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感觉有些不自然,但是,大家闺秀的模样还是一直摆在身上。
“呀,都惊动靖安伯了,三公子,这位姑娘说是来找你的?本殿下非常好心的给你带进来了。”炎烈倾城非常开心的笑着,那嘴角都快要咧到天上去了,张扬的好似再说“快来夸赞我呀”“求夸奖”之类的话语,让人看起来觉得他有些幸灾乐祸。
而实际上呢,他也是在真的在幸灾乐祸,能看到白凌飞的脸色变一变,这也是非常赏心悦目的一件事呀。
“太子殿下乱说什么呢,凌越可不认识这女子,殿下就是太单纯了,这年头胡乱攀亲戚的人可不少,您久居深宫或许不知道,可千万不要被这女子的外表给欺骗了。”接收到瞿氏询问的目光,白凌越下意识的抿了抿唇,脑海中迅速的组织好的语言,用一种非常平稳的语气掩饰着自己心中的惊慌。
而炎烈倾城的那种目光似乎能够看穿一切一样,让白凌越的心中莫名的觉得恐慌。
这其中普通的身份的红儿早就变得非常的惨白,她紧咬着下唇,一阵阵的失望从心头涌上,也更加确定了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她终于鼓起勇气,“腾”的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玉手颤颤巍巍的指着白凌越,“阿越,你还不说实话嘛?我们昨天晚上还在一起的,你怎么能说不认识我呢?”
失望的声音犹如在呕血一样,将自己全身的力量都迸发了出来,随后,她只能靠旁边的椅子支撑着自己,使得自己不至于瘫倒在地上,也让自己保留了最后一点儿尊严。
瞿氏一听这话,心中怀疑的种子就又开始发芽了,她拨开白凌越的手,抬脚走到红儿的身边,仔细的看了红儿几眼,才询问道:“你说你认识我夫君?可有证据?”
仅仅从这一句话就能够听的出来,这瞿氏是个有主张的女子,发生了这种事情的第一时间并没有完全盲目的相信自己的夫君,也没有随意的相信这个陌生的女子。
“您就是阿越的夫人吧,夫人,求求您,红儿也只是没办法了才求到这里来,红儿可以没名没分的跟着阿越,但是孩子不行呀,红儿肚子的可是白家的骨血,不能让白家的孩子流落在外呀。”红儿是非常的聪明的,她知道面前的这个女子就是白凌越明媒正娶的妻子,立刻就跪倒在瞿氏的脚跟前,抓着瞿氏的裙摆,声声泣血的请求着瞿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