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句话,所有人都震惊了!
大臣们震惊的是:秦皇这话会不会太直接,什么边关失守是迟早的事。他们这才刚得到夏军进犯的消息呢!皇上就直接告诉他们边关收不住!
秦曜阳早知夏烨在秦夏边境屯兵,也看过的他们的演练,确实是夏国最高配备了!加上宇文将军是太子一脉的人,太子与夏烨有勾结,宇文将军守不住边关,这根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
所以,听到这个消息时,秦曜阳并不太震惊,他只是吃惊,宇文将军竟如此直接,将边关迟早要失守的消息直接告诉秦皇。
身为边关大将,这种时候,即便与敌军实力相差悬殊,不也应该告诉皇上,臣等誓死守卫边疆吗?
“裕王殿下!”有大臣A出列,朝秦曜阳抱拳,“下官有一事请教,还请裕王殿下不吝赐教。”
秦曜阳略一点头:“你说。”
“方才,当皇上告知臣等,边关即将失守时,臣等内心惊诧惶恐不安,为何裕王殿下安之若素?是否早已得知这一消息?”大臣A问。
秦曜阳眉角微挑,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请问大人,您认为本王脸上应出现怎样的表情?痛哭流涕?还是大骂宇文将军不作为?身为边关大员,连敌国有异动都不知!”
“方才父皇说,夏国的兵力是我秦国的两倍,这多出来的兵力从何而来?又是什么时候来的,他久居边疆,竟是一点都没察觉吗?”
秦曜阳说着,脚上微微踱步,身体微转,一双眼睛如有寒冰,紧紧盯着向他发问的大臣:“身为朝廷大员,在得知敌国进犯时,不知积极思考对策,反而观察起来本王的表情,欲诬陷本王,不知是何居心?!”
“父皇。”秦曜阳再一转身,朝秦皇抱拳,“儿臣恳请父皇,将这种不知轻重缓急的人请出朝堂,我秦国不需要这样的官员!”
大臣A色变,他才说了一句话呢,就被秦曜阳噼里啪啦一阵反击,甚至在百官面前要求罢他的官。
秦皇早在来的路上,就已猜到今日早朝会有此刁难,却没想到,秦曜阳会反击得如此干净利落。
“大战在即,确实不适合说那些无须有的事。”秦皇警告的看过大臣A,继续道,“身为秦国王爷,若万事喜形于色,才是朝廷的灾难。朕不认为裕王方才的反应有任何问题。”
“皇上。”大臣B出列,“俗话说,攘外必先安内。裕王前段时间才从夏国回来,臣等心有疑惑,难道裕王从两国边境过的时候,没看见夏国新增的兵马?”
秦曜阳微不可闻的叹息:“没想到在大人的心里,栽赃本王竟比抵御外敌还重要!”
他上前一步,直接转了身,对众人道:“不如这样,凡对本王心有疑惑的,出列一步,咱有什么话,一次说完,省得待会儿讨论正事时,你们揪着本王不放。”
除了大臣B,没有大臣C、D、E出列,就连方才第一个质疑秦曜阳的大臣A都没有出列。
秦曜阳这是打算一次性把所有人处理了,没有人想在这个时候做箭靶子。
秦曜阳冷哼一声,眸光掠过众人:“想诬陷本王,却连这么点勇气都没有,我看你们也是到头了!”
众人没有人说话,秦曜阳便继续:“好,既然你们不说,那就听本王说。”
“你们打算诬陷本王,说夏国此次发兵与本王有关。若你们手段高明点,应该能伪造出一封本王与夏皇的书信,再从裕王府找出,书信的内容大意是帮本王的坐上皇位,本王向他俯首称臣,或者割地相赠。”
“若手段次一点,发现无法把那么一封信放在本王的府上,应该会想办法从夏国领兵将军的营帐里找出,内容嘛,也许是我秦国的边防图,也许是本王的某句许诺或约定。”
“若手段再次一点,便是你们现在这番,空口无凭的搬弄是非。”
“本王自幼在夏国长大,与夏皇也确实有几分交情,可,他要发兵是他的事,你们认为他会和本王讨论吗?他说,嘿,兄弟,朕要攻打你的国家了,你做好准备喔!”
秦曜阳这句话落,朝堂上,已有不少人轻笑出声。
国与国之间的征战是大事,夏皇就算和秦曜阳关系再好,也绝不可能提前打招呼。
“本王从离开秦夏之交到现在,已有一个月余数,在这一个多月,足以发生太多的事情。你们与其质疑本王有没有看见夏国增兵,不如质疑宇文大将军。为何一个月来,没有任何消息传来,唯一的消息便是两倍兵力差,怕是抵御不住!”秦曜阳说。
“裕王殿下,您这话怕是不妥。”大臣C出列,“宇文将军尚在前线抵御外敌,日日生死一线,您却在这里做无凭无证的猜想,若前线的将士知道了,怕是会寒心。”
秦曜阳笑,他只所以两次提到宇文将军,是因为他肯定宇文知道夏皇增兵的事,而且选择隐瞒了。
“确实,本王只是猜想,就好像……方才两位大人对本王的猜想一样。只是,”秦曜阳道,“本王刚那句话既然已经说了,众位大臣也已经听见了,就请众位做个见证,若本王猜想错了,待到宇文将军班师回朝,本王亲自向他道歉,并罚酒三杯。”
说到这里,秦曜阳朝大臣A和大臣B看过一眼,仿佛在问他们,你们诬陷我的事,到时候怎么算?
大臣A和大臣B皆不敢说话,秦曜阳便继续:“本王除了与夏皇有交情外,本王的妻子,裕王妃还是夏国镇国将军府的小姐,是夏皇亲封的公主,这一点,会是你们抨击本王的第三点吗?”
秦曜阳这句话出,朝堂上已有人脸色不大好了。
今日这番刁难,还没开始呢,秦曜阳就先发制人,把对方的抨击点一个个拿出来自问自答击破了。
这样下去,纵然秦曜阳说完后,他们还有其他准备,也不方便拿出来说了。
“你们可能会说,本王与凤家里应外合,可是——”秦曜阳侧头,随便点了个兵部大臣,“李将军,麻烦你告诉大家,夏国发兵秦国,本王与凤家能里应外合吗?”
这位李将军本是太子一脉,照理说应踩踏秦曜阳,可,秦曜阳问的是一个专业问题,他无法胡说八道,否则,会显得他很不专业。
“回裕王殿下,不能。”李将军答,“凤家军守的是夏国的北疆,与匈奴毗邻,匈奴骁勇善战,除非遇到国之危难,否则,夏皇绝不会将凤家军调往其他地方。”
“好,多谢李将军的实话。”秦曜阳说着,朝李将军抱了下拳。
李将军背脊微汗,裕王殿下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暗示他知道他是太子一脉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