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父亲,也就是国丈爷,把一个敬酒的小女孩拉进怀里,一口亲了下去。
还亲的是嘴!还强行把舌头塞了进去!
手更是直接伸到人家小棉袄里!
当众宫人把小女孩救出来时,小女孩已经吓傻了,好几息后,这才哇哇大哭起来。
周围众主子,有的脸色发白,有的气得发抖,有的虽露出吃惊表情,但眼睛中全是幸灾乐祸。
“快,快把国丈爷拉走!”第一个反应的是皇后,她的语速很快,声音不大,只是给身边几个宫人吩咐。
太子坐在不远处,见皇后在处理,便没有插手。
几个宫人忙走了过去,只见站在国丈爷身侧的宫人苦着一张脸,正小声提醒:“国丈爷,这是清河小郡主,贤永嘉公主的孙女儿。”
国舅爷恋童,男女不忌,这在京城贵人圈里根本不是秘密。
可谁也没想到,他会在这个场合出这种幺蛾子。
对象若是小宫女或者小宦官也就罢了,偏偏是贤永嘉公主的孙女儿!
这位贤永嘉公主,是当今圣上的长姐,她的封号原是永嘉,永嘉公主。后来,在圣上登基时出过大力,圣上又给赐了个“贤”的封号,就成了贤永嘉公主。
圣上对这位贤永嘉公主一向亲厚。
而清河小郡主,恰是贤永嘉公主最疼爱的一个孙女,长得最为粉雕玉琢。
奉皇后之命过来拉人的宫人们七手八脚,又是扶国丈爷起身,又是把他朝后拖。很多人想:只要将国丈爷拉走,别在这里继续丢人,今日这事再慢慢讨论怎么善了。
再看不远处,贤永嘉公主,那脸色,那气场,根本就不是乌云盖顶能形容,那是乌云中还夹杂着的雷雨闪电!
今日这事,怕是不好善了……
“国丈爷,您喝多了,咱们到旁边宫殿休息。”宫人一边拖人,一边好言相劝。
“休息,哈哈,休息好!”国丈爷摇摇晃晃站起来,看周围所有人都是迷糊的,视线最中间,穿红色小花袄的小女娃正在哭,旁边还蹲着个大人,似乎正在说什么。
他的手朝那边一指,如同自家私有物一般:“把那个小女孩送……送到我的床上去!我今天……今天就要给她……”
“碰不得啊!”宫人哪敢让国丈爷把话说完,情急之下,他一把捂住国丈爷的嘴,“爷,那是小郡主!”
“放肆,本大爷的嘴也是你碰的?!”国丈爷一把把宫人推开,再拳打脚踢把周围宫人打倒,像个土霸王一样,双手叉腰,口齿不清道,“什么小郡主?老子是国丈爷!”
“侍卫!快,把国丈爷带走。”太子终于坐不住了。
只可惜,太子还在吩咐呢,国丈爷已虚着眼睛,朝小女孩招手。
“小美人,过来!”
小女孩吓得一个哆嗦,朝她旁边大人怀里躲了躲。
国丈爷哈哈大笑,他喜欢小孩子,就是喜欢小孩子的柔嫩。
他摸摸嘴角,笑的如刚偷吃了香油的老鼠。
“味道挺好。”他说,再招手,“过来,叔叔给你吃会喷水的糖。”
他一边说,一边拍拍裤裆。
“放肆!”
终于,一声怒吼,挟带着雷霆之威。
秦皇怒了。
他素来知道国丈有这番爱好,可他没想到国丈胆子这么大!更没想到他如此猥琐。
一个老头子,竟如此……
不分场合,为老不尊,不要脸!
其他人也被秦皇的怒吼震慑住了,一个个战战兢兢,许多人都已经跪了下去。
“给他泼一盆冰水!”秦皇颤抖着指着国丈爷,将“冰”字咬得特别重。
也不之是不是秦皇发怒的缘故,这一次,宫人们执行命令很快,一盆子夹杂这冰凌儿的水直从国丈爷头上泼下。
大冬天,又是冰水。
国丈爷里里外外全都湿了,那酸爽滋味……
他愣在原地,双眼从迷茫到稍微清醒,他看见发怒的秦皇,急得不得了的皇后与太子,气得发抖的贤永嘉公主,以及神色各异的众人……
完了,他刚都做了什么?
国丈爷也是个有急智的人,知道这一劫难逃,所有人又都在气头上,干脆两眼一闭,双腿一瞪,晕了过去。
“御医!快请御医!”皇后大声吩咐。
说实话,有这么个父亲,也足够她丢脸的,但是,她若因这个事情,就不管国丈,往后才更麻烦。
任何也一个朝代,“孝”,都是评价一个人善恶的标准。
秦皇冷哼一声,目光如刀子般剜了皇后一眼,很快再落到国丈爷身上:“一盆冰水而已,真会选时间晕厥。来人,把他裤子扒了,再拿一把刀来,把他那玩意儿割了!”
割了?!那不就等于变成太监了吗?
皇后的脸色哗的一下就白了,身为皇后,若父亲变成太监……皇后简直无法想象,更重要的是,在这种场合……若当着人行刑,国丈爷的颜面就彻底没了……
皇后“噗通”一声跪下:“皇上!皇上请网开一面!饶了臣妾的父亲这一次吧!他,他只是喝醉了!”
“喝醉?”秦皇冷笑,“这借口,今儿可不好用!裴公公,朕刚说的话,你没听见吗?”
把国丈爷阉了,这可是大事,况且,皇后正在求情呢!裴公公可不敢动。
“回皇上,奴才已经派人去请阉官了。”裴公公忙着回。
“还要请什么阉官?快给他脱.裤子,随便找个人动手!”秦皇内心烦躁得很。
“皇上饶命!……贤永嘉公主,本宫求您……”皇后正四处求人。
这时,装晕的国丈爷只觉得下半.身一空,他还在等皇后给他求情呢,谁把他的裤子脱了?!
他一个激灵,心头害怕极了,皇后的求情究竟有没有用,秦皇会不会真把他阉了……
原本就冻得打哆嗦的身体,此刻抖得更厉害。
“启禀父皇……”太子的声音响起,方才,在皇后跪下的瞬间,他就已经跟着跪下了。
“你也要求情?”太子的后半截话还没说,秦皇已经开口,言语中泛着危险。
“不。”太子忙道,“国丈爷虽是儿臣的外公,但刚才那一幕,儿臣也看见了,国丈爷确实罪无可恕!”
秦皇脸色稍微缓,太子这才接着道:“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儿臣恳请父皇把此事交给四弟裕王。他主掌刑部,对国法家规最是了解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