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幻情迫嫁:帝妃难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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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真正想嫁的人

未央知韦后和朝阳故意为之,心内冷冽异常,都已经离开卫国,再也碍不着她们什么了,她们却还是不饶她。

萧智桓皱眉,知她们两个并未仅想听琴曲,而是想要将未央和长风故意拉扯到一起,遂出声道:“未央已嫁作人妇,男女有别,现今让她和长风合奏,于礼不和,母后和皇妹如果想听,长风独奏一曲如何?”说完,连连向陆长风使眼色。

案后自斟自饮的陆长风仰头饮下一杯,道:“如皇后公主不弃,长风愿献丑吹奏一曲。”

朝阳斜睨他一眼,接口道:“没有未央的琴声,我担心你的萧声找不到调。”

李云昊一言不发地凝视未央片刻,缓缓道:“朕早耳闻长乐公主的琴和陆将军的萧乃卫国双绝,朕倒想听一听其中妙处何在。怡妃,你不必拘于俗礼,就和陆将军共奏一曲,不仅可全韦后之意,也让朕饱一饱耳福。”

话及此,未央知道既然李云昊开了口,再推辞便更显得她在刻意回避什么。深吸一口气,她缓步走到殿中,对萧卫霆笑道:“父皇,大家兴致如此高,女儿虽疲累,又怎能拂了各位的美意。”侧身又望向陆长风,盈盈浅笑,“长风,可愿与我合奏一曲。”

陆长风眸光倏地一亮,如阳光漾在水面,脸上不自觉带了一抹多日不见的明亮色彩。“公主相邀,长风莫敢不从。”他灿然道。

上座的萧卫霆点头道:“去取琴来。”忙有内监奉琴而来放置殿中。未央坐于琴后,调了几个音,和陆长风对视一眼,琴声琳琅而起,箫声随之相和。

整个龙华殿寂静一片,仿佛里面一个人都没有。琴声如泉水淙淙,清丽难言,旧日时光不绝如缕地依附在根根琴弦之上,对陆长风的歉疚,对自己情思的忧伤,清丽之外又平添一段清冷愁绪。再听那萧调,哀婉动人,静静听来,如泣如诉,百转千回,萦绕不绝,似有万千言语集聚于心,却无法言说。

一曲完毕,未央惊觉自己的眼角有泪水淌过。

萧智桓朗声一笑,“一段时日不见,皇妹的琴技又精进了。”

话音未落,朝阳似笑非笑地看着未央,“都说琴声即心声,妹妹眼角有泪,莫非是有伤心事!妹妹得嫁靖元帝这样的佳婿,还有什么不高兴的吗?”

陆长风见朝阳口气不善,蹙了蹙眉,请罪道:“臣有感祖父过世,祖孙分离,故而箫声凄惶,扰了陛下团聚之兴,请陛下降罪。”

萧卫霆并不搭理朝阳,对陆长风道,“老元帅为国捐躯,你们祖孙分离,你想念祖父,份属情理之中,何罪之有。”

未央起身,对陆长风行礼,“老元帅是我的长辈,请陆将军在老元帅的灵位前,为我添一炷香。”

陆长风还礼,“诺。”眸光转过,回身入座时,嘴角泛过一抹苦涩,但很快消失。

未央亦落座,却没有看李云昊的表情,但她已觉察出他的眸光正凝在她的身上,波澜涌动,夹杂着渗入骨髓的寒意。

萧卫霆举杯笑道:“朕很久没有这么高兴了,这一杯,我们同饮。靖元帝,请!”说着一饮而尽。

李云昊淡然一笑,“请!”

回驿馆的车架内,李云昊的手掌从后扣在她的腰身,她脸上微热,使尽全身力气想要挣扎出,却无论如何都摆脱不了。“放开!”她怕车架外面的人听到,只好咬紧牙齿,低声说道。

“陆长风不是教过你防身术吗?”李云昊在她的背后凉凉道。

未央又气又恼,手肘尖不客气地往他的胸膛撞去,他似乎来不及躲避,没有任何动作。她的心里瞬时畅快起来,她可是用了十二分的力,他还不痛得呲牙咧嘴。哪知,她刚才用的力好像被反弹了回来,她的手臂一阵酸麻,而耳畔更是传来闷闷的笑声。

“今晚,陆长风的箫声似乎格外悲伤,那声音好像一直绕在朕的耳边,久久不散。爱妃精通音律,不知有没有同样的感受。”他轻声道,眼底弥漫着慵懒笑意。

未央一愣,看来韦后和朝阳的奸计又得逞了。家宴上,她见到长风列席,就已经猜到了几分。果然……“李云昊!”她怒极,扭转身子,冷冷看向他。似乎,李云昊也正在盯着她,两个人的目光猛然纠结在一起。

“你信也罢,不信也罢,我和长风是亲人,是朋友,仅此而已。你想要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你就那么觉得好了。”

李云昊谑道:“朕不过是随便说说自己对音律的见解,爱妃何必扯到无谓的事情上面。还是,爱妃做贼心虚,急于澄清。”

未央自知落入他的话语圈套中,气得发抖,拳头一握,朝他的胸膛打去,手却被他单手握住。

“看样子,陆长风不是一位好的师傅。”他揶揄道。

未央一击不中,便不敢再妄动,又见她的手被制住,只得在言语上逞一逞英雄,“陆长风是不是位好师傅,轮不到你评说。在我心里,他比你强就够了。”

“例如呢?”李云昊冷笑,一字一句问道。

未央扬起脸只是笑,什么也不说。

曾经喜欢长风,不过是因为他是聪明俊秀的长风,待她极好的长风,如哥哥般温暖的长风,其实无关太多****。明明知道有些话不能说,但终于还是说了出来。

“长风心中只有我一人,皇上有三宫六院。长风能陪我远走天涯,而皇上不能。我的心里始终长风最好,我欠长风,今生难以报答,只待来生。”

始终长风最好!李云昊手掌倏然紧握,一双厉眸又沉又暗。

“萧未央,不管你真正想要嫁的人是谁,你现在都是朕的女人。不是这一世,还有来世。”

未央只觉得自己的手指骨剧痛,他那骨节修长的手指竟似没有省掉半分力。冷寒的恐慌袭来,他会不会将她的骨节捏碎。

如若她求个饶,或许他就放开了吧。可她伤极怒极,他不允许她的心思有丝毫旁落,而他自己却如鱼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