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沙漠童话:小哈桑和黄风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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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两只鸟儿的故事

秋深了,沙漠里的风一天天大起来,卷起越来越多的风沙,遮蔽住天空和大地,行路非常困难。人们纷纷往外走,沙漠逐渐变得冷冷清清了。

可是,在沙漠中有水草的地方和边缘的戈壁滩上,却显出了另一番热闹的景象。

这时候,成片成片的芨芨草已经枯黄,洼地里和盐斑地上的猪毛菜却越变越红。成簇成片地散布在黄沙地上,映着太阳光,越发显得耀眼,像是一张美丽的红地毯。

小哈桑和妹妹看得着迷了,忘记了一阵阵秋风带来的凉意,站在野地里不愿意离开。

忽然,一阵风吹过。从面前的野草里飞起一大片黑糊糊的东西。随风在空中散开,上上下下到处飞舞。

“瞧,风把沙地上的草刮起来了。”妹妹喊叫着,边喊边追了上去,想拾起一些作纪念。她和小哈桑都没有留意到,有一只狐狸抬头望着天空,也跟在后面紧紧追赶。

啊,这股风真猛呀,把那些黑东西越刮越高,越刮越远。两个孩子跑得气喘吁吁的,总也追不上。

后面的狐狸赶上来,对他们打招呼了。

“喂,我们合伙干吧!”狐狸说。

两个孩子回过头,这才瞧见后面跟着一只毛茸茸的狐狸,吓了一大跳。

小哈桑问:“你跟着我们干什么?谁愿意和你合伙!”

“别假装正经啦,”狐狸嬉皮笑脸地说,“合了伙,大家都有好处。”

妹妹问:“你想拉我们合什么伙?和狐狸合伙,总不是好事情。”

“话别说得那样难听吧,”狐狸说,“别人都说咱们狐狸狡猾,想不到你们更狡猾。想干坏事,还不承认,比咱们狐狸更坏。”

小哈桑和妹妹都急了,跳起来质问它:“你胡说什么?赔偿我们的名誉!”

妹妹还不解气,紧紧盯住它问:“你说清楚,我们想干什么坏事?”

“嘻嘻,还不是想不花钱吃肉么?”狐狸斜着眼睛嘲笑他们说。

吃肉?

这是怎么一回事?

小哈桑和妹妹都摸不着头脑了。

狐狸笑着说 :“别装疯卖傻了。你们想吃的,还不是天上飞的美味佳肴吗?”

它指着头顶上的那些随风吹的黑影子,取笑小哈桑和妹妹。

“那是风吹起来的草,哪是什么肉?”妹妹急了,争辩说。

“哈哈,”狐狸笑了,“你们真的不知道,还是故意装糊涂?睁开眼睛瞧清楚吧,世界上哪有这种长翅膀的草?”

两个孩子抬头仔细一看,这才看清楚了。

狐狸说对了。原来是一群鸟儿,在风里上下乱飞,根本就不是草。它们在天上飞来飞去,不敢落下来,因为瞧见狐狸在下面,还有两个孩子—起追。准是把他们也当成是和狐狸一样的货色了。

狐狸提议说:“只靠我自己追也不行,现在咱们来谈条件吧!”

妹妹正想啐它一口,小哈桑朝她眨了一下眼睛,假装同意说:“好的,你说什么条件。”

狐狸说。“咱们一起追,太累了,不如轮流坐下来歇气。把这些鸟儿追得筋疲力尽,总会落下来的。到时候二一添作五,咱们各分一半好吗?”

小哈桑摇头说:“这样不好。不如我们分开前后包抄,照样可以成功。”

狐狸想了一下,同意了,就和两个孩子分开,各分东西赶鸟儿。

妹妹埋怨小哈桑说 :“你为什么答应和这个坏蛋合伙?”

小哈桑说 :“谁真心实意和它做同伙。分开了,才好救天上的鸟儿呀!”

他瞧见狐狸走远了,就对天上的鸟儿招手说 :“下来歇一会儿吧,我们是你们的朋友。”

这些鸟儿是被狐狸赶上天的,正累得实在飞不动了,就收起翅膀落了下来。

两个孩子看它们长着灰棕色的羽毛,布满暗褐色的横斑纹。腿上和脚趾上都长着密密的绒毛,模样非常奇怪。

小哈桑问它们 :“你们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住在这儿?”

一只鸟儿说 :“我们是毛腿沙鸡,是沙漠边的老住户。”

另一只鸟儿补充说:“这儿可以找到植物种子和嫩芽儿吃,比沙漠中心好得多。”

它们和两个孩子正说着,狐狸从后面悄悄钻出来了。它才不傻呢,瞧见小哈桑向妹妹眨了一下眼睛,就知道他们有自己的打算,压根儿没有走远,从后面跟了上来,对着落地的毛腿沙鸡扑去。

“快跑,狐狸来了!”

小哈桑和妹妹瞧见狐狸从后面窜了出来,急得大声喊叫,担心狐狸会抓住它们。

狐狸才不管呢!它纵身跳起来,扑向面前的鸟儿,边跳边叫嚷着:“啊哈,心爱的宝贝儿,现在你们逃不了啦!”

两个孩子白担心了,狐狸也没有捡到任何便宜。说也奇怪,那群毛腿沙鸡没有飞上天,却一眨眼就消失了踪影,沙地上只多了许多块灰棕色的“石头”。

咦,它们藏到哪儿去了?难道它们都是沙漠里的妖精,会使隐身法不成?

“哼,你们可骗不过我。想骗过狐狸的鸟儿,还没有从蛋里孵出来呢!”

狐狸不愿意这样就算了,伸出尖鼻在地上东嗅嗅西闻闻,想抓住躲起来的毛腿沙鸡。

一只毛腿沙鸡正拱起翅膀、缩着膀子,假装成一块石头,一动不动地趴在狐狸的跟前。

你以为它真的不动吗?

才不呢!

它从自己的祖先那儿学来了这一套本事。虽然趴着不动,一双眼睛却紧紧盯住越走越近的敌人。等到狐狸走近了,湿漉漉的尖鼻子正要碰着它。它突然尖声叫着,扑打着翅膀飞了起来,在头顶上低低打圈子徘徊。

“啊哈,我看穿你们的诡计了!”

狐狸气愤地叫了起来,转身朝旁边的“石头”扑去,想咬一口,看它们是不是真的石头。

扑吧,咬吧,它半点便宜都没有占着。装成石头的毛腿沙鸡不等它走到身边,都一只接一只飞上了天。狐狸恶声恶气咆哮着,扑向最后一块石头,张开嘴巴狠狠咬了一口。

啊唷,这一下子它上当了。

原来这是一块真正的石头,磕掉了狐狸的两颗门牙。

小哈桑和妹妹看见了,不由笑疼了肚皮。

这个故事完了吗?

不,还没有呢,后面还有一个出乎意料的结尾。

狐狸输了这场游戏,在沙地上乱兜圈子。一下子瞅见地上有一个小窟窿,就卷起尾巴坐在旁边耐心等候。

它的耐心有了结果。

一会儿,一只鸟儿从洞里伸出脖子,就被它一口咬住。连叫一声也来不及,就被狐狸拖到旁边的沙地上,美美地吃了一餐。

这是可怜的白尾地鸦。它们总是喜欢找老鼠不要的地洞做窝,结果落进了狐狸的魔爪。

狐狸就是狐狸,如果沙漠里的鸟儿都那样机灵,聪明的狐狸就会统统饿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