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寒将柳靖澜拥在怀里,用自己的身子为她挡住了崖边的冷风,藕生有些恼怒,用身子挤了挤司空寒,却发现没有一丁点效果,倒是柳靖澜忍俊不禁。
一旁被忽略的彻底的驰岩一早便看不过眼了,忍不住干咳了两声,“你们似乎忘了这并不是战王府的后院。”
难道傻子的傻气还能传染?怎么司空寒已接近这傻子就忘记了则是正处在生死攸关险境之中。
驰岩挑了挑眉,傲气的看着柳靖澜,“怎么办?为夫看着娘子缩在别的男人怀里,很是不高兴。忽然想起了小宝贝们……”
司空寒感觉到怀里的身子一僵,似乎还在微微颤抖着,不仅将两条臂膀缩紧,轻声安慰着,“已经没事了。”
柳靖澜后背紧紧贴着司空寒灼热的胸膛,心思落回了现实,眼底闪过一抹精光,“本县主但是忘了告知驰岩王子,本县主看着那些宝贝儿啊实在是可怜,俗话说乞人尚且不食嗟来之食,更何况是蛇类,所以本县主将他们全送上西天了。”
驰岩脸色已经变成了锅底黑,或者恍然大悟,“靖澜县主寂寞狂言,你一直处于本王子的监管之下,何时能有机会动手?”
“驰岩王子回去一看便知。”
驰岩看着柳靖澜信誓旦旦,眼眸不安的跳动着,“你们三人背后便是断情崖,这是此时相偕跳下去,倒是死得轻松些。”
“本县主倒是不知驰岩王子不仅脑子有毛病,就连眼睛也是瞎的。”之后便是柳靖澜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司空寒站在一边,只是宠溺的看着柳靖澜。
藕生看了相拥的两人,又看了看手里的点心,顿时没了胃口,将点心扔进了崖底,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司空寒,“心机狡诈的老狐狸。”
藕生冷哼一声,便朝着反方向走去,驰岩看着藕生大摇大摆的就要离开,脸色冷沉,傻子果然是傻子,分不清形势,想来就来,想走便走,哪有这么轻松的道理?
“这位……小公子,你不觉得漏了些什么吗?”
听到小字的时候,藕生已经变了神色,眼眸邪气的上调,“你说小爷哪里小?”
藕生轻功少有人及,只不过是眨眼间的功夫,藕生已经出现在驰岩的眼前。
脖子上逼着一把冷光乍现的匕首,冰凉的触感让驰岩幡然醒悟,他周围的手下早已经躺着横七竖八。
而周围站着的人全都是司空寒的人,难怪这三个人会明目张胆的无视他,想不到他千算万算,万万没有想到会出现一个像面前这个傻子一般神级的人物。
这一局输了,他认。
驰岩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抹狡诈,“不过是区区一把匕首,多少人想拿来取我项上人头,不过都是痴心妄想。”
就在这时,无数黑色的花瓣从天而降,就在这花瓣雨中,驰岩不见了人影。
驰岩是岭南最为得宠的王子,身边自是有保命的手段,司空寒也没打算这次能将他活捉,成功救出了柳靖澜已经心满意足。
倒是看着藕生目不转睛的盯着驰岩消失的地方,喃喃自语,“怎么就被鸟人捉走了?”
柳靖澜听后忍俊不禁,不仅坏心的解释,“因为他是鸟人的儿子,所以他爹爹来接她了。”
藕生看到柳靖澜眼前一亮,趁机向柳靖澜告状,“司空寒是个坏心肠,每次我买了好吃的糕点,他都不让我送过去给你吃。”
司空寒眉毛一调,不咸不淡的说道,“我刚才通知了于倾婉,她正赶来。”
藕生一听,顿时浑身警惕,小心翼翼地四处打量,悄声和柳靖澜交代了一句,“姐姐,明日我去找你。”
话音未落,藕生已经不见了踪影,似乎是逃命去了。
柳靖澜不解的看着司空寒,“他们两个到底发生了什么?”
司空寒注意到柳靖澜被磨破的手腕,眸色暗沉,轻轻地吻了吻柳靖澜的额角,“别人的事情,我们稍后再谈,先处理一想你身上的伤口。”说着,司空寒将柳靖澜打横了抱了起来。
“主子,那宅子时候修建的密道,通往韵妃宫中。可是要填了?”
子夜即便是看到了被抱在怀里的柳靖澜,仍旧是面不改色。
反观柳靖澜这是难得羞怯的,将头埋在了司空寒的怀里,司空寒嘴角不自觉的上挑,赞许地看了一眼子夜,倒是让子夜极其的莫名其妙。
“那密道且先留着,不过韵妃宫中的那道门,封了。”
“是。”
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柳靖澜在将头抬了起来,缓缓的舒了口气,抬起头,眼眸亮晶晶地照进司空寒的眼里,“司空寒再见到你,感觉真好。”司空寒挑了挑眉,微微挑起的眼角,泄露了他愉悦的心情。
马上还是原来的那个马车,只不过,马车上的毛皮似乎过得更厚了,司空寒还小心翼翼地将柳靖澜抱上了马车,拿出药膏轻柔的上药,低垂着头,吐出最美的语言,“澜儿,再见到你感觉真好。”
柳靖澜一挑眉,扬起了笑容。
马车缓缓地前行,柳靖澜靠在司空寒的身上,进入了浅眠,睁开眼,却不是熟悉的柳府。
看着似曾相识的环境,柳靖澜有些怔然,这房间竟然是她曾经与司空寒同榻而眠的屋子。
屋子里的摆设依旧,推开门而入的男人小心翼翼,柳靖澜余光瞥到了司空寒的身影,神色一动,连忙躺回去,装睡。
司空寒看着柳靖澜微动的眼皮,司空寒忍俊不禁,却也不揭穿她,低头,噙住了柳靖澜红润的小嘴。
柳靖澜吃惊得睁开眼睛,司空寒已经在她的口腔内大刀阔斧的攻城略地了,想要推搡的小手,但是没了力气。
一吻方休,柳靖澜红着脸看在司空寒的怀里,皱着眉看着司空寒端进来的托盘上的一碗白粥,不满地抗议道,“我要吃肉。”
“你身上有伤,应当吃些清淡的。”
“不过是些皮外伤,我要吃肉。”
“唔,唔……”抗议的话被司空寒的吻堵在了嘴里,柳靖澜羞得满脸通红,她怎么突然觉得司空寒这个古人竟是比她还要开放。
总结,司空寒就是厚脸皮的登徒子。
柳靖澜恼怒的瞪着司空寒,“我要吃肉。”
司空寒一挑眉,“不是刚刚给了你吃。”
柳靖澜想起缠绵悱恻的吻,脸色烧的更红,司空寒却是不过瘾的凑上来,“澜儿,可是食髓知味,欲罢不能?”
柳靖澜娇嗔,“去,我饿了,我要吃粥。”
司空寒端起了粥,却是不给她,反倒是送进了他自己的嘴里,柳靖澜怒目圆睁,司空寒已经吻了上来,于是乎,粥被共享了。
柳靖澜怎么会察觉不出司空寒的不安,因为他的失踪,恐怕让他担忧了很久,柳靖澜扑进了司空寒的怀里,紧紧的抱住司空寒精壮的腰身,似乎是想将司空寒勒进身体里。“司空寒,我们成亲吧。”
司空寒眼眸一亮,随后飞速地暗淡下来,紧紧的抿着唇,喉咙里,没有发出一声音。
柳靖澜抬起头,紧紧的盯着司空寒的双眸,见漆黑幽深的眸子里没起一丝波澜,心渐渐地沉落谷底。
也许这个看似拿生命爱她的男人,根本就没有想娶她的意思,柳靖澜不禁自嘲地一笑,挣扎的起了身,推了门便要离开。
她身为一个姑娘,都做到了厚着脸皮,向他求婚。司空寒还这般的不情愿,叫她情何以堪?
柳靖澜心如刀绞,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其实经过了这次变态的禁锢,柳靖澜坚定的内心发生了动摇,她极度的想要安慰,嫁给司空寒一举两得,却不想司空寒并不愿。
司空寒拉住了柳靖澜的手腕,眼里带着无奈,“如今的柳夫人处处捉你把柄,你现在回去是不智之举。”
司空寒焦虑之下竟然未发觉,手已经按在了柳靖澜手腕上的伤口,直到看着柳靖澜皱眉,才恍然松手。
“你以为除了柳府,我便无处可去?本姑娘也不待在战王爷的宝地上,免得有了战王爷的白眼。”
司空寒哭笑不得,柳靖澜闹起脾气还真是叫他措手不及,周围被下人窥伺着,柳靖澜现在是在气头上,他百口莫辩。一把将柳靖澜扛了起来,大步回了房。
柳靖澜被扔在床上,十分的恼怒。
“如今是多事之秋,朝廷内暗流汹涌,二皇子与右相蠢蠢欲动,这两****出事已让我慌了心神,若是这个时候成亲,不就是将你生生推在众人眼前,成了伐子?”
柳靖澜其实也想到了司空寒的顾虑,然而她刚刚死里逃生,那段可怕的回忆彻骨铭心,如今想来仍是后怕不已。
司空寒知道柳靖澜已经想通了,吻了吻柳靖澜的额头,“这几日留在战王缚中养伤,府里有梅柠几个为你撑着,左右是不用你担心。先睡一会儿。”
柳靖澜深深的看着司空寒,缓缓地合上了眼皮,司空寒掖了掖被角,刚要起身离开,却不知何时,衣角已经被柳靖澜捉住,无声的笑了笑,一翻身躺上了床,将睡梦中极不安稳的柳靖澜揽入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