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正义女神之所以留在冥界,是因为她爱上冥王?
“你怎么能够留在这里这么久?这里是地狱阿,是地狱!”阿尔忒弥斯痛苦道,眼中有泪光。
希弥斯看出她的绝望:“小斯把你带到这里?我听说他把自己关在冥王殿,一直不肯出来。”
她的消息也实在太不灵通了,他已经关了整整68年,她才听说……
“哼,”月神冷笑起来:“他把自己关了68年,整整68年……哈哈……”
希弥斯恍然大悟,喃喃自语:“原来我已经闭关这么久了?”实际上她早在第一任冥王为了留住人类年老妻子的性命,不惜再次破坏轮回平衡的那一年,她为了抗议,就已经开始不再走出自己的寝殿了。
“……”原来地狱里的人把这叫“闭关”,阿尔忒弥斯坦然了:不是阿德斯对她残忍,而是地狱的人对自己也很残忍。
“孩子,你一定受不了地狱乏味的生活。”希弥斯忽然又清醒过来,看似正常地看向阿尔忒弥斯,摇摇头:都说月神是第五代大神中最美丽的女神之一,可今日所见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她比当年的天后赫拉要差远了。
“哈哈……”月神忽然笑了起来,其实地狱何止乏味?
“我去找小斯,让他放你走。”
止住了鬼一样的笑声,阿尔忒弥斯忽然觉得有了一线希望,却又害怕会再次失望。
“小斯,”希弥斯用的是心里传音:“你一个人在冥王殿干什么?”
良久之后,空气中果然传来阿德斯的回音:“希弥斯?”是地狱中唯一的女神,那个跟母亲一样爱护他的女神。
“是我。”慈祥的笑容自然流露在希弥斯枯黄的脸上,让她看起来美丽了不少。
“您出来了?”
“是啊,孩子,你不出来看看我吗?”
“我……”下一刻,他已经出现在两人的面前,可当他发现站在旁边的阿尔忒弥斯后,原本依赖的眼神马上化作冰冷,冷冷地瞅着披头散发的她:“你在这?”语音相当地不悦。
正常而言,阿尔忒弥斯应该马上逃走,起码应该先梳梳头再面对这个昔日的初恋情人,可此刻的她偏偏无所谓地站在那里,嘴角甚至有笑意。她果然疯了:“这是冥王大人给我安排的寝殿,难道您忘了?”讽刺的语音让人觉得刺耳。
阿德斯闭上双眼,确实差点忘记了自己之所以闭关的原因,他甚至差点忘记阿尔忒弥斯的外貌,彷佛现在的她就是从前的模样,这种感觉很奇怪。
“孩子,让月神离开吧,她不适合这里。”
“不。”简单的一个字,就轻易地打消了阿尔忒弥斯的希望,她的笑意反而更深了:这难道就是她身为月神不可改变的命运?
阿德斯跟他的父亲一样偏执,甚至连那双璀璨的彩色眼眸,也是一样的冷冽。
“你喜欢月神?”希弥斯问。
“这是哪门子的喜欢?!”听不得这个愚蠢问题的,是已经陷入歇斯底里的月神。
“没错,我喜欢她。”正面回答的,却是阿德斯。他猛地睁开双眼,直视不再美丽的阿尔忒弥斯,明明心中连起初对她的一丝厌恶也早就消失不见,可他仍然不愿意承认,这是那支“离爱之箭”的作用。
“呵呵哈哈……”阿尔忒弥斯笑了,笑得比地狱里的鬼魂的声音还要恐怖,还要凄厉。在狂笑中,她猛地举手想要掌刮睁眼说瞎话的阿德斯,却还是被他一只手就禁锢住了。
“别再笑了。”他说。他该讨厌她的,可是已经不讨厌了,这才是他真正觉得不对的地方。
“那你更不应该把她关在这里了。”希弥斯不明白。
“您别管。”拒绝希弥斯的插手,阿德斯转眼就带着阿尔忒弥斯,离开她的视线,来到另一个地狱的角落,他的冥王寝殿。
“放开我!”阿尔忒弥斯再次挣脱他的禁锢,环顾这个比自己的寝室更大的石屋,发现这里一望无际,甚至有一个诺大的红色湖,里边的水,就跟血一样衅红,让人觉得恶心:“你一直住在这里?”
除了这个血湖,这里就只有一张黑色的石床,用层层黑色的帐幔分隔空间,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这怎么可能是一界之王的寝宫?宙斯的奥林匹斯殿,可是鸟语花香,应有尽有,比人界的皇宫还要辉煌美丽。
可阿德斯连跟她聊天的心思都没有:“我们两人之所以会落到今天这种地步,是因为第四任爱神把‘离爱之箭’放在我的心里,我们才会开始互相讨厌彼此。”他终于不得不承认自己输在那“离爱之箭”的力量里,急于寻找解开诅咒的方法。
“那关我什么事?我已经不讨厌你了,这也许就是我月神阿尔忒弥斯的命运?”她早已心死。
他猛地抓起她的手臂,眯眼看着她失去神采的双眼:“也许,你能帮我解开这支箭的诅咒。”
“哈哈……我何得何能?”
他没有回答,也不想说话,却直接低头吻住阿尔忒弥斯嘲笑的嘴,开始如记忆中那样去吻她,哪怕她已经不再美丽。
而阿尔忒弥斯起初是不敢相信地睁大双眼,瞪着紧闭双眼的他,一边感觉他唇上的冰冷,一边绝望地闭上眼睛,一滴眼泪便从她眼角缓缓落下,结成冰。
面对一个一动不动,任自己宰割的女人,他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这难道也是“离爱之箭”的诅咒?
他崩溃了,这是身为男人最大的耻辱。
他颓然地趴在阿尔忒弥斯身上,将她深深地压在黑色的大床上,表情是无限的悲哀。哪怕阿尔特尼斯看不见,但她还是能听出来:“请你帮帮我。”终于发出请求。
“不。”她拒绝得非常彻底。
“只要你陪我这个晚上,我明天就放你走。”这无疑就是最大的让步,冥王一向说到做到。
“为什么?”尽管非常想要逃离这里,可代价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