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这小皇子,可如何是好啊?”自然,霞顺仪打算着,是趁热打铁争取小皇子的抚养权,如今这后宫,除了自己,还能有谁,能当得起抚育皇子的重任,怎知……
“霞顺仪,你别以为自己的小算盘打得神不知鬼不觉的,这小皇子,雪后自会抚育,只是本宫在劝你一句,这后—宫,从来就是报应不爽的地方,害人之心不可有,夜路走得多了,终归是会遇鬼的,霞顺仪就好自为之吧。”皇后冷冷地看着霞顺仪,挥了挥衣袖“霞顺仪身体有恙,实在不适宜伴驾,如今,本宫自会撤去你的牌子,至于以后,就等霞顺仪你的病好了再说吧,跪安吧。”
向来以柔软手段治宫的皇后,如今至于的不近人情,甚至于是一手遮天,没有料到的霞顺仪,当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而皇后,看着离去的身影,良久后,才摆驾前往帝宫,与雪后商量抚育皇子一事,刚刚为了堵住霞顺仪,自然是如此打算,只是若是雪后不愿,只怕又要生出许多的波澜了。
“妹妹怎么来了!”依雪看着心事重重的皇后,宽慰地笑笑。
“姐姐,妹妹是来求助姐姐的。”皇后开门见山地,将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的交代着,依雪安静地听着,无奈的叹息“想不到,琴湘也是重蹈覆辙,这深宫内苑的,从来,就没有停止过争斗,为了争宠而害人,也为了争宠而害了自己,埋没了良心,也埋没了感情,唉,既然妹妹开口,我自然答应,只是,若有其他人合适,妹妹可要为我分忧才是。”
“姐姐肯答应,妹妹这次是松了口气,诚如姐姐所说的,深宫内苑的浑浊不堪,并不是我以柔感化可以支撑的,恩威并施,才能压制这不正之风,否则,我真的是愧对皇上和姐姐的栽培了。”皇后的眼睛,一抹坚强之色悄然升起,自己对于治理后宫,确确实实是有负皇上所托,经历了皇上的中毒,淑妃的移蛊,自己,有何曾做好皇后的职责,明明中毒各怀鬼胎,却总是以为可以感化。
依雪看着皇后的表情,带着些许的欣慰,或许,当沈枚真正懂得如何去掌控六宫,才真真正正地,当得起后—宫之主的头衔。嘴角扬笑,不日后,子轩就会下旨废雪后之衔,六宫,只需要一个皇后,不需要另外的势力,也只有如此,皇后才是名正言顺,独掌大权,才能震慑六宫,母仪天下。
而那头,湘昭仪悔不当初,在宫里大肆打砸东西,恨意,早就冲过了脑袋,有股杀人的冲动在喧嚣着。
“皇后娘娘驾到!”宫外传来了皇后到来的消息,皇后皱着眉头,看着满地的狼藉,“湘昭仪,你还没有给本宫清醒过来吗!”呵斥的声音,让恨红了眼的湘昭仪,楞生生地看着来人。
终于,湘昭仪就和个孩子似的,痛苦地哭了出来。皇后挥退了伺候的人,就这样由着湘昭仪哭了个够。
“皇后娘娘,我知道错了,你别抢走我的孩子,我真的没有指使人去还霞顺仪,她是我的心腹,我为什么要害她啊!”歇斯底里的哭声,在空旷的前厅里,显得凄厉。
“唉,本宫这样做,果然是对了,湘妹妹,你可知,为什么本宫明明知道你是冤枉的,还要如此待你?”
听闻皇后的话,湘昭仪错愕地看着皇后,微微地摇头。
“你可知道,你的性子,本来就不适合这争斗不休的宫廷,之前,你有淑妃照应,之后,你位居妃位,你的一切,来得顺利,于是你自以为自己可以得心应手翻云覆雨,你可知道,你的不满足,早就将小皇子置身于危险之中,本宫如今,就是要你痛定思痛地,好好回想你自己,好好的安分守己。”
“娘娘,臣妾会改的,一定改,求你了。”
“如今一切已成定局,你就好好的,在你的宫里呆在吧,小皇子,雪后自会抚育,你就放心吧,只是,等哪天,你真的痛改前非,本宫自有安排,你自己好好琢磨吧。”
这日,皇后与兰贵嫔谈了许久,再次开门时,兰贵嫔已然容光焕发,而许久不得自由的兰贵嫔,心心念念地,往棠合殿而去,急切地,想将自己的否极泰来,与靖才人分享。
“贵嫔娘娘吉祥!”守候在外的宫人急忙行礼,兰贵嫔随手扬了扬,免了宫人的礼节,“你们娘娘呢?”
“回贵嫔娘娘,才人她正在午休,嘱咐奴婢不得打扰。”婢女谦卑地回着。
兰贵嫔便制止了宫人的叨扰,自顾自地,往内殿而去。轻快的步伐,一手抚着已经微微隆起的肚子,想将这双生子的好消息告知自己,在这个后宫中最好的姐妹,思及此事,兰贵嫔调皮地,想吓吓靖才人,当她笑着推开寝室时,两道痴缠的身躯,惊慌失措地楞在了原地。
兰贵嫔不可置信地,看着衣衫不整的两人,那名男子,分明不是皇上!回想起宫人说的,不给打扰,兰贵嫔失望地,扭头转身,半响,才吐出了一句:“本宫到前厅等你。”
靖才人满眼的担忧,眉头,早就拧在了一起。急急嘱咐男子“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一定要记得,打死也不认,哪怕,我嘉靖被圈禁,被赐死,都不许承认。我这一生,认识你,已经知足,而你,千万要记得,我是宫妃,若是你承认了,你我的族人,都必将死无葬身之地,今日之后,你就忘记我吧。”男子还想再说些什么,就被靖才人给推着离开了。
靖才人带着忐忑不安地,带着沉重的步伐,短短的路,显得特别的漫长,惨白的脸上,些许颤抖。
“兰姐姐!”叫唤中,靖才人的泪水已然滑落。
“妹妹!你怎么可以如此糊涂!”兰贵嫔气愤的训斥着,“今日,是我撞到了,若是其他人,你早就万劫不复了。”
“姐姐,妹妹不会让你难做的,我只求姐姐放过其他人,我一死以谢姐姐恩德。”靖才人笔直地跪在了地毯之上,一脸的决绝。
“啪”的一声,兰贵嫔气愤地甩了靖才人一巴掌,噙着泪水,别过头“你以为,我会去告密吗?我只是心痛,只是担心。你可知道,如果今天是别人,你早就连累了一族人,为什么,你明明比谁都聪明,却对于皇上的恩宠,如此的不屑一顾,你可知,你这是灭九族的大罪啊!”怒气上涌着,兰贵嫔气息不稳的,不住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