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往上。
我的心底有一个特别肯定的声音,这就是通间天道!我走过的,就是通间天道的台阶!
我往上爬着,爬了好久,终于来到了顶上。
然后我完全被震撼了,那里,矗立一座凉亭,而凉亭上,挂满了金灯!
全部都是金灯,闪着光,照的那凉亭都是金色的,照的那亭边的莲花池都是金色的,照的这里的一切都是金色的!
这居然就是传说中的金池莲藕亭!
但我没有想到的是,这里居然有这么多的金灯!
我走过去,然后隐约的听到一个声音说“找出他吧。”
是的,我要找到我的金灯,从这无数的金灯里面。
然而,我根本就不用找,因为就算这些金灯的气息有多么的接近,但是我的金灯跟他们是不一样的,我的金灯,只要我摸到它我就会知道。
我走过去,一盏一盏的伸手去碰,入手都是温柔和暖的,然而那细微的差别还是在我心里隐隐存在着。
直到我碰到那站,我一瞬间就可以肯定,那就是它!
我取下它,将他放在手心上,我看着他散发着温柔的金色光芒,似乎在跟我说着什么,这种感觉,就好像在虚无里,我面对着那个金色的我一样,所以,这一刻,我的心里忍不住的一阵激荡。
我成了金打灯人后随之而来的,便是各种各样的麻烦。
但我想这对我并不困难,就如以前再大的逆境也总归不是麻烦,总是心安理得想着自己有的依仗,从未想过这次的情况的确棘手。
我总想着自己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演员,虽有几分姿色和气质,看着柔弱可欺,却是圈子里啃不动的硬骨头,不懂得潜规则和变通的死脑筋。胆子挺大,心眼却粗糙,因为出演恐怖电影这才招惹上了一群了不得的鬼魂,却也因此开始了一段奇遇。
污垢长老说到成为打灯人,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游历三界,恢复冥界魔界人间的一定秩序。
那个时候我还不甚清楚,打灯人的地位职责,魔界相比其他各界却是最混乱的地方,若是有罪责的其他各界生灵,逃到魔界便也无法追捕。
我在魔界看见了曾经害过我的冒牌货易如钦,他和我的鬼夫易如太相似,以至于第一时间我竟没能分辨出,我该是羞愧的,毕竟和易如相处时间已久。
易如虽是化身为人形的鬼,却待我如珠似宝,尽管他面上从来都是不显,本就是个不苟言笑,内敛的人,深邃的眉眼,剑眉星目,冷得就如一柄出鞘的绝世神兵,凌厉强势,易如确有骄傲的资本,他可是……
第一次见易如我确实是怦然心动的,又有哪个女子能不为这样实力强大,俊美强势的男人着迷倾心呢。易如就如包裹着一层冰壳的炙热,看着冰冷却是火热的。他若是想对谁好,那必定会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我庆幸他是失误下招魂而来的鬼夫,我感激和他结****亲。不管易如是人是鬼,他总能在危机时刻,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赶到。
反观面前的冒牌易如钦,看起来他在魔界的处境似乎乐观,跟当初一样的雄姿英发,不过太阴冷了。
我并不怨恨此人,要怪只能怨自己太蠢,大而化之的粗糙。
易如钦此刻也不敢对我怎么样,就凭借我这个打灯人身份都不敢轻举妄动。
原来打灯人的地位在各界竟然这么高,我发现打灯人的身份还是挺好用的。各界哪里有事端哪里就有打灯人,协调各方势力,维持三界秩序,各界生灵亦不敢轻易招惹。
看着这样的易如钦完全兴不起报复的念头,虽然他试图假借易如的身份接近我,图谋不轨。至今我也不甚清楚他这么做的目的,隐约猜到和我得到的几样东西有关。
看着曾经的仇人在自己面前跪地求饶的时候,一般该是身心愉悦的,而我却突兀有了一种莫名的悲凉,对于不折手段往上爬的悲凉,在人间有这样的,四处也有,归根到底是对力量和地位的渴望。
现在的易如钦对我来说并不算棘手问题,我抬了纤细如昔的左手将他扔进了魔界万魔洞中最阴森可怖的魔窟,据说少有谁能活着出来,能不能活着出来看他的造化,若是不给点厉害看看,真以为我是好拿捏的软柿子,随便人捏圆搓扁。
离开魔界我就径直去了冥界。
结果到了冥界就遭到大煞鬼和前任打灯人的合体袭击。
那只大煞鬼来,且目标明确,早有预谋,大煞鬼这些恶鬼总是实力强横的存在,即使我心思粗陋也经不住起了疑惑,有谁在密切注意我的行踪?
冥界的天总是阴沉的,天色就没有晴朗的时候,风刮在身上也是彻骨的风,面前的前任打灯人依旧苍老得像半只脚踏进了坟墓的老鬼,面皮上纵横沟壑地爬满褶子和皱纹,胡子稀疏,身形矮小,像只随时都能飘走的幽冥恶鬼。
在他用阴鸷的眼神看着你的时候,只觉得汗毛倒竖。
大煞鬼身上长满了恶心的瘤子和像蛆虫一样的疙瘩,看着就让人毛骨悚然,他的耳朵少了半截,像是被谁用尖利的爪牙硬生生扯下来的,背上覆盖着一层像马鬃一样的青黑毛发,头上却是像荒漠一样秃着。
脖子周围和心腹处却是灰质硬鳞甲,身形魁梧,身上不时传来一股腐败的恶臭,熏得人几欲昏厥。
他阴沉的对我道:“没想到你会有今天。”
我也只是淡淡警告,回道:“日后你和青打灯人好自为之!”
“哼,谁好自为之还不一定!”大煞鬼不以为意道。
说着他竟然不顾我的身份,举起脏手就朝我攻击而来!
迫不得已我用了左眼的冥阴眼和左边的冥手,那是我可以独行魔界冥界的依仗,正常状态下,我的眼睛是黑色的。
冥手虽然也和左眼一样没有排斥,但我目前控制得并不如何如臂使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