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欧茗茗很悲催。
被徐岚清逼着与那些道貌岸然的男人相亲不说,还被叶晟给“请”去了。
对于叶晟,欧茗茗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总的来说,对这个在全亚洲都赫赫有名的男人,她是打心底敬畏和害怕的。
欧家虽做的是合法生意,但也少不了与黑道打交道,只为安全保险。她也好多次从爷爷口中听到叶晟这个名字。
欧老爷子对叶晟的评价是:若将其父叶长风比喻成狮子,那么叶晟便是猎豹,不是说他在能力上比不上前者,而是因为他有如猎豹般令人惊叹的耐力与疯狂!
是的,叶晟是疯狂的,不管是对事业还是对感情。这个男人一旦认定某样东西,便不会改变,他会想方设法得到他想要的,不管在这个过程中会付出怎样的代价。
欧茗茗是在和某个房地产老总的儿子相完亲后,碰上叶晟的。
当她从某高档餐厅出来时,便被两个黑衣男人拦住了。
“欧小姐,我们少主有请。”
欧茗茗皱着眉正要来一句“你家少主是谁”,便被塞进了一辆林肯车的后座。
“你们想干什么?你们知道得罪我是什么下场吗?”
车门轰然阖上,切断了她逃跑的路线,下一刻,车缓缓开走。
欧茗茗正端着大小姐的架势恐吓着,突闻一个温柔的声音在身侧响起。
“哦,是什么下场?”
欧茗茗身体一僵,扭头看去,便见一个漂亮精致的男人端正地坐在靠窗的位置,修长笔直的腿叠着,脸上挂着皇室王子般优雅贵气的微笑,狭长优美的凤眼微微上吊着,漆黑的瞳仁懒洋洋的,却充满了威慑力。
这个男人很漂亮,却很危险,比过刀枪毒药。
欧茗茗忍不住颤了一下,强作镇定道:“你是谁?想对我做什么?”
男人面色不变,看着她淡淡道:“叶晟。”
见欧茗茗像是吓住了般张着嘴,嘴角的笑不由加深了。
“我请乔小姐来,并非想对你做什么,只是有些私人问题想请教你一下而已。”
如果只是简单的问题,何须如此大费周章!
欧茗茗深知来者不善,按下心中的恐惧,谨慎道:“不知叶少想问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
这个人,她万万不敢得罪,但她不知道,早在五年前,她便深深地将他得罪了,对方不过是现在才想起来收拾她罢了。
叶晟点点头,看来心情不错,但说出口的话却一石激起千层浪,让欧茗茗忐忑难安。
“欧小姐你可否告诉我,离离的爸爸是谁?”
欧善语和叶家的关系至今未公布出来,欧茗茗不确定叶晟是以什么身份来问这个问题的。但堂堂叶家少主亲自来问她这种事,也够她吃惊的了。
“离离?你是指安总的儿子安离吗?”她还是忍不住想确认一下。
叶晟点点头。
“不知叶少和安总是什么关系?”欧茗茗的心里像住进了一只猫咪,好奇不已。
却不料男人神色一冷,压低了声线:“欧小姐是明白人,什么话该问,什么话不该问,我想不用我说你也很清楚吧。”
这算是在警告她越界了。
背脊一冷,欧茗茗识趣地闭了嘴,见叶晟看过来的视线带着不耐烦,赶忙道:“其实,安总早已嫁人了,离离自然是她和安先生的孩子。”
“安先生?”叶晟皱眉。
“是的,她现在姓名是她嫁人后取的。”这都是大家一致认同的最合理的答案。
嫁人?叶晟只觉得这个词语像把利剑刺进自己的心脏,让他遍体生寒。
但这么轻易被打败就不是叶晟了,思绪一清,断然摇头道:“不,这个孩子是她在国内怀上的,欧小姐你比谁都清楚孩子的父亲是谁。”
他这么一说,欧茗茗心里升起了不好的预感,连连摇头:“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亲手做的事难道还不想承认?说,那个男人到底是谁?”叶晟再无之前的温柔淡雅,漂亮的五官染上了一层阴郁的冷霜。
欧茗茗害怕得捏紧了拳头,抿了抿唇,不再挣扎,颓败道:“其实你不用问我,我真的不知道。”
“嗯?”嗓子里发出一个单音,充满了压迫感。
“真的,那晚,我本打算让几个混混把她强了,但给她换衣服的女生扔下她去接男友了,再回去找的时候,人已经不在了。第二天,她直到下午才回家,身上却穿着男人的衣服。”
见叶晟一脸怀疑,欧茗茗赶忙补充道:“我还记得她身上的衣服是套很昂贵的西装,德国牌子。当时爷爷也在场,还因此骂了她一顿。”
对叶晟,她是真的害怕,所以根本不敢撒谎。
抿着唇,叶晟不知在想些什么,脸上阴晴不定,半晌,转向欧茗茗,丹凤眼中的神情难以捉碰:“这么说来,你是真的不知道了?”
“嗯,我发誓,如果不是叶少你今日提起,我根本不会怀疑离离的身份。”
“这么说来,她是骗了你们所有人啊!”他的善语,果然长大了,还学会了骗人。
欧茗茗不确定道:“叶少的意思是……”
“以我对她的了解,她是不会带着孩子嫁人的。”不管她有没有能力,都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寄人篱下。这是她的倔强,也是她的坚持。
“那……”欧茗茗瞪大了眼,一脸不可置信。
没有男人依靠,难道那个女人真是靠着自己的能力坐上欧氏总裁的座位的?
不可能!绝不可能!连她都没做到的事,那个女人凭什么做得到!她不信!
见欧茗茗五官狰狞,神情疯狂,叶晟不由勾起了唇角。
这个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恨她呢!呵,有意思!
“欧小姐,我想你不介意帮我一个忙吧?”男人说这话的语气却像是在命令。
欧茗茗从疯狂的内心世界里挣扎出来,咬着唇点点头:“叶少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她若是反抗,恐怕死得更快。
不如虚以委蛇先答应下来,毕竟,她很好奇这个男人和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如果两人是仇家,该是多么大快人心啊!
想到这里,欧茗茗笑了。
见此,叶晟唇角的弧度越发深了。
被仇恨蒙蔽双眼的女人,果然是最好利用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