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大概打累了,里面只有气喘吁吁的声音传出来,那被打的女子也没有再吭声,而此时房间里又传来一阵女人阴阳怪气的声音:“妈妈,您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要我说呀,您当初还不如就直接将她的初夜卖了呢,她这么不争气,真是白费了你培养她的一番苦心呢!好好的画画不行,非要画什么乱七八糟的,看的让人不舒服,我看呀,她这副样子,能得到花魁才怪呢!”
那老鸨好似被这个女人的话,说的有些动摇了,于是便也开口说道:“恩,你说的对,早知道她这么不争气,我当初就应该直接拍卖了她的初夜,说不定早就能给我挣钱了,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而此时那跪在地上的女子听到老鸨要让她接客后,便立即不停的给她磕头求道:“妈妈!求求您别让我去接客,我后面一定好好比赛,绝对不让您失望,求您别让我去接客!求求您了!”那女子一边磕头一边求道,此时已经哭得泪流满面,明明刚才那老鸨那板子打她的时候她都没有哭出声,但此时她却为了自己的清白哭得伤心不已,显然她不是自愿来青楼卖身的。
那老鸨见状却根本不理睬她,反而对她更加凶狠的说道:“哼,我告诉你,来了我香玉楼的女人,没有一个是不接客的,本来我看你姿色不错,气质又上等,还想让你夺个花魁以后捧你做我香玉楼的头牌,可没想到你这么让我失望,就你现在这样的表现,等回了香玉楼,就只有每天接客的份!”那老鸨说完后,房间里就只剩下那女子‘咚咚咚’头磕在地板上的声音。
那女子还在不停的求着,那老鸨见状便对着刚才阴阳怪气说话的女人说道:“把她拉起来,别把头磕破了,到时候破相了损失的可是我,我还得把培养她的本钱给捞回来呢!”
若月此时在门口再也听不下去了,一把推开那间房间的房门走进去,那老鸨见若月进来后,便立即脸上堆起巴结的笑容说道:“哟,这不是月掌柜吗,您来这里找我有何贵干啊?来来来,快请坐!”
若月没有坐下,只是低头看了一眼仍然跪在地上的女子,那个女子就是之前画纸鸢的姑娘,若月对于这个姑娘还是很欣赏的,于是若月没有理睬那老鸨,对着地上跪着的女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那个女子沙哑着声音说道:“小女名唤斐雪。”
若月闻言随即继续开口说道:“好,斐雪,我问你,你愿不愿来到我们清苑楼里来,不管我叫你做什么,总之不会强迫你卖身,我们清苑楼里的姑娘都是自愿的,我们不会强迫她们。”
斐雪听到若月说到他们清苑楼里,不用卖身接客,便立即激动的想要点头答应,可是她随即又想到自己的卖身契在那老鸨身上,她怎么可能轻易的放自己离开呢!于是那斐雪便支支吾吾的对若月说道:“我也很想去清苑楼,只是,我的卖身契......”斐雪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若月也明白她的意思,每个青楼女子的卖身契都是在老鸨身边的,所以斐雪的自然也不例外。
随即若月便转身问那老鸨道:“我想要从你的手里买走斐雪,你可否愿意割爱?”若月表面上是请求,但实则也在威胁着她,他们清苑楼的实力可不是一般的青楼妓院可以比的,背后的实力有多强,出了若月以外谁都不知道清苑楼是天朝皇后的产业,现在当然也是属于宇文向吉的产业了。
那老鸨虽然有些忌惮若月,但是既然是若月要从她的手里要人,那么她肯定是不能吃亏的,怎么着他们清苑楼也得讲王法吧,总不能从她的手里抢走斐雪吧,于是那老鸨便装出一脸犹豫的表情说道:“月掌柜啊,不是我不肯割爱啊,实在是我现在就这么一个宝贝啊!我辛辛苦苦的培养了她大半年,就指望着她能给我夺个花魁捞点本钱回来了呀!你看这......”那老鸨没有将话说死,没说肯,也没说不肯,话里话外的意思,若月再傻也能明白。
于是若月便开口说道:“你就说你想要多少吧,不过我可事先提醒你,别漫天要价,一个姑娘多少价格我也不是不清楚,你们香玉楼以后若是想太平的做生意,就老老实实的讲个价,差不多的话我也不会多说!”清苑楼虽然每日盈利颇丰,但是若月也不想让一些见缝插针的人白捡便宜,这些钱可都是她辛辛苦苦赚来的。
那老鸨闻言心里本来想要宰一笔的,却被若月的三言两语给吓得把原本准备好的说辞给咽了下去,于是便皱着眉头委屈的说道:“月掌柜啊,我们斐雪可还是处子啊,您应该知道一个处子值多少钱吧?而且我还白白的养了她将近一年时间,教了她那么多的本事,技艺,卖给您后,您就能直接赚钱了,现在既然您也开口了,那么我也就不多要了,您就给我三千两银票,我就将斐雪给您,卖身契也会立即给您,你看怎么样?”
若月一听这老鸨居然要三千两才肯将斐雪卖给自己,顿时便皱起了眉头,而斐雪闻言随即哭的更厉害了,对着那老鸨说道:“妈妈,您怎么能要这么多,您当初从贩子手里买我的时候可只给了五十两银子而已啊!”斐雪不明白这里面的行情,只是觉得那老鸨要的也太多了,这么一来自己肯定就难以逃离虎口了。
那老鸨见斐雪这样说,便立即对着她骂道:“你懂什么?我这一年来给你吃给你穿的,哪样不花钱?我还请了最好的老师来教你琴棋书画,没有我,哪里有你今天的成就,你不谢谢我就算了,现在居然还反咬我一口,你看我不打死你!”那老鸨说完便要拿起一旁的板子又要对她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