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钰犹豫了一会便舍去关于昭和公主的那部分道:“听说最近禹王爷越来越加猖狂,加之其母妃的势力可谓是强横的很,虽先前削去了他不少势力,但是其手段残忍,姐姐还是小心的为妙。”
陈书岩叹了口气道:“我不加害伯仁,伯仁却要加害于我。”最近府邸内的刺客倒是越来越多了,常常弄得陈书岩失眠,只能依靠着安神香入睡。
“姐姐你还带着蓝衣在身边吧,我怕万一……”书钰皱着眉头说道。
“且不说他那副面貌,就单单说事情的调查就万万离不开他。”陈书岩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起来,似乎是放久了有些凉,口感略差了许多,便放在了桌上不喝了。
“我可以代替他去调查。”书钰有些急的说道。
“这件事就不必说了,此事已定,夜色也晚了,该睡了。”陈书岩挥了挥手,便独自走向床铺前,一层层的轻纱被撩了起来。
书钰不甘的退了下去,这些天局势很紧迫,他很是担心着姐姐,可是姐姐的命令却是不能违抗的,他可是记得有一次有个下属擅自行动,姐姐尽是露出了蓝眸用火焰把他给活活烧死了,这还是轻的了,书钰都不敢再往下去想了,所以他都怕了姐姐眼睛里闪过的蓝光。
夜色很安静,屋内烟雾缭绕,带着丝丝的朦胧,偶尔会传来风吹的声音,陈书岩睁着眼睛,蓝色的光划过黑夜,不过很快就消失不见了,似刚才一切都是错觉一般。
次日早晨,天上有些阴沉,飘着黑色的云朵很是低沉,偶尔入过的蜻蜓都是低飞而过,待陈书岩洗漱完毕穿上朝服准备去上早朝时,侍女从不远处慌慌忙忙的赶了过来,道:“大人可别忘了带伞。”
一把烟青色的油纸伞直立在地上,手柄处刻着淡淡的花纹还发出阵阵的香味,显然是被香薰给熏过的。
陈书岩点了点头便接过扇向府门口走去,路过桃花林时,因天气的缘故整片桃花林围绕着一种诡异的氛围,倒是很少有人前去玩耍,侍女们都在室内呆着看着闷闷的天气只能唉声叹气,毕竟在屋内待久了会憋得慌。
淡青色的轿子缓缓落下,轿夫已等候多时,待轿帘被掀起时候,陈书岩微微弯着腰钻了进去,用皮毛铺制而成的坐垫,十分的舒适,油纸伞歪斜的倚靠在轿内。
边上的手台上还放着一个盒子,盖顶是镂空的花纹,飘起淡淡的浓烟,带着丝丝的干爽清凉,在轿内没有因天气原因显得十分的黏湿和烦躁。
轿子缓缓的行驶在前往皇宫的道路上,到一半的时候雨开始下了起来,刚开始越来越小变得越来越大,轿子外边已被打湿了,还好是有防水作用倒是没有淋湿,轿夫得到了陈书岩的同意缓缓的落了轿子,卸掉背上背着的斗笠戴在了头上,身上早就已经穿好了稻草编织而成的雨衣,这才缓缓的起轿。
雨不断的拍打着轿顶,轿夫的身上全是雨水,因为不能撑伞的原因加上扛着轿子,身上的负担一下子加重了不少,不知是雨水还是汗水顺着额头缓缓滑过。
天空越来越黑暗,没有看到一丝的光亮,百姓们纷纷的收起了摊位,撑着雨伞匆匆走过。
拐角处一座金黄色的轿子出现在了陈书岩轿子的前面,直到与之并肩,听着脚步声陈书岩便知边上还有人,便掀起了轿帘真好于宇文向成对视,宇文向成笑了笑,嘴巴一张一合,便放下了轿帘。
陈书岩自是读懂了宇文向成唇语的意思,便缓慢的放下了轿帘,手不自觉的抓紧了衣袖,心里打着算盘,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暴风雨,只能赌一把了,赌自己的重要性,宇文向成今个估计要给自己一个重击。
轿子晃了晃终是到了皇宫门口,陈书岩撑着伞走出了轿子,陆陆续续也有轿子停了下来,不过不同于陈书岩的就是边上有小厮跟随为其撑伞,陈书岩习惯了自己撑着倒是没有安排侍从跟随着。
宇文向吉看到陈书岩连忙的走了过来,边上的乔飞也随之加快了步伐跟了上去。
雨顺着雨伞滑落在地上溅起一滴滴水花,“书岩。”宇文向吉温和的声音响起。
“齐王殿下。”陈书岩对他笑了笑,烟青色的雨伞遮住了她半张脸,宇文向吉盯着她的嘴唇一张一合的十分的诱人,不禁有些口干舌燥。
这时宇文向成走了过来,剑眉轻佻,虽是带着笑意眼睛中却是满满的寒意,“书岩和七弟倒是好雅兴,这都要上早朝了。”
三人便成一排的走在青石铺成的阶梯上行走的,都各怀心事沉默了起来。
早朝上宇文向勋听着大臣们汇报着数据待都没人说时,宇文向成走了出来,道:“臣弟今个要弹劾侍御史中杂事陈书岩陈大人!”
“说来听听。”宇文向勋眯了眯眼睛,手不断地抚摸着龙椅上的龙头。
宇文向成以收男宠之名弹劾着陈书岩其生活不知检点,违反为官之道触犯了法律。
尽管宇文向吉偶尔帮下陈书岩,但是宇文向成似乎有备而来,不禁让众人摸了一把汗,这种事情在位的官员多少会有些癖好,但是这般被指了出来,着实是丢尽了颜面,陈书岩怎想着他会有这样的一击,尽管众人有心看着皇上维护着陈书岩但是却是力不从心。
还好有宇文向吉的帮助局面倒是没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宇文向勋下旨让陈书岩一个月不得出府回去反思,这引起了一阵的争议,这明显是赤裸裸的偏袒,众人虽有议论却是不敢有意见,顿时都不吭声了。
宇文向成阴狠的看着陈书岩略有丝不甘心,只能作罢,宇文向勋感觉十分的头疼,因昨天纵欲过度脸色有些惨白,虽已使用各种手段保护着陈书岩,但是却是一个人却是力所不及的,毕竟在位的官员大多数都是墙头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