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天才女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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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他的惊天秘密

幸好宇文向勋只是吓唬她,见她紧张起来便话锋一转说道:“其实朕也赞同你的看法,科举制度虽然有漏洞,可已经是相较之下最好的方案,丞相可能是想要帮某些人或者说是某一类人买官。”

“陛下……”

如此直白的看法从君王口中说出来的时候,陈书岩有些诧异,诧异自己运气如此只好,刚来不久就能够同天子谈论这些,并且看起来对方也是没有保留。

“你不必感到惊慌,不妨告诉你,朕正准备通过包括你在内的新的一批人才实施新政,将这些迂腐的旧观念给镇压下去,创造出另一片开明盛世。”他脸上的憧憬和向往看起来不是开玩笑的。

能够得到宇文向勋如此信任,陈书岩感激不尽。

但心中也不免担忧,这些事情只要她插手,就再也不能抽身,不论站到哪一边都将会很为难。

“微臣不过是新官上任,恐怕会辜负陛下的厚爱。”

意思就是她不想掺和进来,皇帝还是另寻他人罢。

早就已经猜到陈书岩会如此回答,宇文向勋也不恼,只是挥挥手放过了她:“也罢也罢,朕不急着听你的立场,先行下去,今日是你上任之期翰林院还有很多东西是需要你去熟悉的。”

“是,微臣告退。”

陈书岩几乎是落荒而逃,快步离开之后并未瞧见身后一道鹅黄色的身影晃进了御书房。

“皇兄皇兄,听说你在这儿单独召见新科状元,人呢?”

宇文向勋无奈地看着自己这位皇妹,依旧如此活跃的性格,行为丝毫没有女孩子该有的矜持和羞怯,大咧咧的性格也不知道是随了谁。但是他还是宠溺一笑,摇头说道:“方才已经离开,你若是早些来还能够见着一面,怎么,对他有兴趣?”

“当然啦,听说昨天他在殿试时说的那些话,我就觉得他一定是个很厉害的人,跟本公主看法一致,很有想法嘛。”宇文璇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一副十分自恋的模样,鹅黄色的衣角随着她的动作随意挥动。

昭和公主是出了名地随性,甚至在民间更有人称呼其“刁蛮公主”,但是这样的性格在宇文向勋面前却是十分讨喜,否则她也不可能养成如今这幅娇惯模样。

就算是对他不敬,宇文向勋也只是一笑了之,附和道:“你这丫头,也是时候该嫁人了,既然你对陈书岩这般感兴趣,不若皇兄给你做主,将婚事定下如何,这位新科状元还挺有意思的。皇兄相信你会喜欢。”

“不要,本公主又不是嫁不出去,再说了昭和还想在皇兄面前多撒几年娇呢,不着急出嫁。但是有机会本公主一定会去探探他的虚实,看看他是否是真才干。”

走在路上的陈书岩忽然不停地打喷嚏,难受得紧又觉着莫名其妙。

知道一个秘密,就会跟这个秘密纠缠不清,甚至付出生命。

所以陈书岩在进京赶考之前给自己制定的目标便是尽量同朝中臣子保持相应距离,若是能够独善其身便是最好,她需要的是当年家族被诛杀的真相,是先皇死亡的真相,而不是飞黄腾达。

可是她有种预感,在被这个阴晴不定的七王爷缠上的那一刻开始,她的世界就不可能继续保持单纯。

是夜,王府灯火通明,但是并不热闹。

大抵是因着宇文向吉不喜热闹,府中下人虽多,但在同一时间段出现的却是有限,而且每个人都很是安静,连脚下的步子都显得有些刻意地轻巧。

白天在御书房同宇文向勋的谈话不断在脑海之中闪现,陈书岩心情有些激动,用完晚膳之后也迟迟不能入眠,辗转反侧之间夜已经深了,各方的奴才也差不多回房休息。她翻身而起,裹着一件单衣便出门而去。

隔壁是宇文向吉的住所,所以她尽量将动作放得轻缓,没有吵到他才慢慢走向荷花池。

入秋有一段时间了,只余下一池残荷在水中,偌大的水池子泛着幽冷的光。

“母亲,你们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妍儿此行顺利,咱们的皇帝是个善解人意的人,若思妍儿能够找到足够的证据,他应该会帮忙吧。”她坐在荷花池旁边,衣角被风吹到了水面也不自知。

忽然从角落里面传来一阵细细索索的声音。

难不成是有不知死活的宵小之辈?陈书岩缓缓站起来靠过去。

“王爷,钦州知府那边已经买通,那一批兵器走水路的话完全没有问题。”

男子的嗓音很是熟悉,陈书岩皱眉,意识到自己可能无意间听到别人的墙角了,便要转身离开。

“嗯,你做事本王素来放心,齐飞最近不是很听话,你若是得空回来管教管教。兵器必须给本王备足了,还有钦州知府,若是他敢走漏半点风声就不必留着了,本王不需要背叛者。”宇文向吉的声音带着杀意传入陈书岩的耳中,叫她顿住了脚步。

兵器?听起来不像是正当兵器,难道他想要造反不成?

这个猜测占据了陈书岩的所有心思,以至于她站在原地忘记了下一步动作,所以宇文向吉这般急切地想要拉拢她,就是为了以后的人力做准备,为了自己的江山大业而谋算。

果然,他的风流浪荡的面具下面,藏着的是一颗狼子野心。

脑袋里面只剩下逃跑两个字,陈书岩动作很是急切,耳边不断传来宇文向吉的“大计划”言语,在她脑海中形成了一种魔咒,无法忽视。

“啊!”

谁能想到,她会在这种关键时刻踩到自己的衣角把自己给绊倒呢,快要因为自己的愚蠢羞愧而死。

这动静不大不小,刚好被角落里面的两人听见,只见身着紫色华服的宇文向吉大步走出来,嘴角挂着渗人的笑意,手里换了一把扇子,看起来很是惬意,可说出的话却是咬牙切齿一般。

“陈大人好巧啊,这大半夜的不睡觉是要做什么?”

陈书岩还维持着倒在地上的姿势,现在手肘的疼痛被直接忽略,直愣愣看着宇文向吉——这个人似乎很喜欢居高临下地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