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千算万算自然没有算到,陈书岩根本不吃她这一套,或许对于别人来说还有些忌惮她的身份,毕竟别人不知道她如今的处境。而陈书岩对她现如今的处境,却是清清楚楚。以及她与桃红做的那些苟且之事,恐怕没有人会再比陈书岩更清楚的了。
“微臣自然知道是在与皇后娘娘说话,相信皇后娘娘母仪天下,德才兼备,为人宽宏大量。也不会与微臣计较那些小的细节的,微臣愚钝,出身不好,自小家教也管的不是太严,也只是俗人一个,不懂得这些规矩,还望娘娘体谅。”
陈书岩觉得这皇后也是有些蛮横不讲理,干脆想了一个法子,先夸一下她,然后贬低一下自己的身份。就凭着她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恐怕听到自己夸她心里边儿也是得意的不得了。
拂冬一听这陈书岩所说的话,到是觉得她确实是一个难对付的主,如果之前那套皇后不吃的话,如今人家都这般夸皇后娘娘了,娘娘若是在与她计较,那不显得有些小肚鸡肠了吗?看着陈大人那表情也知道了,她是存心这样说的。那表面上哪里有一分赞赏皇后的态度。
此时皇后一听陈书岩如此的夸着自己,心里边儿也更是得意了起来。还以为陈书岩是因为惧怕她,会突然改了口,不再像之前的那种态度。皇后一开始是这么认为,不过当她抬起头看到陈书岩的表情时,整个人脸色都变得一阵红一阵白了。
因为她看到陈书岩,虽然是弓着身子,弯着腰,从表面上看态度也是恳恳切切的。不过仔细一看便看出了她那嘴角,浮现的一抹嘲讽的笑意。以及语气里的不屑,哪里半分尊重自己的意思。而关键是自己还没有办法拆穿她。
“陈书岩,你——”然后一时气急败坏的伸手指着陈书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偌是她此时真的与陈书岩计较了,那不正是中了她的计吗?
陈书岩站在一旁似笑非笑的看着皇后,倒是要看看这个皇后接下来应该怎么再来找自己的茬。还真以为她是蛮不讲理到没有什么法子可以治她了,眼下看来也不过如此。
“呵呵,陈大人还真是好口才呀,若是不成为我朝的军师,那倒是,有些浪费人才了。”皇后干脆扯开了话题,缓解下她此时的尴尬。
想不到这个陈书岩竟然就用她的出身来讽刺自己,一时便有些恶狠狠地瞪着她,心中也说不出的恨,却又不能下手。最让皇后憋屈的是,自己今日明明就是来这儿教训她的,竟然倒被她给钻了空子,还治不了她的罪。
“皇后娘娘过奖了,微臣自然当不起那样的重任。微臣眼下只不过是一个罪人而已,能活命就已经烧高香了,倒是不指望当什么军师。”对于皇后这突如其来的夸奖,陈书岩不以为然,反而觉得听起来有些刺耳。
“呵呵,也是倒难为陈大人了,这还想的起来自己是个罪臣。本宫还以为陈大人在这宫里面日子过好了,早已忘记了自己的是个罪人的身份。看来今日陈大人倒是提醒了本宫。”
皇后听到陈书岩这么一说,忽然眼前一亮,似乎在心里又有了如何对付陈书岩的办法。
显然她这一切细微的表情皆没有逃过陈书岩的眼,陈书岩看皇后眼里的这一丝算计,只是不屑的在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今日她并没有把皇后放在眼里,反而也从今日皇后的举动里,试探出的她这个人到底难不难对付,结果显而易见。
“微臣自然不敢忘记自己的身份,也谨记娘娘的教诲。”陈书岩故作一副谦虚的说着。一旁的拂冬今日见陈书岩的这一番举措,倒是有些欣赏起她来,不过到是一直未动声色。
“哼,不会忘记就好,本宫今日之所以过来,一来不过是想要提醒陈大人一下,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可莫要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别以为当日你有桃红两人做的勾当,本宫会不知道,二来也想问一下陈大人,此事应当作何解释?”
绕了半天,皇后终于提到了正题,也不知道她是如何忍下来的,与陈书岩绕了这么半天才真正的提到了她想说的点上,倒也实在是有些为难她了,敢当着陈书岩和侍女的面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来,便也就是不再害怕别人知道她与桃红的事,这倒也是挺拉的下面子来的。
“原来娘娘今日是为了此事而来,那倒是恕微臣无能为力了,毕竟当初微臣也是为了自保,才出此下策。想必娘娘对微臣做了什么,娘娘应该比比更清楚不过了,应当也不需要微臣再拿出来明说吧?”
陈书岩原本还觉得皇后也挺可怜的,这眼下也成了一个有名无实的皇后,便打算不再与她追究当日之事。
可自己不与她追究并不代表她会来与自己计较,可能人性就是这么的有惰性,明明可以绝口不提的事,却偏偏还要拿在明面上来说一遍,生怕别人不知道,她与侍女做了那些苟且之事。
“哦,那陈大人倒是说说本宫对陈大人做了何事啊?”皇后一副死不认账 ,厚脸皮的反问陈书岩。还以为陈书岩没有抓到证据,就像她刚才对自己说的一样,口说无凭,无凭无据,那自己一个不承认成熟,她陈书岩不也拿自己没办法不是吗?
“哦?既然这样那按照娘娘所说的口说无凭的话,那微臣是不是也可以问娘娘,您方才说微臣与您的侍女如何如何陷害你,可有什么证据?若娘娘也不出证据,只是空口说的话,那微臣自然也是未曾做过娘娘说的事。”
陈书岩也是打心底的佩服这个皇后娘娘了,这脸皮厚的都可以拿来做京都城外的城墙了吧。就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了,贵为一国皇后,联合自己的侍女陷害朝中大臣倒是有理了,人家为了自保还不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