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人放心,你今天若是被我们给打死了,那我们也会想办法脱身的,你本身就是个罪人,难道还指望着皇上给你撑腰吗?呵呵,简直是可笑至极。”一旁的侍女们还以为陈书岩问的是若是她们将陈书岩给打死了,会不会给她们定罪。
于是便以为陈书岩害怕了,想要将律法搬出来吓唬她们。一时之间也就更是兴奋了不少。
“……”陈书岩此时已经不知道说什么,敢情自己在这儿说了半天,她们完全未曾听懂自己在说什么?
此时,徐妃和阿彤见陈书岩低头沉默不说话,心里便更是得意了不少。
“娘娘,下官好怕啊,不如娘娘放过下官吧。”陈书岩突然有了一种想要戏谑她们的冲动。
“哼,现在才知道害怕,早点干什么去啦?不如这样吧,你跪下来给我们娘娘磕三个响头,那我们聊聊就大人有大量,考虑一下,饶了你怎么样?”阿彤扬了扬自己的下颚,仗着自己是徐妃的侍女,便开始在陈书岩个面前耀武扬威了起来。
“娘娘,下官倒是想给娘娘磕头,只是……这是下官的家乡有一个习俗,一生便只给自己的父母,或者皇上磕头。若是外人的话,便只有死人,才能受我们的跪拜礼。”陈书岩故意装作一副很为难的样子看着徐妃。
“你……好你个陈书岩,你在骂我们娘娘是死人?”阿彤顿时咬牙切齿的用手指着陈书岩愤怒的说着,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
“陈书岩,本宫原本见你还是有几分识趣,便打算不与你计较,可没想到你竟然如此不识大体,竟然拐弯抹角的骂本宫,你究竟居心何在啊?”顿时,徐妃一听身旁的侍女三言两句便给挑拨了。
陈书岩算是发现了,这徐妃本就没什么脑子,一直被身旁的阿彤给玩弄于鼓掌之中。侍女说什么,她便听什么,真不知道这样的女子究竟是怎样被宇文向勋给看上的。
虽然我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可她这是无才么?这是无脑子啊!要说看上她的脸蛋吧,这一层厚厚的胭脂,大红的嘴唇,这也下不去口啊。
陈书岩一边打量着徐妃,一边暗自在心里腹诽着,顺便还连着骂了宇文向勋的眼瞎。看来要对付这个徐妃,便只要将这个侍女搞定了,就可以了。
“娘娘,下官实在是冤枉啊,下官也不知方才为何会顶撞娘娘,可能……可能是这锦瑟宫里在作怪啊,方才下官只感觉背后一凉,便控制不住对娘娘失礼了。”陈书岩故作一副惊恐的样子,朝着身后看了一眼。
“你……你可别胡说,这……这光天化日之下,休要胡言乱语,来蛊惑娘娘和我。”阿彤此时自然还是有些心虚,毕竟方才陈书岩与现在确实是两种不同的状态。
方才出来之时如此嚣张。此时却突然就有些害怕着自己和娘娘。
“下官所说之事,千真万确啊,就在昨夜下官睡着睡着不然看到床榻前飘过了一个红色的影子,当时我还以为是看错了,便打算接着睡,可是真当我转过身时,他忽然站到了我的床榻前面,当时可把我给吓坏了,只见那红色的身影,她有一头常常的头发,真真个脸都是苍白的,还有……”
“好了,快别说了,这大白青天的,说出来怪瘆人的,也不嫌晦气。”阿彤赶紧站在一旁,制止了陈书岩想要自己说下去的话。
“什么人在这里吵闹,竟然还敢来这儿叨扰本宫,要不要下来陪着本宫一起啊,本宫好孤独啊——,快来陪本宫,快来啊——”忽然间陈书岩悠悠的将手伸起来,指着徐妃和她身旁的侍女们,顿时,脸上便开始出现了丝丝血丝,狰狞的表情看着面前的人。
“啊——鬼啊!快跑,快跑!”突然间,徐妃大叫了起来,什么也不管不顾了,径自朝着自己的寝宫跑了去。身后的侍女们也被陈书岩这一举动给吓得撒腿就跑。
看着一群人趾高气扬的来,却落荒而逃的跑着回去,陈书岩站在锦瑟宫门口,捂着肚子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笑死老娘了,这大白天的哪儿来的鬼,方才还一副目中无人,高高在上的样子,转眼就跑了,哼,看你们以后还敢来欺负老娘不?”
若是她们有点脑子,仔细一想便知道,陈书岩方才形容的那女鬼不正是那个徐妃么。可怜这些人早就被自己给吓坏了,哪里还有时间来思考自己说的是谁。
不过是自己随身携带的药粉,趁着自己转身的时候,悄悄地抹了一些在脸上,药粉跟脸上的皮肤一结合,自然就变得像有血丝一样。之前幻卿颜送给自己说是拿来捉弄人的,没想到还派上用场了。
还别说,此时还真是有点感谢卿颜送了这个好东西给自己,不过这东西吓唬人一次还可以,若是用多了的话,只怕还是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陈书岩拍了拍手,转身回了屋里,将自己脸上方才涂上去的粉末给擦干净。自己眼下被囚禁在这劲锦瑟宫里,时常会有人来找麻烦。
兴许那些曾经因为自己而不被宠幸的妃嫔们,不计其数,这徐妃不过是其中一个罢了,也不知道之后还会有多少人会时不时的又跑在这儿来闹事。所以还是得小心行事为妙。
就在一日之内,徐妃由于受到惊吓过度,回去之后楞是大病了一场,嘴里还随时都在念叨着什么:别找我,你走开,走开啊,有鬼啊之类的。
任凭身旁的侍女怎么安慰,怎么劝都劝不好。太医也来了不少看过,只是说由于惊吓过度,需要好好调理几日,便可痊愈。
此事还传到了宇文向勋的耳朵里,当时就震怒了起来,说是徐妃竟敢无事生非去找陈书岩的麻烦,最不可原谅的是竟然敢在宫中散布谣言。要不是众人替她求情,又看在如今已经被吓得都下不来床榻了的面子上,宇文向勋早已将其打入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