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们急忙上前将陈书钰面前的杯子碎片给打扫干净。接着又重新给她换了一个。
“对不起，我……”慕老爷子见陈书岩此时的反应，顿时也猜到了个大概，若不然，他怎会如此惊慌。
“你……是书钰？”慕老爷子见陈书岩是男儿装，便将她认成了书钰。
听到此，宇文向吉也狐疑的望着慕老爷子，他为何会认得书岩的父亲？
“您为何会认识家父？我是书岩。”陈书岩一听到自己的父亲，便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宇文向吉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安慰着她。
“书岩？你不是……”慕老爷子自然是知道陈书岩是女儿，陈将军的长女，他还疑惑书钰应当还不到这个年纪才是，原来是书岩！
“嗯，毕竟家中只有书岩能担起这份责任，书姬和书钰皆一人柔弱，一人年纪尚小，故当年的事只能由书岩来扛了。”陈书岩点了点头说道。
“老夫与你家父亲是在当年那场大战中认识的，也就是二十年前，那时你们皆还未出生。你的爹娘也还未成亲呢，当时无数个国家都相互攻打着，老夫当时也是一个将。”
慕老爷子慢慢的回忆着，似乎提到当年的他的英勇善战，还有些男儿的豪情在里面。
“后来呢？”陈书岩关心的并不是当年那场大战，而是关于她的父亲，他想知道。
“还记得当时我们灵月国连连败仗，有一次，老夫带领着十来个人被当时的辽国所包围，慢慢的，他们杀光了我的部下，只剩下了我一个人还在那里跟他们血拼。不过始终双手难敌四拳，没多久，我便浑身是伤了。”
宇文向吉和陈书岩认认真真的听着慕老爷子的回忆，但是慕老爷子始终还未曾讲到重点，让二人有些着急，却又只能慢慢听着慕老爷子一一道来。
“当时我想着我死了倒是没什么，关键是我还有璟儿和它的娘亲在家中等着，况且璟儿是我出征之前就一直在生病，我当时就一股信念，我不能死，我要回去见我的璟儿。就在那群辽国人想直接了结我的时候，是你的父亲出现救了我。”
“父亲？为何他会忽然出现在那里呢？他不是天朝的人么，为何又会救了你？”陈书岩此时的问题已经是连珠炮似的，就等着慕老爷子能一一替她解答。
“嗯，他当时恰巧带领了他的上万部下从那里经过，确切来说，是辽国人吓到了，惧怕天朝的人数，便逃跑了，当时尽管我知道他不是有意救了我，毕竟站在自己的立场上，当时我们也是仇人。不过我还是站起来道谢，当时他身旁的人还本想杀了我，以绝后患。不过被他制止了，他说既然我我没有被辽国人杀死，就证明天意不让我死，而他断然不会违背天意，说罢便直接走了。”
“我当时就在心里默默的感谢着他，想着若是来日有机会，我定然会报答他的。只是后来璟儿的病越来越严重，我便从战场跑回来，当时人们都以为我死了，就没有追究了。”
“后来，璟儿就被封乾玄的突然出现给治好了。”慕老爷子提到慕凌璟的时候，每每皆是幸福欣慰的表情。
“慕老爷子，难不成您和我父亲就是这样见过一面？你就记得了他的模样？”陈书岩有些不可思议的问着，那他又怎么会知道自己都还没出生，爹和娘亲也还未成亲呢？
“自然不是，后来，璟儿病好了以后，差不多那场大战也快停止了。当时我为了不被皇上定罪，便直接跑去天朝了，让他们都以为我死了。到了天朝之后，想着上次你父亲的不杀之恩，便想着去感谢一下他，我们两人就成为了好友，只是我比你父亲大了快二十岁，原本你的父亲都能叫我叔辈，但是我们还是以兄弟相称。”
“那我家当年被冤枉得全族流放之事，慕老爷子可曾知道？”陈书岩最关心的依然还是线索，焦急的性子便直接开口问着关键。
“瞧你这丫头，倒是个急性子，后听说战争结束了，灵月国在封乾玄的带领下完胜，我也就回去了，当时就编了一个借口，说是在差一点死在战场，这才逃脱了回去当时皇上不但未曾责罚，还赏赐了无数黄金布匹那些。”
“……”陈书岩见自己着急也是白着急，这慕老爷子就是要按着他经历的来说，无奈，只好慢慢听着他说了。宇文向吉悄悄在陈书岩耳边安慰道：“书岩莫急，且听他慢慢说吧。”
“再后来啊，你的父亲也就娶了你的娘亲，还给我送信了，只是路途过于遥远，便未曾再去了，后来一晃便是三年以后，也就是你和你的妹妹两岁的时候，忽然传来天朝国变的消息，传言你的父亲勾结当年的皇后高氏，杀害先皇，我当时就不信，陈将军的为人，我再清楚不过，他定然不会做出此等事的，故我也担心他事，便连夜赶着去了天朝。”
听到慕老爷子提到自己的母后，宇文向吉终于也有些不自然了，不过还是假装淡定的听着接下来所发生的事。
“只是毕竟这两国之间相隔得太远了，待我赶到，你们家的……府邸都已经被烧得不成形了，我才知道，你们全族已经被流放的流放，斩首的斩首。我的直觉告诉我这里面定然是有问题的，当时我就只抱着一个信念，我想替你们家找证据证明陈将军是被冤枉的，毕竟我当时也并不知道原来你们姐弟还活着。”
说道此处，慕老爷子已经有些伤感起来，声音也有些哽咽。
“后来啊，我悄悄进了灵月国的皇宫，机缘巧合之下，竟然听到了天朝当今的皇帝宇文向勋同他的心腹之间的对话，大概就是说一定要将此次知道真相的人通通处死，以绝后患之类的，所以我便更是肯定了陈将军是被冤枉的，后来我潜伏在皇宫里，在他们去杀那些宫女太监的时候，我顺手救下一个宫女，并把她带出皇宫，因为她是先皇身边的侍女，故真相只有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