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缓缓被点到的自是陈书岩,只见她今日一身青衣,肌肤如雪,气质淡然,俊美淡雅,着实和宇文向吉的美是另外一种,各有各的千秋。
同时引起注意的是陈书岩后面的美男子,一张娃娃脸着实萌翻了一番少女。
陈书岩笑了笑道:“再多的赞美话书岩也不再说了。”
随后一个女婢报了一把琴上来了,书钰接过手,没有丝毫的装饰和包装,就这样静静的躺在手中。
琴身犹如一只孔雀起舞,常年弹琴留下的痕迹和羽毛融合为一体颇有番风味,琴身飘散着淡淡的香味,缠绕于指尖,琴弦通透如玉泛着丝丝绿光似宝石般耀眼,琴弦末端用的是传说中的不腐之木,此琴弦乃上古之物甚是宝贝。
如传说般耀眼甚是更甚,当真让人惊叹。
但是毕竟懂得人少之又少,顿时不少人嗤吱以鼻。
禹王妃自是爱琴痴迷,怎会不知此物,谁都没见过,但她有幸在一本泛黄的古籍上见过,上面记载此琴乃上古琴仙所用之物,后被情所伤被摔入崖中,琴身全碎只留琴弦,后被一男子所拾,加之巧手神功加上上好不朽之木所制,后因似思念某人日复日夜弹奏于此,后男子殁,琴不知所踪,传说那男子便是伤女子之人,但真相不得而知。
没想到倒是在这里见到了,禹王妃不免很是激动,“这就是上古琴弦,名思!”
名字一呼而出,顿时引起一阵骚动,毕竟学文的很多,所不知的人也多,但是一个讲给一个倒是让大家都惊叹了起来,为刚才的鼠目寸光而懊悔。
宇文向成的眼眸一直盯着琴,似在沉思后看着陈书岩眼里包含着怔惊与不知名的情绪。
陈书岩自是感受到了周围炽热的眼光,看着禹王妃欣喜的目光,倒是没有找错人,手轻轻的抚摸着琴身,似做最后告别,眼中充满着欣喜与不舍,高兴它终是找到了主人,不舍的是毕竟陪伴与身边多年,可是欣喜确是更多的。
“名思,即是思念之情。”一句话倒也不道破其中的含义,懂它的人自是懂得。
书钰看到陈书岩示意的眼神便点了点头,便把琴放于石桌中间,陈书岩拂袖而坐,缓缓道:“书岩在此就为王妃奏一曲,顺便也跟老朋友告个别。”
芊芊玉指伏于琴弦之上,琴弦瞬间亮了起来,似孔雀开屏般耀眼,似乎是听到了老朋友的回应,陈书岩会心一笑,玉指在琴弦上不断地跳动着,风吹起三千青丝,袖随风而起,琴音袅袅,系溪水流声般欢快,轻松自在,后情绪难免焦急难作,忽强忽弱,琴声突然幽绵难断,悲伤欲绝,似流水枯竭,琴殁。一曲调随之而起,思绪绵绵,交杂复错,懊悔悲伤之情交错或带着无奈与身不由己,折磨的越发交困,自枯萎,琴终殁。
一曲弹出了两人嬉戏爱慕之情后思绪难测,反反复复,精神交错,后只留一人难免悲痛怨恨而殁。后一个思绪难免,复杂难耐,思念至深或以入骨,身不由己后孤独而去,泪以干涸。
琴毕,一行清泪划过陈书岩的脸庞,也算给了交代了。女眷们早已哭泣难止,懂琴之人还沉浸于此不能自拔,禹王妃早已哭泣,似勾起了回忆。
宇文向吉复杂的看着陈书岩,心隐隐作痛。
陈书岩整理下了思绪,最后摸了摸琴身,便轻抱了起来,青丝飘扬,公子如画,宇文向成为之心动,可是却很快被他压制了下去。
琴安静的躺在了禹王妃的怀里,陈书岩回座位之前,顺偷偷塞给了禹王妃一张纸条,倒是没让人看到。
禹王妃抹了抹眼泪,另一只手中紧紧的握着那张皱着的纸条,似想到了某人,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
祝贺之礼便这样结束了,本该是个欢快的日子,倒是被陈书岩弄得无必悲伤,但是没人想说什么,毕竟文才之士都欣赏有才之人,同时也让他们受益匪浅。
因是王妃的生日,宇文向成还是听取王妃的意见,可想对她的宠爱之情。
禹王妃因刚哭过,眼睛红红的倒是十分的可爱,宇文向成看的颇为心动便一把把她搂入怀中,着实弄得禹王妃羞涩极了,众人看着两人这般恩爱也都是满满的羡慕。
陈书岩自是看在眼里,没想到为人阴险的二王爷竟也有真心的时候,毕竟他看她的眼神是真诚的,充满了满满的疼惜与宠溺,估计这也是为什么她还能毛发无损的坐在禹王妃的位置主要原因,也许当两个人之间没有利益冲突还这般恩爱还是真爱吧。
因禹王妃虽有美貌,但是才情丝毫不亚于才子佳人,在这个重文轻武的国家很是吃香,虽说女子没才必是德,但是谁不想有个情投意合的人吟诗作对。
所以应要求,开始了作诗比拼,同时也是给那些尚未婚嫁的的女子一个机会,这也是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尤其是一些妾侍所生的女眷,本身出身份就很难出头。
“那,本王妃就先开个头,琴思难绵,叙述思情。”
在座的一个接一个吟诗作对,顿时才情四溢,终也是成就了不少才子佳人。
宇文向吉就默默的坐在一边也不参与其中,毕竟要一个风流成性的人去吟诗作对,怎么可能。
陈书岩笑着看着边上无聊至及的某人不禁痴笑了起来,这不就是自作自受吗。
宇文向吉看着陈书岩的眼神接受到信息,挑了挑眉,哼了一声便不理她,这着实把陈书岩看的一愣一愣的,看着宇文向吉这般孩子气,满眼甚是笑意。
和谐的气氛可不单单很和谐呐,陈书岩倒是不会忘了这可不单单是个生辰会而已,但是想到自己终是为老朋友找到对的人了,不自觉也很欣喜。
宇文向成跟王妃调情了一会,歌舞四起,一会各舞姬也上来翩翩起舞,得到了允诺在座的也放在很开开始闲聊了起来。
宇文向成半眯着眼睛,似无意有意的一直往陈书岩的方向瞄着,似在一只在等待猎物的毒蛇,等待着最佳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