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射比赛便也在双方平局的基础上落下了帷幕,陈书岩不过是秉持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原则,如若不然,区区一个骑射比赛,岂能会落得个平局?
“哈哈哈,今日这赛事倒是令孤意犹未尽啊,各位赛员也也辛苦了,倒是该赏。为了庆功,今夜皇宫便大摆酒席,还望诸位赏脸。”柳岩站在高台上爽朗的笑着。虽是对着全场观众说的,可谁都知道,什么宴席跟平民是没有什么关系的。
“谢皇上。”下面的百姓们还是附和着柳研,好歹人家是辽国的新君主,纵使是出于礼貌也应回应才是。
附和完柳研的话,众人便也在今日这场意外结局的比赛中离了去。人人心目中都以为陈书岩和宇文向吉会赢得此次比赛,结果倒是让他们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不过陈书岩和宇文向吉在他们心目中成为今日的三甲之首,倒是受之无愧的。
不过他们只是区区的百姓,又怎会明白这赛事之中牵扯的一些其他利害关系。他们不过就是单纯的说来看比赛就是看比赛,毫无杂念,故不会知道这赛事背后隐藏的东西。
这边,冷冥见陈书岩和宇文向吉已牵着他们各自的马儿走了,便也消失在人群中。他只要来看看她便好,又何必要她知道。再说,即使她知道了又能如何,她也不会因此就跟自己走啊,那样她就不是陈书岩了。
沐羽和匕刃一直站在原地等着冷冥,并未离开半步。匕刃虽因为沐羽对冷冥有些隔阂,不过此时,他们只是主子与下属的关系,所以并无隔阂一说。再说,就匕刃的性子来说,他即使死也不会背叛自己的主子。
此时,宇文向吉和陈书岩已经到了辽国皇宫内,自己的卧房,这两日的赛事虽对他们来说不为难,不过还是有些累。一面要力保天朝的颜面不损,一面还要让辽国的颜面不在其余三国面前出丑,就连射箭还要需左一次右一次的计算,倒是有些吃力。
故陈书岩回到卧房,倒头就睡,宇文向吉替她拉好被子之后便也回到自己的卧房小憩一会儿。
群众的能力是无穷的,这句话说得一点儿夜没错。辽国与天朝虽隔着十万八千里远,但陈书岩和宇文向吉骑射比赛的事依旧传到了天朝。
一夜之间,整个京城皆在传陈书岩和宇文向勋在辽国与辽人比赛骑射,为天朝争光事。
茶馆里,一小厮上去给客人倒茶时,顺口说了句:“哎?听说了吗,我朝陈书岩陈大人和齐王殿下在辽国与那辽人骑射比赛,陈大人一次射三支箭羽,还嫌弃人家的弓不能射五支箭羽呢!还有那齐王殿下,人家辽人才射出八支箭羽,他就算出自己射多少环能赢呢!”
“哟,真的啊?我好像也听说了呢,这回可是为我朝争光了呢。”
然后,从茶馆里出来的一商人,去买些东西时,便又跟小摊贩说道:“哎?听说了么?陈大人和齐王殿下在辽国和那辽人比赛骑射,陈大人还嫌弃人家的弓少,不能一次拿三个弓呢!还有齐王殿下,人家辽人都还没射箭,他就知道人家会射多少环了呢!”
“是啊,在下也听说了,简直太神奇了,我们的齐王殿下和陈大人简直是我们天朝的神一般的存在啊!”小摊贩露出一抹惊羡又自豪的表情。
只后,小摊贩和好友一起去酒楼时,又跟自己的好友说道:“哎,听说了吗,陈大人和齐王殿下去辽国,跟辽人比赛骑射,陈大人嫌弃人家的弓,直接用手丢箭羽过去,便赢得了那场比赛了呢,还有齐王殿下,只是听说要比赛时,他便知道了结局会平局呢。”
“嗯,听说了,听说了,这下看他辽人还敢欺负我们不。”
就这样,原本简简单单的一场比赛,被群众穿得神乎其神。最重要的是,没有人不相信这样荒诞的舆论,大家此时都把陈书岩和宇文向吉当成神了。只差没把他们二人当成菩萨供起来了。
天朝皇宫里,此时,宇文向勋正在御书房批阅着一些无关紧要的奏折,梅妃为他研磨。此时,一侍卫从来一封信,他打开一看,顿时龙颜大悦。
“哈哈哈,齐王和陈大人倒是为朕,为整个天朝争光了,该赏,该赏。”宇文向勋拿着那封信,一遍一遍的阅读着上面的内容,越看越是心喜。
“皇上,您倒是许久不曾如此愉悦了。”梅妃一边研磨,一边温柔的笑道。
“梅妃有所不知,齐王殿下和陈大人跟辽人比赛骑射,非但未输,还卖给那辽国皇帝一个面子,拿了平局呢。”宇文向勋也不介意把此刻喜悦分享给梅妃,让她也愉悦些。
“可是皇上,这区区一个赛事,有何值得高兴的呀?”梅妃并不能懂宇文向勋为何如此大悦,她迷茫的问着宇文向勋。
“这就是爱妃不懂了,朕跟你讲,你也不懂,总之这是好消息就对了,啊。”宇文向勋忽然发现,跟她们这类什么也不知道的女子讲话,倒是有几分吃力。
“妾身不问了便是,不过只要皇上愉悦些,妾身也就满意了。”梅妃放下手里的墨锭,调皮的挽着宇文向勋。
宇文向勋也伸手把梅妃挽在怀里,这些日子倒是梅妃时常陪着自己。樱妃最近似是有些身子不适,倒是很久未曾去看望她了,看来还是得抽个时间去看看她,她为自己受了那么多的委屈,要不是上次,可能那孩子……
“皇上,您在想什么呢?可是有甚忧心之事,何不说与妾身替你分忧。”梅妃见宇文向勋眼神有些呆楞,便叫了宇文向勋几声。
虽自己是主子让进来查探一些线索,不过就宇文向勋这些时日以来,倒是对自己也还不错,况且就长相来说,这个男人虽算不上绝世,倒也是俊美的了。自古都说帝王无情,不过只是针对那些不被帝王宠爱的人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