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王爷回来了,那莳萝便告辞了。”莳萝也并没有问宇文向吉什么,她既然看出他的表情没有半分高兴,那便是失败了,何必再问他。
就在莳萝转身刚要走的时候,宇文向吉的侍从忽然急急忙忙的从门外跑了进来。莳萝也停下了脚步,似在等这侍从是不是带来了姐姐的消息。
“启禀王爷,属下在派人跟踪禹王爷,之前派去的人再也没有回来,恐怕是被禹王爷给杀害了,后来又发现他似是身受重伤,不知从哪里回来,正在王府治疗,但是具体的便不知情了。”侍从一一禀报着。
“受伤?那书岩失踪定是跟他有关,他受伤回来,说明书岩有可能自行逃脱了,也有可能是被人救下了。再派人去盯。”宇文向吉眉头终于有点舒展开,终于还是有些线索了,不过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先要知道书岩的下落才是。
“那就是有姐姐消息了,我能感受到她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了,那估计是被好心人给救了,那我先回去,通知书钰加大力度去找姐姐。”莳萝听到终于有点姐姐的消息时,也想着总算自己没白来一趟,不然可能就错过了这么重要的线索了。
而此时宇文向勋也听说了宇文向成受了重伤的事,他拿着手里信鸽送来的纸条,用内力把它捻成了细灰,似是手里拿着的不是信条,而是害书岩的人……
“朕这皇弟,胆子还真是大,呵呵,只怕以后没机会了。”此时的宇文向勋眼里冒出了一丝令人恐惧的眼神,那眼神里充满了冷血,无情。
“来人,给朕备马车,带上宫里最好的太医,朕要去禹王府关心一下我那皇弟。”宇文向勋眼里略过了一丝邪魅的笑,让一旁的陈公公都感觉到冷。
禹王府内,宇文向成发着火,侍女端来的汤药被他一甩便扔了出去,摔在墙壁上,药汤随着墙壁缓缓流下。
“王爷,不好了,皇上要来了,说是王爷您……伤得太严重,带太医来看您。”侍卫小心翼翼的说着,生怕听到这个消息的宇文向成大发雷霆,要是把自己的小命再搭上就……毕竟自从王爷受伤后回来,死在他手上的人实在颇多。
“什么?皇上来了?愣着干嘛,还不给我换上衣服。这皇上来肯定没好事,难道他知道了什么?不过自己怕他作甚,要是他有证据证明,还用得着亲自来?”宇文向虽是有些担忧,眼神里还是多半有些害怕,他拉了拉身上披着的长袍,可仔细一想,这宇文向勋或许根本就没有证据,不如先试探下再说,要是他有证据,那自己断然是逃不掉了,可要是他没有证据的话,自己不就白白担忧了半天。
“皇上驾到——”随着宦官一声尖而细长的声音,宇文向勋已经到了禹王府的门口。
“快快快,跟我出去接驾。”宇文向成拉着自己的王妃,假装成很恩爱的样子。
“不知皇上驾到,有失远迎,还望皇上恕罪。”宇文向成笑着跪下去给宇文向勋请安。
“皇兄怎么会怪罪皇弟呢,这不听说皇弟受了伤,这不一着急,怕皇弟出个什么事,就急忙赶过来了。”不得不说宇文向勋的心机颇为重,来了也不点破,就慢慢的跟宇文向成周旋着。
“多谢皇兄关心,臣弟并无大碍,快快快,里面请。”宇文向成一听,还以为宇文向勋真的是关心自己,便又把衣服脱了脱,似乎不是那么热了。
“嗯,不知皇弟是如何受的伤?”宇文向勋试探般的问着宇文向成,不容他有半点拒绝的意思。
宇文向成一听,忽然感觉又有些冷,便把衣服又往上拉了拉,这天气似乎一直在变化。“臣弟不小心从马上掉下来摔的,并不大碍,还劳烦皇兄挂念了。”
“哦?禹王爷一向骑马技术如此之好,在我朝几乎是无人能敌,也会从马上摔下来不成?”宇文向勋忽然改了口,叫了一声禹王爷,这给他机会不说,看来自己只能逼着他说了。
“皇兄,这再厉害的也有可能失算不是?臣弟忽然有些不太舒服,要不皇兄先回宫歇息,天气寒冷,这身子要是受了风寒,臣弟可担待不起。”宇文向成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不过多少还是有些希望宇文向勋赶紧离开,再被他问下去壳就要露馅儿了。
“太医,禹王爷不太舒服,给他治治,”宇文向勋转过身叫了自己带来的太医上前去为宇文向成看伤。又接着说道:“朕不急,禹王爷这是要急着赶朕走,怕朕知道真相吗?”宇文向勋忽然放大了声音,让人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霎时,整个屋子里的温度冷到了极致,整个王府里没有一个人敢发出一点声音。
“皇兄,臣弟并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担忧皇兄的龙体罢了。”宇文向成端起了面前的茶杯,慢悠悠的喝着,一边跟宇文向勋打着心理战,一边作戏就要作足的样子,脸上还是一副从容不迫,很淡定的样子。
“宇文向成,你可知罪,绑架朝廷命官,这可是死罪,怎么?不想承认?还是说朕冤枉你了。”宇文向勋摔了面前的茶杯,此时,怒气值已经达到顶峰,明明都看到了宇文向成已经是很心虚的样子,可无奈找不到证据,依旧还不能定他的罪。
“皇兄可别冤枉臣弟,就算是皇上,这凡事可得讲究证据不是。”果然,论脸皮,还是得数人家宇文向成了。
此时,宇文向成知道了宇文向勋并无证据证明自己就是绑架陈书岩的人,心里更是显得有几分得意。心想,你试探本王,也得找好放法才是,本王是那么快就露馅的人吗?
“哼,皇弟可千万别让朕找到你的证据,否则定然不会饶了你,来人,起驾。”宇文向勋虽然来试探宇文向成,似乎也并未试探出什么来,丢了面子不说,还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