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宇文向吉的母后高氏正是陈书岩母亲的闺中蜜友,在出嫁前便约好了将来若一人是生的是男,一人生的是女,便让他们成亲。若都是男就当金兰之交,若是女孩便像自己一样闺中密友。
她们也二人一起去找当时京城内最有名的一家珠宝店,请巧匠打造了两块一模一样的玉佩,里面注入了荧光的一种粉末,再和一种玉石相结合,只有两块在一起时遇到天时地利才会一起发光。
至于背面的字是宇文向吉和书岩出生了,方才去刻的。
此时,****内的宇文向吉才缓缓起身,在书岩的劝说下,跟着书岩出了****,始终还是不能从哀伤中走出来。
二人径直去了阁楼,她懂他,他也懂她,即使不语,便也能知道对方心里所想。
这时宇文向勋派来的侍卫到了陈府门前。跑上来扣了扣陈府的朱红色大门。管家打开大门出来一看,竟是皇上的侍卫。“不知官人到府上有何贵干?”
“我等是奉皇上之命来传消息给陈大人,皇上宣陈大人两日后去上朝,有要事商议。烦请管家代为通报一声。”
“官人不必客气,我定是把话传给我家大人,还请官人进去喝杯茶再走。”
“不用劳烦了,我等还要回去复命,就先告辞了,便不去打扰陈大人歇息。”说完便带着随从往皇宫方向去了。
“这位官人慢走了。”管家转身去往阁楼通报陈书岩。
阁楼上,宇文向吉现在围栏内,背对着书岩,看着远方若有所思。如此的宇文向吉,书岩还真是第一次见,却不知,宇文向吉的这般神情也只有自己能见到,因为其他见过他悲情的人已经见了阎王爷了吧。
这时,管家才上来走到陈书岩身旁,悄悄的跟书岩说着皇上让她去上朝了。担忧打扰宇文向吉,管家似乎也看出了宇文向吉与往日的不同,便只敢轻声言语。说罢转身下了阁楼,去做自己该做的事。
此时,宇文向吉转身望向书岩说道:“看来他终究还是等不及了,要见你。”眼里尽是狠戾之色。
“终归我还是朝廷的命官,该面对的总要去面对,一味的逃避并不能解决问题,现在我才终于明白了母亲当时所说的要像梅花一样不屈不挠。时间也不早了,你先回府歇息。有什么消息我会告诉你的。”书岩看着宇文向吉,眼里漾起一抹说不清的心疼。
“也好,我先回府,既然明日你要去上朝了,我便同你一起去。”宇文向吉说完,纵身一跃,下了阁楼,假装什么事也未发生一般,摇着手里的紫檀木扇子,风度翩翩的往王府走去。外表越是一副放荡不羁爱自由,内心越是孤寂吧。
陈书岩抬眸望去,已是傍晚,夕阳的余晖照在阁楼的琉璃瓦上,五彩斑斓,倒映在池子里,波光粼粼,激起几只鱼儿,摆动着金色的鱼尾,在这片五彩缤纷的嬉戏。
次日,书岩在一记鸡鸣声中从睡梦中醒过来,眼睛红红的,自己又在睡梦中梦到了父母亲陪着在院子里嬉戏玩耍,突然天地间火光四起,父母离自己越来越远,伸手去抓也抓不住,父母化作一团虚影消失在自己的面前。这个梦已经伴随自己多年挥之不去了。
书岩吸了吸鼻子,整理好情绪之后,唤侍女进来为自己准备水梳洗。今日书岩脱去往日那一身便衣长袍,换上了一身黯红色的官服,里面是一件素色蝉衣,衣袖相连。外袍腰部用丝线镶绣得有一朵红牡丹,栩栩如生。系着一条墨色罗料腰带,挂着一块别致玉钏,脚踏黑色步履。
门外轿夫已等候多时,书岩抬脚上了轿子,轿夫们便抬着书岩往皇宫去。
走到皇宫门前,停了下来,在随从的搀扶下刚踏出轿们便见宇文向吉的轿子也刚好到,四目相对时,冲着宇文向吉嫣然一笑。只见宇文向成的轿子也紧随其后。宇文向成一下来便看到这个久违的容颜。竟一呆滞了几秒。听到随从咳了两声,这才反映过来。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说道:“陈大人,七弟,士别三日刮目相待啊,不如抽个时间雅聚一番。”
“不劳王爷费心了,下官先走一步。”对于要谋害自己的人,还是避而远之,何必跟他废话,书岩一直秉持着这样的观念。
“王兄,臣弟也先走一步。”敢谋害自己的女人,兄长又如何?他日定让你付出千百倍代价。
宇文向成一看到自己看上的女人跟其他男人走的很近,心底就更不是滋味儿,嘴角划过一抹冷笑。“陈书岩,你注定要成为本王的女人,得不到的本王宁毁之。”
金銮殿内,随着太监一声细长刺耳的声音“皇上驾到。”无论再高的官员也得跪下来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吧。”宇文向勋高高的坐在龙椅上,眼睛顺势看下去便看到了那个久违的身影,看起来是如此的熟悉,疑惑的是,为何书岩有些刻意的躲避自己的目光?
“今日是齐王殿下与赈灾大人的归来之日,陈公公,把朕写的圣旨宣读一遍。”
“喳,奴才这就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宇文向吉,皇帝忠臣朕之功臣,国家两臣袭二等功,授黄金万两,白银五千,送至府邸。赈灾大人陈书岩授二等功,授通政司参议,黄金万两,布匹五千送至府邸,钦此。”
“谢主隆恩!”宇文向吉和陈书岩对视了一眼,意思是说这宇文向勋还真是大手笔,反正管他,不要白不要。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宇文向勋一看到陈书岩又在跟宇文向吉眉来眼去,手指紧紧按着龙椅扶手,手上的扳指似是要被自己磨断一样。忽然间,整个殿内温度下降到令人不寒而栗。瞬间都感觉到宇文向勋的心情似乎很不好,谁不敢有要启奏的事,生怕一不小心便断送了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