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加紧时间治理完水患,回去还有很多事等着自己,一定要查出当年的真相。
此时,皇宫内。随着太监拖长的一声皇上驾到,一群大臣直呼皇上万岁之后便低着头,弯着腰面对着龙椅上那位喜怒无常的宇文向勋,似乎从陈书岩离开京都,和宇文向吉去了朗州之后,这位每日上朝就总是绷着个脸,似是谁借他白米,还他黑糠了一样。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宇文向勋一边摸着一边旋转着拇指上的扳指,蹙着眉似乎很不耐烦的样子。
下了早朝也并未回到御书房,而是径直去了静园,当然不是冷宫,而是陈书岩之前被宇文向勋禁闭的地方,陈公公也紧随其后,心中已是了然皇上此行的目的,自然是挂念陈大人了吧。宇文向勋踏进静园,便仿佛陈书岩正坐在石凳上烹茶,吃着那些可口的糕点,冲自己笑。
宇文向勋便径自走了进去,推开门,空气中仿若是书岩的味道,忍不住多闻了几下。陈公公在一旁看着也是干着急,你说这陈书岩除了长得有几分姿色,她还有什么呀,还是个男人,皇上犯得着这样么?另一边,陈书岩打了个喷嚏,惹得宇文向吉为她担忧些许是着凉,叫下人给书岩拿了件狐裘为她披上。些许这就是公公不懂爱了吧。哪会明白“情”为何物。
次日,天才灰蒙蒙亮,宇文向吉,陈书岩便带着部下离开了虎城,赶回朗州。
沙鹰和剑影意识到主人的焦急,便两脚生风似的跑了起来,部下只能在后面一边加鞭,一边喊等等他们,可谓场面十分和谐。
一路上飞沙走石,黄灰满天飞,宇文向吉和陈书岩骑的倒是千里马,跑在最前面,身上一尘不染。可部下们就不一样了,苦逼的跟在后面吃灰,到朗州时已经变成了泥黄人。看得宇文向吉满脸的嫌弃,叫他们赶紧去洗净。本王可是有洁癖,怎容得他们一身黄泥在自己面前游荡。
周围的百姓们看到王爷和陈大人回来,那是高兴得不得了,都关切的向二人问好。虽然经历了严重的灾难,还是一脸洋溢着幸福的笑,迎接宇文向吉和陈书岩。
周县官听说王爷和陈大人回来了,连忙下床出去迎接,还一不小心扯了一下伤口,痛得直冒汗,把周齐吓得赶忙叫父亲躺下,别乱跑了。
“无碍,无碍,为父是想着陈大人回来了,咱们朗州百姓就能得救了,一时心急。”周县官安慰着自家儿子。
宇文向吉和陈书岩老远便能看见周县官从府里一拐一拐的走出来,周县官此时多希望自己能飞,这样就可以马上见到恩人了。“王爷,陈大人回来了,快快快,里边儿请,莫要在屋外受了风寒,这两天天气虽稍微好了点,但也要注意身体才是。”周县官关心的对宇文向吉和陈书岩说道。
“周大人无需担心,倒是你自己的身体要保护好,朗州百姓还等着你呢。”陈书岩也回着周县官,书岩这个人就是别人对她好一分,她便对别人好十分,别人若是伤她一豪,她也睚眦必报。
一进到周县官府里,陈书岩就着急的问道:“不知朗州这几日可还在下暴雨,发洪水”“回大人,自从上次大人带人把洪水堤坝补好后,暂时倒是还未发生水患,但是看着补的堤坝也怕是只挡得住些许时日,若是时间长了,恐怕……不知王爷和大人去了虎城之后,可有找到什么解决的法子?”周县官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脸都有些微红,毕竟身体还未痊愈,还是有些吃不消。
陈书岩嘴角一抽,心中腹诽,这百姓官就是不一样,自己都差点小命难保了,还想着百姓,也实属难得。
“嗯,周大人无需担心,本官此次前往虎城,自是找到了方法,想必那水患是治得了。”陈书岩让周县官放心。
宇文向吉一直充当个默默无闻的倾听者,其实早些不耐烦了,不过宇文向吉实在是不舍得再让周县官跟陈书岩一一谈讨了,本身路途遥远,长途跋涉的就累人,自是心疼书岩,这周县官还偏生一根筋拉着书岩说说说,搞得自己心里很不是滋味儿。然后,这位王爷就使出他的杀手锏——给了周县官一记眼神。
“既然陈大人如此说,那下官也就放心了,今日王爷和陈大人也累了,不如先用了晚膳早些歇息,治水之事明日再论。”周县脖子一凉,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话似乎有些多了。这次算周县官反应快。不然若是眼神能杀人的话,这宇文向吉的一个眼神便能让周县官死得不能再死。
于是书岩本身确实也有些吃不消了,便洗漱后用了晚膳就回房歇息了,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直到第二天晌午了才醒过来。宇文向吉也不忍打扰她,让下人等书岩醒后,把午膳送到她房里去。
陈书岩睁开眼,伸了个懒腰之后,问丫鬟什么时辰了,听到已是晌午,吓得跳起来,怎么会睡那么久,今日可是还要去淮河边上探探情况,好一一治理。于是赶忙洗漱完毕,用了午膳后出门去找周县官和宇文向吉,
宇文向吉看到精神抖擞的陈书岩从房门里出来,正对他笑着,眼里满满的宠溺,这丫头昨日定是累坏了,又从心底冒出一股酸酸的心疼。
“可是昨日累坏了,怎么不再歇息一下?”宇文向吉关切问道。
陈书岩一听,觉得宇文向吉定是故意如此说来调傥自己,这明明都晌午了还让自己睡,脸上又微微冒出一抹红晕,并瞪了宇文向吉一眼。
宇文向吉被她瞪得嘴角一抽,自己这是关心人还被瞪了,很是无辜的看着书岩。
书岩看到这一大男人无辜的眼神,嘴角抽了两抽,无语了,简直不敢相信堂堂一个王爷也会扮无辜。这要是传出去……简直不敢想,书岩伸手摸了摸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