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獠的规矩没有完成任务都要接受严厉的惩罚,所以匕刃便自行去了善私阁,别看名字取得如此善意,但是里面却是惨不忍睹,可谓九死一生。
善私阁被分为四个区域,分别是四个门主管辖的地方,派有各自的守门人负责启动机关,往往这些守门人都是从一些杀人如麻的人选出来的,虽武功没有那么高强,但是他们杀人的欲望可是到了一种变态的地步。
善私阁的门口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坐在门口,桌子上摆满了各种纸片和一些号码牌,老人浑浊的眼睛的眼睛看了匕刃一眼,瘦骨嶙峋的手有些颤微的拿起边上的毛笔,从边上拿出了一本本子,沾了沾口水便翻了起来,上面记着出入善私阁的人和事。
大多人后面都有个“卒”字,许是看惯了生死,直到翻到空白处,顺着字迹,毛笔沾了沾墨水便停顿在了最后一行的下面,等着对方说话。
“匕刃,刃门门主,任务未完成,待罚。”
老人听到了他的名字不经抬头看了他一眼,便着笔写了起来,后面留了一个空白处,等着记录着他出来的时间和状况。
待收笔时,老人从边上的号码牌中拿出了一块黑色的令牌递给了匕刃,显然这是最严厉的惩罚,蓝,红,紫,绿,黑,还有一种就是唯一一块的青色令牌,不过青色令牌不是用来惩罚他们这些人的,而是惩罚青主用的,所以只是一块。
依次的颜色都代表了各种等级,同时也要看事情的大小,也许有人会觉得这是老人故意为难匕刃,但是显然没错老人就是故意的,但是匕刃却是没有一丝的办法,给什么你就必需接受。
不过匕刃还是很好奇这传说中的黑令,原来的青獠倒是出现过一位大神,就是在接受黑令后历经了七天七夜就出来了,他们都说用时好短,其实真正的计算方法大概只有这位老人知道吧。
匕刃可不敢小瞧这位老人,虽感觉不到他任何气息,但是往往这样却是最危险的,能完全的收敛气息,青獠中除了青主以及几位长老便就是这位老人了。
青獠的长老大多都是在青獠拥有绝对的势力和贡献的,这个可不是他们这些年轻辈敢肖想的,单单凭经验就是差了好多年,还有一些藏经阁中的书都是他们这些下辈不能偷窥的。
匕刃没有丝毫的犹豫接过了黑令,倒是引起了老人的注意,不过老人很快就在字迹后面写下了一个“黑”字,看来他只是试探下匕刃,没想到他倒是有几分勇气,希望你能出来,可别让我失望,老人望着匕刃腰部的匕首。
看来是个爱惜之人,倒是青獠少见的,青獠的规矩是规定人不能有感情的,往往这样却是很难练成大器,从往年的刃门便能看出,武器犹如自己的伙伴,岂止是一把冰冷的兵器那么简单。
次日,陈书岩早早的醒了过来,就看见一些客人收拾着行礼准备上路,许是被昨晚的动静给吓到了,都有些站站赫赫的,走的也比较匆忙。
那些押运的侍卫也都醒了过来,只是头却是有些沉重,看了是药效起了很大的作用,不得不说这歹徒的迷药还真在江湖算得上名号的。
管事的看着陈书岩几人没事的样子,松了口气,便把剩下的银子归还给了他们,不过陈书岩却是没有接受,宇文向吉也自是不接受的,虽然是他的银子,但是对于他来说是小钱。
一时管事的有些为难,昨个的情形十分大,而且能快速的清理完现场,想必武功了得还是个大人物,他可不能贪这个便宜,那不是把他的命给搭进去了吗。
看着管事的担惊受怕的样子,陈书岩直接把银子拽进了袖子里,有钱白不要不是?便走向了马棚准备牵回自己的马。
昨晚的歹徒想必是没有成功,看沙鹰和剑影这暴脾气的样子,边上的栓绳还被他们给扯断了,显然那些歹徒没有得到一丝的便宜。
昨晚的动静亦是惊动了它们,都说马很通灵性,为了不让主子当心,当然要学会自保了,但是其实陈书岩和宇文向吉压根就没有想起它们的安危,这些是它们不知道的。
侍卫们睡得太沉都不知晚上发生了何事,所以走的时候还是挺欢乐的,想必这间客栈只有他们是最不知情的人,同时也引来了其他人的目光。
对于他们的脑袋还在自己的头上很是好奇,毕竟昨晚都是一些狠辣之徒,单单听到闷哼的到底声就不下几十次,昨晚肯定死了不少的人。
陈书岩帅气的翻到了马背上,因为早上小二便早早起来喂饱了马草,所以沙鹰和剑影都很有力气,一行人就这样上路了。
雨倒是小了不少,没有那么强烈的风,偶尔会有太阳的光照在身上,不过很快就被云层给遮盖住了。
陈书岩可不知道自己还被人惦记着,只是这人为何人?却是陈书岩觉得陌生又熟悉,她还在想着昨晚匕刃看自己的眼神,显然事先就对她有所了解,但是了解的却是一些片面的东西,看到自己的变换的功夫还带了丝微的惊讶。
让陈书岩越发的好奇,这明显是了解了自己之前的所有套路和性情,知道自己惜才不会下杀手自然也就更加的起劲了。
不过陈书岩也乐意跟他玩,不知道有没有时间再见到他,跟他探讨小匕首也不错,因为她总感觉自己的匕首少了一些什么,血性?
她拍了拍自己的匕首,表面裹着的蛇皮还是她第一次战斗的胜利品,也是唯一一次师傅跟在她身后保护着她,那时候的她是多么的软弱,现在想起来陈书岩都觉得可笑。
年幼的蟒蛇只不过几米之长,那时自己拿着短短的匕首身体不停的颤抖,最后杀死蟒蛇还是进了对方的肚子,摘了蛇胆破了蛇肚,全身血淋淋的瘫痪在地上,那时候内心也是喜悦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