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顺着镂空的窗户透过油纸照进了屋内,怜音已是准备好了洗漱之物,窗户特意打开了通通风。
陈书岩在她进来的时候就醒了,长时间的习惯自是浅眠。算着时辰倒是差不多了,陈书岩起了身便透过帷帐看着怜音忙碌的身影,只见怜音本是要给顶上的灯笼换个蜡烛,可惜身高不够硬是够不着,倒是碰了一鼻子灰,别提多可爱了,陈书岩不禁笑出了声。
怜音听到自家大人的声音便是有些惊慌,许是刚才的窘样被大人看到了,嗅了嗅鼻子,正好灰进入了鼻子中,呛到了便是一声很大的喷嚏声,一时更加的窘大了。
陈书岩倒是被她逗乐了,直接起身拿过边上架子上挂好的朝服便是穿了起来,怜音更加的小心翼翼,刚才倒是真的冒犯了大人,一颗心不停地跳着,生怕陈书岩赶了自己出去。
“今个怎那么早?”陈书岩淡冷的声音响了起来,不过却十分的悦耳,怜音本就提心吊胆着,被陈书岩突然冒出来的声音给吓了个哆嗦差点没有拿住手中的盆子,溅起了一些水花到地上。
陈书岩看她如此怕自己,倒是笑了起来,怜音每次都觉得自家大人笑起来自是更加的好看了,不过每次她都会脸红不已。
“你这丫头倒是脸皮薄的很,不过倒是可爱的紧。”陈书岩一手架子上挂着的巾帕,便在盆中洗了起来,拧了拧便摊开洗了把脸,待又重新洗了遍巾帕挂在盆子的边上,这才说道。
怜音被自家大人这样一说脸更加的红了,耳朵已经能滴出血来,她连忙的端过盆子便行了行礼匆忙的告退了,待出门时,便是深深的呼了口气,心跳跳的特别的快。
这是明月端着一个洗衣盆过来了,看到怜音这般模样不禁调笑道:“怎么,又被大人给迷倒了?”
怜音便是追着明月,两人互相嬉戏,你追我大,好不热闹,一时院子里尽是欢笑声不断,倒是让陈书岩有个很好的心情。
轿夫早已在府门口等候着,陈书岩便是钻了进去,轿子很快就到了皇宫门口,陈公公倒是亲自迎接着陈书岩,可谓其意义重大。
“公公,怎个亲自找我有何事?”陈书岩下了轿跟着陈公公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地方。
“倒也没什么事,就是皇上……大人应当懂得。”陈公公一副意犹未的模样,便是一声叹气,“大人还是自行保重。”说完便是行了个礼便走了。
昨个皇上似乎喝了很多酒,嘴里不断地喊着陈书岩的名字,晚上倒是宠幸了上次宇文向成送来的男宠,一早起来便是一阵的动怒,消息自是被封锁了,但是毕竟没有不透风的墙,传出去也不好听,即使被宫中的妃子知道了也是不好的。
不过皇上喊陈书岩的名字的时候,倒只有陈公公一人,倒是没有祸及到陈书岩,但是宠幸男宠之事,便是坐实了,也让宇文向成有了理由更加的讽刺宇文向勋。
陈书岩昨晚和宇文向吉等人在一块自是不知道此事,便是把陈公公说的话记到了心里。
早朝上,群臣百官跪拜高呼着万岁,宇文向勋今个倒是一脸的疲惫之色,他轻微的按着头听着众臣的奏报。
上次的事议,宇文向勋特地的表扬了付玉一番,同时结合了陈书岩和付玉的建议还有一些其他官员的建议便是下了旨。
内容虽没全部改革但是却起到了部分改革的作用,毕竟一定程度上还是要维护皇权的利益。
作为新的左丞相,付玉今个自是穿了丞相专属的朝服站在了左边百官最前端,也是挨着皇上最近的地方,可谓一时手握重权,倒是起了压制宇文向成的作用。
不过付玉却是处处针对陈书岩,虽是一些皮毛之事,陈书岩还是有些恼火,便开始了反击,第一天便是讽刺了其姓氏道:“付为负,分为人寸,谓其人寸短。”
一句话就把付玉的话给堵得死死的,不过付玉哪会罢休,即使姓氏被取笑了,但是一张毒舌却是还在的。
陈书岩可谓第一次领略到了其人的嘴舌倒是能把活的说成死的,把死的说成活的,其厉害之处陈书岩深有体会,一时倒是有些后悔向宇文向勋推荐他了。
不过其才识嘴舌倒是让人佩服不已,一时尽是把一些官员给铲除了,宇文向勋自是乐见朝廷中的毒瘤被除去,似乎离他的计划圆满的时候越来越近了,不过他却是不能喜于露色,便是一脸怒气的下了命令,一时众臣都在为自己的安危着想,倒是又给了宇文向成一个重磅。
宇文向成可谓恨得牙痒痒,手上的青筋已是暴起,陈书岩和付玉两人的配合可谓十分好,不过付玉时不时也要讽刺陈书岩几句,这让陈书岩很是气恼,看在他是宇文向吉的人便是忍了,倒也没有太过分。
对于付玉的反常,陈书岩表示自己很无辜,俨然一副看情敌的模样针对着自己,虽然知道其中的此事,但是似乎他却是一根筋,尤其是看着他和司马惜花在一起的时候,似乎更加变本加厉了,不过却又是很委婉,舌头可谓毒的很,陈书岩恨不得拔了他这条舌头。
宇文向勋倒是也见识到了付玉的能力,这嘴口可谓十分的厉害,虽然他是不是的针对陈书岩,但是意义不大,他倒是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昨夜太过于操劳,可是那个感觉却是还在的,宇文向勋更加的鼓定自己喜欢陈书岩了,对其的占有欲越来越强,尤其是把男子压在身下的时候,那感觉似乎比女子更加的舒服,让他不禁有些回味。
看着陈书岩的眼里也生出了浓厚的欲望,似乎要把他吃了一般,陈书岩倒是没有太过在意她可是忙着对付付玉这张毒舌,可是宇文向成却是看在眼里的,男宠自是他的人,宫中也有其眼线,昨晚宇文向勋的做的事他自是已经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