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方时良会教我这个阵局,不得不说,这也是一个巧合。
那孙子把我丢进山里跟冤孽斗法的时候,其实心里也是挺担心的,但这孙子在某些情况下脸皮又出奇的薄,又怕一出门来被我发现,所以就.......
“哎呦我去!孔明灯啊?!”
我被某群冤孽逼上树顶躲着的时候,只看见远处飘飘荡荡的飞来了一盏孔明灯,随后这盏灯就在我脑袋顶上停了下来,不上也不下,更没有继续随风飘去远方。
当时我就纳闷了,心说鬼山这边还有人敢放孔明灯?真他妈是不知道死活啊?
国家说得好,放火烧山,牢底坐穿。
别看孔明灯这玩意儿挺和谐的,但要是出点意外,把山里的易燃物给点上了,那乐子可就大发了。
按照鬼山里的情况来说,应该是没谁会玩文艺放孔明灯的,那么这应该是山外飘来的吧?
我正琢磨着呢,一晃眼,就看见孔明灯上歪歪扭扭的写着两行字。
“你死了我肯定会给你默哀。”
“你要是没死那你就死定了让你丫半天解决不了麻烦。”
也许是因为那时候我脑子有点迷糊吧,毕竟折腾一天了,累得不行,脑子迷糊也很正常。
所以在看见这两行字的时候,我也没多想,就感觉人是写着玩的。
但等我往下一看,还有一行小字呢。
“你个****。”
看见这四个字,我当时就断定了,这上面的内容肯定跟我没关系,****才是****呢。
就这那时,我忽然发现托着我的这棵大树,毫无预兆的摇晃了起来。
低头往下一看,我骨头都被吓酥了。
****。
四面八方全是冤孽,要多少有多少,反正一眼是看不完了。
这瞬间我也就想明白了,那两行字,究竟是******什么意思。
.........................
经过了一番生死搏斗(其实也就是果断抱着树干用跪地求饶的姿态喊救命),折腾了几分钟后,方时良还是良心过不去跑来给我解了围,顺带着还把我揍个半死.......
“你大爷!”我被方时良提着回屋子的时候,疼得眼泪一个劲的掉啊。
“你大爷!”方时良二话不说就冲我吼了起来:“没出息的东西!”
听见这话,我委屈的都快自尽以谢天下了,心说这可不是我的错啊,我已经有对付最初那帮冤孽的法子了,但无奈的是后面来的冤孽太多了,这怪我吗?!
这他妈还不是你给我瞎引怪?!你不放那盏孔明灯我早八辈子就解决麻烦回来了!!
“当然了,不可否认的是,我也有点小问题。”方时良很淡定的说道,但看他那表情,是一点内疚的意思都没。
“你放的那盏孔明灯是不是有追踪器啊?”我当时问他,特别的好奇:“我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有定位效果的孔明灯呢!”
“狗屁孔明灯。”方时良很鄙夷的看着我,说:“那叫唤身阵!”
不得不说,方时良这孙子还是挺爱吹牛逼的,见我满脸的好奇,这孙子就自吹自擂了起来,顺带着就给我介绍了一下这个所谓的唤身阵。
在当今世上,会这个阵局的先生,已经算是少数了,就方时良自己说,他所知道会这个阵局的人,国内满打满算也不超过二十个。
唤身,其意有两个,一是唤尸身,二是唤人身。
用这个阵局的先生,大多都是抱着唤尸身唤人身这两个目的一块使的。
这么给各位举个例子吧。
如果我失踪了,并且生死不明,那么方时良就会抱着两个目的一块使的心态,用出这个阵局来寻找我。
我还活着,它能顺着气找到我。
我若死了,它也能顺着气来找到我。
这其中的分别就一点,前者是顺阳气,后者是顺阴气。
要是我失踪得太过于诡异离奇,压根就没散出来这两种气,那这个阵局也没办法找到我。
就这点来看,这也算是唤身阵唯一的缺点了吧?
“这个阵局,最初是在唐朝出现的,只不过那时候利用孔明灯的人很少,都觉得用孔明灯太过麻烦,所以大多都是用纸鹤画符之后再以红蜡封口,借此来寻找目标的身子。”方时良跟我说道。
闻言,我也不禁有点纳闷,上下打量了方时良几眼,越来越诧异了。
“你这么懒的人竟然会用孔明灯,这........”
“这盏孔明灯是原来做的,放着也是浪费,就凑合着用了。”方时良直接打断了我的话,看他那样,似乎不往后听都知道我要说什么,压根就不给我半点埋汰他的机会:“如果没孔明灯,我肯定用纸鹤去找你,虽说那样起阵的话,阵局的持续效果会减少一半,但用来找你这孙子也够用了。”
虽然方时良这孙子在我眼里不是个东西,但不得不说,我对于他的那些术法,还是抱有极大好奇心的。
一听这阵局能用来找人,我就感觉以后说不准会用得上,当即就抱着方时良这货的大腿让他教我。
一哄二委屈三拍马屁,这是我对付方时良最常用的套路。
有求于他就不能硬气,要多软就得有多软,这是经验。
那时候,我哄了他几句,再借着今天的事装个委屈,最后又不动声色的拍了他几个马屁,直接齐活了!
“也是,你以后说不准就用得上。”方时良教完这个阵局的时候,也对我说了这么一句话。
当时我听见这话,也没放心上,但到了现在,转过头去想想.......
.........................
“你这老东西还真有远见啊........鬼先生还真他妈名不虚传........”
我盘腿坐在地上,一边用手在行李包里翻动寻找要用的东西,一边苦笑不止的自言自语个不停。
“我也是****.......要是早点想到这个阵局.......哪还能头疼成这样啊.........”
很快,我就从行李包里拿出来了一根红烛,以及一张没有剪裁过的黄纸。
稍微回忆了一下唤身阵纸鹤所需要的黄纸大小,不一会,我就拿着匕首开始动工了。
先是切割下来一张正方形的黄纸,之后就用毛笔蘸着瓶子里的朱砂墨,小心翼翼的在上面画起了符。
唤身阵的阵眼,就是这一只纸鹤,所以在阵眼上画的符,那也难免会复杂一些。
足足画了四五分钟,我这才把唤身阵要用到的符咒画完。
干完这活儿,唤身阵也就算是完成三分之一了,接下来的三分之一,就是要写上目标人的生辰八字。
我老爹的生辰八字左老头跟我说过,稍微一想,我就能想起来。
照着符咒上的格式,我顺着符脚就将生辰八字写了上去,随后就把毛笔放下,将匕首拿了起来,横着一刀就划开了食指。
当我看见伤口里的血一滴接着一滴掉落在黄纸上的时候,真的,我脸上的表情可以用不堪回首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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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利用这个阵局来寻人,那么就必须得有至亲之人的血作为引子。”方时良曾经跟我说过这么一句话。
一听他这话我也有点纳闷,顺嘴就问他:“那你是咋找到我的?你拿什么做的引子啊?”
“你的血。”方时良很淡定的回答道。
霎时间,我就更纳闷了,特别警惕的看着他:“我的血?你从哪儿得来的?我记得我没有大姨妈这个毛病啊......”
听见我这么说,方时良的脏话瞬间就翻了天,要不是见我身上还有伤,这孙子非得再打我一顿狠的不可!
“你看看那东西,你就知道血从哪儿来了。”方时良说着,抬手往房间角落一指,颇有点醒众生之意。
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我往角落一看,当即就愣住了。
他指的,是一堆被我用过的纱布,因为这些玩意儿被我用来包扎过伤口,所以上面也难免会有些血迹残留。
“平均算下来,你三天会被我揍一顿狠的,一星期会被我打吐血一次,所以我不愁找不到你的血做引子。”方时良非常得意的说道,还冲我竖起了大拇指:“牛逼么?”
我没说话,用手擦了擦嘴角,然后看了一眼手背上的血迹,满脸怨恨的骂了句。
“牛逼你大爷!你个龟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