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两人说:“我去拿竹简,你们随时注意身边发生的事情。”
两人点点头,我伸出右手刚想抓住竹简,杨帆脱下来自己的上衣说道:“大哥,防止竹简有毒,用衣服包着手掌去拿竹简吧。”
我一听觉得有点道理,于是也不客气,拿着他的衣服包裹了三层在手上,随后右手伸向竹简!
竹简被骷髅死死的拽住,但是我也没费多大的力气,这骷髅也不知道存在了多久,早就变得变得脆弱,我轻轻一使劲,竹简便到了我的手中。骷髅受到了外界的动静“硌哒”两声,骷髅全部散在了地上,变成了碎骨。
我不认识小箓字,所以把竹简递给了梁博,他接到手中脸上有些激动,杨帆说道:“没想到,你小子居然懂秦朝文字!”
梁博面色有些尴尬,笑了笑说:“以前没事的时候研究了一下。”
他拿着竹简看了好几遍,可能由于竹简存在的年代太久,在翻阅第三遍的时候其中一片竹简金蝉丝断裂,竹片掉在地上也碎成了两半。
梁博的面色有些惊恐,他哆嗦着双手说:“这……这竹简其实就一句话!”
杨帆大叫:“什么?一句话?怎么可能?这不是三张竹简吗?”
“的确有三张竹简,可是每一张竹简内容都是顺着写或倒着写的一句话,一直在重复,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让我感觉到了汗毛在倒立。”
我淡淡说:“是一句什么话?”
梁博深吸口气,一脸凝重的说:“你终于来了!”
杨帆听了顿时吓得惊叫:“什么!什么你终于来了?你……你不要吓唬人!”
他叹了口气:“哎,这竹简上就是这一句话!至于上面所说等谁,我就不知道了。”
我听了也是略微惊讶,顿了顿说:“或许是这个人想要等谁,所以才留下这个竹简,而这个人对他十分重要,所以才到死都留住这竹简。”
杨帆白了我一眼:“大哥,这意思很明白。现在我们是不知道他等谁啊!你想想,在这么个诡异的古墓里面,找到一张看起来很珍贵的竹简,等拿起来一看,上面居然写得是你终于来了!”说着面色恐惧:“这……这多吓人啊!”
听着他们的言语我心里别有想法:陈最将军的墓只能是拥有湔祏命的人才能进入,不然会枯萎而死,除了我师傅拥有湔祏命那便是我了,这个竹简上面的意思说你终于来了,很明显是骷髅生前等了很久却并没有等到,最后死了这个心愿也没有了结,那么它到底是等我师傅呢还是我?秦朝距离现在几千年,这个骷髅,它生前又怎么知道现在古墓里会有人来,竹简上说:“你终于来了!”想必它确信这个人会来,只是时间未到,那么它又是怎么知道有人会来呢?占卜?还是推算?
而且还有个奇怪的现象,如果这个人真的是有心愿没有完成最后含恨而死,而古墓里面阴气这么重,为什么它没有变成鬼魂呢?
现在这人变成了骷髅,我也无法分辨是男是女,这是这种奇怪的现象被我留意在心里。
杨帆指着青铜大钟,一脸好奇:“大哥,你说这大钟和小锤子是用来干什么的?”
我还未说话,梁博面色略奇异:“敲响看看?”
“呃,敲响了之后出现了问题怎么办?”杨帆摸了摸头说。
梁博闻言竟是猛的转头,眼中带着些许疯狂:“有问题再说!”
“你……你怎么了?”杨帆很明显被梁博的举动吓的一跳。我冷眸看着梁博再看了看青铜大钟,忽然发现在青铜大钟的右下角有一个紫色的小铃铛,此刻正透出妖异的红芒,我眼睛一看见这红芒顿时觉得心神失守,耳边隐现有小鬼窃窃私语的声音,整个人呆了一秒才回过神来。我心想:这铃铛太小我没有注意到,梁博却是仔细打量了这青铜大钟,为什么之前没有出现这种状况?反而我们是拿了竹简以后,就出现了红芒,莫非是触动了机关?
梁博忽然狰狞着面孔推开杨帆一把拿起青铜小锤疯狂接连砸在了青铜大钟上面。
“咚咚咚咚”几声让我顿时失去了行动能力的声音回荡在通道里面,我整个人变得呆滞,眼中没有神采,但随即我就反应过来,操控阳气弥漫全身,迷失心智的感觉才逐渐消失不见,回头看去,杨帆正呆滞着眼神整个人仿佛没了魂魄一般,梁博则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死死盯着通道深处,露出莫名的眼神。
我见此状况,毫不犹豫咬破自己的食指,接着念了一遍清心咒,流血的食指在梁博眉心画了一个驱邪符,随即低沉开口:“符者阴阳契合也,唯天下致诚相能用之,精神相附,神神相依,所以假尺寸之纸号令鬼神,鬼神不得不从!符者,神也。神音咒,诅咒而千神明,令加殃也!茅山第110代传人张浩借助神明的符力替善信趋吉避凶,消灾解难。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令!”
顿时一声男人的惨叫传出,梁博身体内被驱邪符逼出来一个面色苍白且有深深疤痕,穿着一身红衣的男鬼。梁博身体内没了鬼魂操控,整个身体一软倒在了地上。杨帆也在此时“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红衣男鬼躺在地上不停的痛呼,魂体若隐若现并冒出黑烟,似乎随时都要消散,我冷冷开口:“你为何要迷惑他敲响大钟?”
红衣男鬼没有说话,只是一双眼睛盯着通道深处露出恭敬的模样,我皱了皱眉刚想说话,突然通道里面吹来一阵阴风,此风寒冷无比且又透着杀意,让我立刻意识到,此风非比寻常。接着传来一声马鸣声,随后则是快马崩腾的声音“嗒嗒”的声音似乎和我的心脏跳动同步,让我一时间面色苍白。
红衣男鬼面色兴奋:“苏醒吧……!”
话语刚落,通道内的马蹄声更近了,这声音让我心惊肉跳,仿佛一直和我心脏跳动同步,每一步都踩在我心上一样,我口腔一个鲜血没忍住喷出口去,随即屏气让心跳速度减慢,马蹄声这才逐渐不在和我心脏跳动节奏持平。
随即,我冷漠的眼眸盯着通道深处,我知道,那里正有一个大人物,可怕的对手要出现!
仅仅是片刻,我便看见了一生都无法忘记的场面!
一匹让人既惊叹且妖异,高大的战马出现在我视线中。只见它神清骨峻,肌肉结实,鬃毛透着油油的亮光。高昂着头,半张着嘴,仿佛发出了阵阵悲怆苍劲的嘶鸣。两只炯炯有神的眼睛,发出两道寒光,遥望过来。像削断的竹筒一样的两耳,机警地竖立着,正缓慢前进的四蹄,飘逸的马尾,让我感受到了那风驰电掣的速度。非常妖异的是,此战马浑身冒着阴气,看其气息丝毫不弱于青衣厉鬼的程度。随着战马的前进,地板上被浓郁的阴气凝结成一层白霜,而战马上的人,更让我心神震动!
他左手一把方天画戟稳稳的拽在手中,一袭黑色盔甲勃然英姿,如琼枝一树,栽于黑山白水间,全身散发着浓郁的阴气,让整个通道的温度骤降,四周的黑暗中,却看得他嘴角不经意的上扬,双眸冷漠带着杀意,一路摧枯拉朽直冷到人的心底,让人忍不住升起畏惧。
红衣男鬼楞了一下,似乎有点惊讶,但随即浑身颤抖不停的在地上磕头,嘴里说着恭敬的话,战马上的男人瞥了他一眼,手中方天画戟举起,带着浓郁的阴气向红衣厉鬼猛的扎去,红衣厉鬼一脸不可置信,还未来得及躲避,就被这方天画戟碾压而亡,魂体变成黑烟消散在空中。
梁博和杨帆陆续醒来,看见此等场景也是吓了个魂不附体,刚站起来的身子脚下一软又瘫软在了地上,扭过头一脸恐惧的看着我,似乎在询问。不过我没有理他,而且询问战马上的龙且:“你为什么杀他?他对你很恭敬!”
“太吵!”
两个字,透着不能抗拒的威压,我皱了皱眉:“你是谁?”
“龙且”
我想了想又问:“这个古墓是不是陈最将军的真墓。你是不是在守护古墓?”
龙且深邃的眼眸盯着我,露出一丝奇异之芒:“我在等你。”
听罢,我心里更加疑惑:“等我?你怎么知道这个人就是我?”
“气息。你身上的气息和他说的一模一样,而且他说过,只有拥有那种命格的人才能进入这个古墓而不死。”
“他?他是谁?”
“你不需要知道。”
“那你今天为何出现?”
龙且沉默了一会:“他让我给你个东西。”说完从空中丢给我一张羊皮卷。
我接过一看,这是一副地图,上面标识着一个个城市的名称,在地图四角各画了一个红叉,中间有一个红色的骷髅头图案,在旁边画了一个红色的圆圈包裹着骷髅头。
“这是什么?”我问。
龙且脸上没有丝毫神采:“这是下一座古墓的目的地,这里的古墓是假墓。”
我面色古怪:“既然是假墓,为什么要设置这么多机关陷阱?”
龙且听了眼中泛起奇异之色:“如果你连这点机关都过不去,想必他应该很失望吧?我想,他这是给你的考验。”
梁博和杨帆早已经听傻了,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我挑了挑眉头:“他,到底是谁?”
龙且双腿微微夹紧,战马竟懂得主人的意思,马身转过来,头部朝着通道深处:“你到时候自然会知道。对了,我忘了告诉你,刚才你们敲的钟叫:惊魂钟,这个古墓里面有一个有趣的家伙,刚才你们惊醒了他,所以……好好应战吧。”
我心里一惊:“你不是听到钟声才来的?”
杨帆低声嘀咕:“有趣的家伙。在哪儿呢?我怎么没看见。
龙且说:“我胯下之马时行千里,我是专程过来帮他送地图的。至于那个有趣的家伙为什么不出现的原因很简单。因为,有我在,所以他不敢出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