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沉浸大海汪洋,爱涛弥漫云霓,天地为之动容。
柳芭偎依了他怀里忘却了时间,瓦沙跑来报告:“大尉同志,前方就是密道出口了。”
柳芭拉了他向前跑去,在一处大岩石后面蹲下身子,指了前方凹进去黑幽幽崖洞口道:“就是这里了,明天日本人肯定会从这里出来袭击你们的。”他端起望远镜观察,崖洞非常隐蔽,如果不是柳芭指点寻常人一定看不出来。很快出来了一队着伪装服士兵,八个人每人只拿了短枪。只听当官的命令道:“我们发现他们以后不必动手,紧跟他们就是,等到他们企图突围的时候再开枪,我们大部队就可以过来包围他们,把他们全部歼灭了。”他听了汗毛竖起来:“小鬼子果然狡猾,不但是四面包围,沟底又加派了秘密杀手,这些杀手跟踪我们,一旦打起来从我们背后袭击,我们就更加危险了。”
只听一名士兵询问:“谷野队长,黑夜里万一打起来我们怎么辨认?”谷野道:“笨蛋,我们这一次行动代号‘杀虎’,新四军自称老虎,我们就是要杀了他们,你们只需相互询问‘杀虎’就可以了。”
日军开始向前行动,一会儿隐没了身影。陈然立刻命令:“史国刚,你带领一班战士马上赶到敌人前面埋伏,我率领二班跟踪,汇合以后立刻动手,用刀子把鬼子全部歼灭。”
史国刚带领了一班飞快向前跑去,他们经过陈然严酷训练,夜猫子一般轻盈无声,很快消失了。
陈然率领了二班也开始行动,这时候完全看出来了,这些战士完全是顶尖高手,余留峰率领三名战士每人手上五把飞刀,一旦出手刀刀封喉。
他们跟随了敌人前进,不一会儿前面传来几声蛙鸣,是史国刚发出的信号。陈然厉声命令:“前进,宰了这些鬼子。”
他盯住了谷野队长,几个猫步已经到了谷野身后不远处。黑暗中突然杀出了史国刚他们,几个回合已经打倒了前面三个鬼子。敌人只顾了前面,谷野狂叫一声举枪射击,陈然嗖一声飞刀扎进后心。余留峰和战士们也飞刀激射,两个鬼子呃声倒地。剩余三个鬼子负隅顽抗,战士们扑上去刀光闪烁立刻解决了。
陈然命令八个战士换上了鬼子伪装服,其他战士全部换上了事先准备的鬼子军装。后面跟随的柳芭前来看见,钦佩道:“陈然,你的兵果然厉害,现在我完全放心了。”
队伍又很快来到了崖洞口,陈然身先士卒带领了史国刚等战士们进洞。进洞不远传来了敌人喝问,陈然道:“杀虎,我们已经发现了新四军突击队,他们分成两股突围,必须马上报告松田大佐。”他们上前看见两个鬼子哨兵,旁边沙袋工事架了一挺重机枪。也可能为了隐蔽,洞子口里面没有点灯,只有远处传来微弱光线。鬼子哨兵只能凭衣着知道是刚才出去的杀手小队,见他们带了小部队过来以为是上司安排的,不再过问,由他们全部过去了。
队伍沿坑道七绕八弯,很长距离才有一支灯泡照明。柳芭和两名苏联士兵被假装抓了俘虏,日军看见会以为他们是美国人的。柳芭告诉陈然:“这里是关东军修建的秘密工事,坑道是用来绕道敌人后面偷袭敌军用的,走出这条坑道就可以到达日军后方了。”坑道沿途一重重机关,多处地点架设了机枪,如果不是伪装日军肯定无法通过的。
他们即将走完坑道,前方出现了洞口,洞口影影绰绰有不少鬼子,看来是把守最后一道关口的。陈然小声提醒:“同志们,这是最后关头了,如果小鬼子发现什么,听我口令全部杀死他们。”战士们神经骤增,暗暗集聚了力量,只等陈然一声令下就让恶魔豺狼血溅当场了。
渐来渐近,陈然看见了,坑道口外面聚集了一百多鬼子,全副武装像似准备什么行动。带队的是一个中尉,这个中尉看起来吓人,一米八几个子,长相不能说青面獠牙也几近恶鬼了。野猪头乱发,斜拉眼,豁口狮子鼻。满脸虬髯,身背微弓,两肩隆起,猿猴一般长臂,手背上黑毛。马裤长靴,斜挂军刀。鬼眼绿莹莹发光,看人审视哪里下口肉最鲜美。饶是柳芭情报局人员,见的法西斯鬼子多了,看了也是心里发毛。小声央求陈然:“这个人我怕,如果这个恶鬼过来,你得给我挡住了。”
这个恶鬼什么人?松田手下鸠藏中队长。鸠藏专职是看押俘虏的,自他来到战俘营可以说天天恶贯满盈,虐待战俘无所不用其极。每一个战俘看见他必须马上脱帽九十度鞠躬,如果稍微迟缓了,这畜生上去就是皮靴狠狠一脚,然后皮鞭往死里抽打。或者是让你九十度鞠躬不能起身,脖子伸直长长的,脑袋仰起,畜生拔出军刀在你脖子上比划,作势要劈砍吓唬你。别以为每回都是吓唬,有过不少次畜生真砍,咕咚一声人头落地。胆小的被他吓得尿裤子,畜生见了哈哈大笑,一脚把人踹倒。有一次事件更说明这畜生残忍本性,有一个美军战俘患了阑尾炎,痛得地下打滚,战俘队长美军军官要求监狱方给予战俘人道待遇,给病人手术。畜生咆哮说美军军官存心挑衅,零下二十多度把军官剥光了衣服绑在水泥柱上抽打。把患病战俘拖到监狱医护室说他来进行手术,捆绑了战俘扒光了衣服,用军刀割开肚腹,脏手伸进去寻找阑尾。战俘没有麻药,痛得声嘶力竭狂叫,闻者心惊几欲晕厥。畜生抓住了阑尾就用军刀割去一截,结果战俘当场病毒感染,没几天就痛苦死去了。这畜生又是****色鬼,见了女人就想强奸。战俘营有少量英美女文职人员,被日军俘虏后押来战俘营,畜生借审讯为名,把女俘虏关闭了审讯室一次次强奸蹂躏。欧洲女子皮肤白皙,被剥光了更加激起畜生****,又咬又啃。畜生那副恶鬼脸有些女俘虏尚未被强奸就已经被吓得晕过去了。畜生又有怪癖,虽然担任了监狱队长,可总以为自己是战场上将帅人才,监狱里任职是屈才了,自我吹嘘战场上才是用武之地。今晚松田让他带兵围剿中美军队他认为机会来了,率领一个中队日军气势汹汹赶来坑道口,就等着命令杀进猞猁沟了。
他看见陈然特战排出来,斜皮眼瞪起,不怀好意道:“你的什么人?怎么比我先进了坑道。”
陈然看见这畜生心里就有一股无名怒火,当场怒气道:“混蛋,你忘了条令吗?执行条令再给我说话。”
畜生一看陈然是大尉,比他高了两级,只得乖乖举手敬礼。完了悻悻然询问:“大尉,我是松田大佐部下,奉命围剿前来偷袭的支那人和美军,你的什么部队?”按陈然脾性当场就想把他杀了,可是不能,下面尚有更重要事情。依柳芭叮嘱,强按性子道:“我们关东军总部直属队,138联队三大队,受亿三大将命令,参加剿杀美军。”鸠藏一听害怕,138联队是最近从朝鲜驻屯军抽调来的,直属关东军总部指挥,全部是些法西斯狂妄分子。他不敢造次了,可又疑惑:“这么重要的事情我怎么没有听说呢?”犹豫之间眼睛瞄到这些人个个精悍凶狠,有些人手持德制自动武器,腰间伞兵匕首,看架势全部受过特殊训练。畜生心虚了,知道战俘营欺负一些俘虏可以,对待这些如狼似虎的同僚可不敢放肆。又想:“他们是关东军直属队的,有什么军事行动自然也不会通知到我中尉一级,我不能再问了。”
畜生知趣地让到一边,请长官先行。又瞥眼见到被俘的柳芭,知道是跳伞的美军,这么性感漂亮,雪白细嫩,畜生色心忘了场所,等到柳芭经过面前,一只脏手突然一下子拧住柳芭脸蛋。
柳芭吓得大叫起来,陈然回首大怒,一劈掌斩在鸠藏手臂上。鸠藏刚想发怒,只觉得臂骨疼痛如裂,一口“八嘎”硬生生咽回肚里,强作笑颜道:“大尉,请息怒,下官失礼,只是见这美国妖女妖艳,一时气愤,请长官原谅了。”说完马上立正顿首。陈然怒斥:“八嘎,他们的是司令官要犯,你的胡来,松田大佐怎么管束你们的?”鸠藏也不知司令官指的是谁,只知道关东军总部派来了统辖司令官,连忙再一次顿首。
特战排迅速前进,转过路口再前行,很快钻进了绵延茂密的熊瞎子山。
战士们给柳芭他们松绑,陈然拿出手绢替柳芭脸蛋轻轻擦拭。柳芭气愤道:“这臭猪,气死我了。”陈然道:“再让我遇见我一定亲手宰了他给你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