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侵略者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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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扑朔迷离陈然远行

南宫妩月抬眼见陈然目光游离,一副痴迷傻呆模样,知道他一定想起了那天晚上,面孔更加通红了。娇嗔地瞪他一眼,心里责怪:“你这个冤家看什么呢?喜欢起人来这么刚健勇猛,不知疲倦,一次次孔武有力。我春潮荡漾难以抑制,香汗淋漓,让我以后如果没有你陪伴,我怎么活啊!”陈然倏然一惊,立刻想到必须和南宫妩月正式结婚了。又马上想到顾艳梅,当初她们两位女子可是说好了的,要嫁同时嫁,这可怎么办呢?饶是他平常机智百出,这时候也手足无措了。

南宫妩月已经猜到了他心思,示意二妮贴近自己,轻轻叮嘱二妮,她的事情暂时必须保密。二妮出去了,南宫妩月道:“我的事情你不用着急,紅雁姐早就给我们安排好了。”

陈然又是吃惊:“你说什么?赵红雁,我妹子,她,她怎么知道的?她是怎么和你说的?”

南宫妩月从笔记簿里拿出一张纸笺,默默递给他,怀念道:“这是紅雁姐牺牲前两天给我的,叮嘱我部队突围以后才能交给你。”他急忙展开,阅读以后面容动情,长吁口气,低声道:“她果然考虑周全,什么都为我们想好了,那我们就按她说的做吧!”

第二天陈然叫来了顾艳梅,告诉她南宫妩月已经有了身孕,和接下来自己的打算。顾艳梅又惊又喜,自己也要成为新娘了,陈然这么能耐,自己早晚也会和南宫妩月一样,怀上孩子的,面孔也是通红,羞涩道:“你既然已经安排妥了,那我就听你的。”

陈然来军部找到了司令员,要求请假:“司令员,我父亲来信了,说是身体不适,希望我去看看他。”司令员很是爽快:“行啊!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陈然道:“就这两天,我还需要带上南宫妩月,和,和顾艳梅。”司令员呵呵笑道:“没问题,只需她们愿意,我不干涉。”陈然道:“司令员,我这一去可能需要很长时间,你不会责怪我吧!”司令员动情道:“陈然同志,我不会,你为部队作了这么多贡献,回去休息一下也是应该的。不过我需要提醒你,你射杀日军师团长,日本朝野震动。虽然中国派遣军为了掩盖失败向天皇隐瞒了真相,谎称光野敏夫是出车祸死亡。我们由于没有现场照片也没有揭穿他们,但是日军情报部门已经全部动员,他们猜测就是你所为,疯狂叫嚣报复,所以你必须注意安全了。”

陈然向司令员谢过,司令员知道了陈然所要去地方,道:“你去的地方路途遥远,万一发生情况部队也无法支援,你应该多带一些人手。”陈然道:“不用,那里是国统区,远离战场,我带了金宝和李三,应该够了。”司令员马上道:“不行,我知道他们,全部是你小时候兄弟,李三忠诚有余,机智不足,金宝虽然勇猛,但是喜欢喝酒,我担心他有时可能会误事,你应该带上警卫班一起去。”陈然道:“不能,为了我私事,动用部队人员,没有这种先例。”司令员严肃道:“陈然同志,你虽然是我们部队干部,但也是我邀请的兄弟朋友,我们部队对朋友是永远负责到底的。你不用顾虑,你的事我特批了。”

司令员又吩咐警卫员拿来了一包物事,打开一看,是八根黄灿灿的金条。司令员道:“陈然同志,你为部队作了非常巨大的贡献,我没有什么可以表达心意,这是你为部队节省的金钱,考虑到你路上携带方便,今天我就把它奖励你,你拿去安置一下家里,顺便那里也需要花费。”陈然急忙谢绝:“司令员,这万万不行,部队上非常困难,我怎么可以花费部队这么多钱。”司令员语重心长:“陈然,我知道,你为部队贡献的又何止这些,光是你为部队搞来的枪炮就值几百根金条。今天我奖励你几根金条你千万不能拒绝。”陈然道:“司令员你知道的,我这次请假有顾艳梅陪伴,我不缺钱的。”司令员道:“我知道你们不会在乎这些钱,但是顾艳梅是顾艳梅,这是部队的一点心意,你应该收下。”两人说来说去陈然仍然坚辞不收,最后司令员拿起两根金条硬塞到陈然手上,告诉他如果再不接受,他就不认陈然作兄弟了。陈然一股热流涌起,欣然接受。

司令员建议陈然:“你离开家里已经很长时间了,这次回去南宫妩月她们也是女眷,你就让顾艳梅也带上翠菊同志吧!”

陈然告别了司令员,找到顾艳梅,告诉她司令员建议她也带上翠菊,翠菊高兴道:“太好了,小姐,你这次回去出嫁,正需要娘家人,我正可以陪伴你。”

两天以后,陈然带了李三金宝两个哼哈两将,南宫妩月顾艳梅和翠菊,一行六人乘坐马车出发了。史国刚已经是排长了,负责带队警卫班,全部化装以后不远处骑马护行。

他们向西北方向出发。他们要去的地方是陕西关中,那里是顾艳梅舅舅管辖的国统区,路途遥远。他们必须绕过敌占区,到达国民党部队占领的地方才能换乘火车。

出发前一天晚上营部召开了秘密会议,陈然告诉大家他必须出一次远门了,吩咐同志们他不在了,加强营工作由苏振明和鲁大勇主持。叮嘱苏振明,如果部队出现危急情况可以立刻派人来找他,他去的地方曲部长知道。看肖建刚石东升一班连排长器宇轩昂,饱经风雨战场,他完全可以放心了,叮嘱同志们一定要注意安全,他日再见。

所幸一路无恙,七天以后他们来到了关中铜川。关中南依秦岭,北接陕北黄土高原,南靠陕南山,秦巴山脉。八百里秦川,渭河冲击平原。土地肥沃,民居崇尚耕战,物产丰富。历史上周朝秦汉一直是政治经济文化中心,素有掌控关中者皇朝昌盛之说。自隋唐以后,由于北方少数民族侵入,连年战乱,封建王朝统治中心逐渐东移,其重要地位才逐渐减弱。日军侵华以后,河南一线继续北进,汤恩伯部队一路溃逃。日军遭遇秦岭黄河阻隔,这时候中国守卫军队大部分是东北军和西北军,东北军自丧失东北三省后一直流浪关内,哀兵死战。西北军是冯玉祥杨虎城部队,彪悍勇猛,与日军多次进行白刃战。日军攻取郑州以后再无力北进,西安转危为安,也成了中国又一个抗战中心。

陈然到了关中,铜川县城距西安不远,这里也有顾艳梅家一个分号,掌柜的早已得到消息,早早就派人县城大街等候了。来人禀报顾艳梅:“大小姐,掌柜的已经在城东大街望月楼为你安排了酒席,我们这就去望月楼客房安顿,完了就可以赴宴了。”顾艳梅一路劳顿,也已经是饥肠辘辘,这里不是部队了,告诉大家:“这里也算是我娘家,你们谁也不必客气了,给我放开了肚量,尽情吃喝。”

大家客房里安顿,舒舒服服洗了热水澡。伙计拿来了崭新衣服,女客们一番挑选,天已经擦黑。来了分号掌柜的,是顾艳梅的本家堂叔,与顾艳梅相见,邀请大家入酒席包厢吃饭了。

众人来到酒楼包间,宽敞堂皇。也来了一位重要客人,国民党部队185师长祝梦鸰。185师是******嫡系部队,参加过淞沪会战,年初驰援长沙,与日军精锐部队反复激战,重创日军攀谷师团,最近才调来咸阳。他是顾艳梅亲舅,特地从防区赶来的。

宾主相见,相互一番介绍,陈然见这位师长身子挺拔,鬓角染霜,颇有老将廉颇风范,已是有了好感。顾艳梅堂叔和蔼亲切,已经有多年未见侄女,加之大哥被害,更是疼惜顾艳梅了。

一番客套以后酒席开始,堂叔作东,自然祝梦鸰坐了首席,顾艳梅陈然下手相陪。席上菜肴丰盛,不但有名菜关中八大怪,也有堂叔特地关照伙房作的顾艳梅喜欢的扬州红烧狮子头,酱汁大蹄髈。不过酱汁蹄髈是陈然最爱,顾艳梅为陈然点的,告诉堂叔也是她喜欢的。

觥筹交错,酒过三巡,顾艳梅告诉两位长辈,由于家乡日寇猖獗,顾家已经成了日本人眼中钉,她这次来关中主要是想与未婚夫陈然完婚的。又介绍南宫妩月,她们俩之间胜过亲姊妹,也是需与当日一同嫁陈然,一起拜天地的。两位长辈听了大惊,顾家是名门望族,顾仁轩老爷有一个堂兄顾维钧曾经作过民国政府外交部长,出席巴黎和会,抵制日本占领青岛,最终巴黎和会上代表中国政府拒绝签字,那都是赫赫有名的。今日顾艳梅出嫁成婚,且不论谁大谁小,即便是正室,按顾家身份地位,男方也不应该娶妻当日又纳妾的。祝梦鸰是舅舅,按他们家乡习俗,外甥女出嫁舅舅为大,如若舅舅不高兴,婚事仪式是相当麻烦的。祝梦鸰果然非常生气,最钟爱的外甥女竟然会答应这么荒唐的婚事,他立刻脸色一沉,鼻子哼声:“我说艳梅,谁给你灌了迷药?让你这么糊涂,答应这门婚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