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下过命令,要众吸血鬼乖乖呆着不要外出晃荡,免得被教廷盯上。可是你,却对大家说没关系,还鼓动大家四处去玩,去放松。这下好了,他们都放松了,永远的放松了!”邑白指着周围摇晃着的吸血鬼尸体,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诺克。明明是他犯的错,到了现在,他却是全部都推给了他。
听到邑白的话,诺克的脸一下子就白了。的确,是他对众人说经过圣玛格丽特大教堂一战后,教廷定会怕了他们,所以众人不必窝着,该玩就玩,该闹就闹。
若追究责任,他的确逃不掉的,就所以他的心里有些发虚。
他本来以为,看到这么一副场景,众人的心思早就被吸引到如何报仇上了,是不会有人记起这些的,可是没想到,现在却是被邑白如此直接的说了出来。
他捏紧了拳头,眼角的余光看到不少吸血鬼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了。
而安卓几个高级蓝血吸血鬼更是没好气的看着他。
诺克差点咬碎一口牙,他恨恨的抬起头来看着邑白,谁知后者却是毫不畏惧的同他对视,他那幽黑的眸子里透出的寒气,反倒叫诺克转过了头。
诺克知道,自己要是再呆下去,肯定会找来更多人的讨厌。当下,他故作样子的冷哼一声,然后甩手走人了。
见他离开,先前窃窃私语的众人便放大了声音说起了他的种种不是。很多吸血鬼更是建议邑白,让他同大本营说一声,把诺克这个莽撞自大,一无是处,只懂得坏事的亲王召回去。伦敦战场,只要有邑白就足够了。
邑白虽然也很想这么做,但是他知道,当初爱德拉他们将诺克派给他,并不是因为伦敦形势最严峻,需要两位亲王共同镇守。而是他虽说也是亲王,可是对于爱德拉等人来说,他毕竟还是个外人。
他们将诺克派给他,就是怕他一人独大。所以,尽管诺克如此的讨厌,他也只能忍着了。
于是,他一边吩咐众人将这些吸血鬼好生埋葬,一边思考起该如何部署下一步的行动。
却说诺克这边,他出了吸血鬼酒吧,正要回去,但不知怎的突然有了个想法。他悄悄的遣了回去,站在酒吧门口一个极为隐蔽的地方偷听众人的谈话。
越听,他就越是来气。
凭什么,凭什么!他才是真正的吸血鬼亲王,而那些吸血鬼,那些下贱的东西们,却是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甚至还鼓动邑白将他赶回去?
很好很好,看来他不做出点事情来,他们就不会知道他诺克亲王的厉害!
当下,气急攻心的诺克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要前往圣彼得大教堂,然后偷偷地潜进去,将那一群教廷人员杀光!
等到他凯旋而归,他倒要看看,那些吸血鬼还会不会说出那样的话来!到时候他们都会匍匐在自己的脚下。至于邑白,他就可以随心所以的羞辱他,以报往日之仇!
想到这里,诺克只觉得自己的心都飞了起来。他不再耽搁,趁着夜色尚黑,快速向圣彼得大教堂赶去。
诺克来到圣彼得大教堂外,他向上一跃,跳到了屋顶上,然后从那扇开着的天窗内飞了进去。
圣保罗大教堂内无比的安静。诺克靠着墙,踩着厚厚的地毯,慢慢的走动着。他将耳朵贴在了墙上,仔细的听着。可是很奇怪,竟然连一丝一毫的声音都听不到。再怎么说,有活人的地方也该有呼吸声才是啊。
他的心中一紧,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可是刚这么一想,他就摇了摇头。这些教廷人员怎么说也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或许这些训练里面,就有一种是专门教他们呼吸时不发出声音的。这训练的时间久了,就成了习惯,所以现在他就什么都听不见了。
这么一想,诺克提起来的心就又落了下去。他眯了眯眼睛,继续向前走着。
擒贼先擒王。这次前来的教廷人员,最厉害的就是大审判官赫尔姆斯了,所以诺克决定先杀了赫尔姆斯,这样,那群教廷人员就会自乱了阵脚,就算他不杀他们,他们也闹不出个什么来。
当下,诺克就向着最中间的那件屋子走去,直觉告诉他,赫尔姆斯就住在那间屋子里。
诺克的伴生能力是操控植物。屋子的门是由红木制成的,所以诺克只是伸出双手一分,那门中间就裂了开来。
进了屋子,果然,诺克在墙角的衣架上看到了挂着的审判官长袍。他翻过那件长袍,长袍领口处果然绣有赫尔姆斯的名字。诺克得意的一笑,走了进去。
屋子里黑漆漆的,可这丝毫不影响诺克的视线。他蹑手蹑脚的走进去,撩起帘子,然后右手向后随意一抓,一张椅子上面的扶手就这样飞了过来。
诺克将扶手紧紧握在手里,然后对着床上那鼓起来的一块扎了下去!他的力气极大,扶手刺破被褥,只听“噗嗤”一声,就扎进了血肉里。
诺克大喜,手下再一用力,那扶手就穿透了血肉,扎进了床板。
如此一来,就算他赫尔姆斯如何厉害,也是必死无疑了。
诺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没想到一切完成的这么顺利。该死邑白,先前还不敢来呢,看他回去了怎么羞辱他。
解决了赫尔姆斯,诺克本想回去,但是转念一想,就这么回去了,没有凭证,万一那群吸血鬼不相信自己怎么办?所以当下,他就掀开了被子,将赫尔姆斯的身体转过来,想要将他的头拔下,作为证物带回去。
可是当他将那人的身子翻过来的时候,他却是一下子就愣住了。
因为被他杀了的那人,根本就不是赫尔姆斯,而是一个他不认识的人。
怎么会这样?诺克一下子就楞住了。
就算他再不聪明,也知道自己是落入他们的陷阱了。因此,他跳起来,向着窗口撞去。
可是谁知,就在这时,一团无比耀眼的白光出现在了他的身前,硬生生挡住了他的去路。先前在圣玛格丽特大教堂那些红衣神甫们所释放出的圣光同这白光一比,简直就是那皓月之下的萤火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