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夜色看到自己这幅模样,心软了。
接下来,猜也能猜到,夜色会狠狠的威胁自己一通,不许将她的身份泄露出去,然后就会对自己说,你走吧。
杰西卡如此想着,嘴角忍不住就要扬起。
可是就在这一瞬间,她的表情却是凝固在了脸上。她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
她,她刚才,她刚才不是,怎么会……
可惜,她的困惑终究是问不出来了。
夜色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吐了出去,她的手心里拿着拿着一把小小的银质十字架,那是她一早就准备好了的,两把用来对付梅塞亚,一把,用来解决杰西卡。
夜色将插在杰西卡心口的十字架轻轻转动,有白色的轻烟随着“兹兹”的响声冒了出来,洁西卡的心脏瞬间就萎缩了。夜色提起杰西卡的尸体,二话不说,来到了江边。
一股凌厉的风旋飞出,裹着杰西卡的尸体向江西飞去,然后化作一阵血雨撒入了江中,消失不见。
看着这一幕,夜色突然就觉得恶心。
她俯下身子剧烈的干呕了起来,她只觉得自己好累,好累。
等到吐完了,她已是浑身没有了力气。可是她还是强撑着站了起来,她要回去,因为邑白还在等她。
邑白坐在书桌前。
他的手里拿着一个厚厚的本子,双眼快速的移动着。也不知他看到了什么,脸上的表情竟是一会儿柔和,一会儿凝重。方才还是皱着眉头,这会就又笑了起来。
丽萨恭敬的站在一边。
也不知过了多久,邑白总算是放下了手里的本子。
“她,就只是让你带这个回来给我,没有说别的什么话吗?”邑白看着丽萨,开口问道。
丽萨竟是有些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她神色略微有些恍惚,避开了他的目光,“是的,夜色她,就只给了我这个。”
“你在撒谎!”邑白听她这么一说,竟是毫不犹豫的打断了她的话,一个闪身间,他已经出现在了丽萨的眼前,“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事啊。”丽萨向后退了退,“夜色她很好,只是她怕大人您这么久没有见她,会想的厉害,就托我把这个本子拿回来了。”
“只是这么简单吗?”邑白再度上前一步。
“是的。”丽萨顶着邑白的威势,点了点头,“大人您放心,我准备准备就会立刻回去,更何况夜色她现在也已经有能力保护好自己了。”
“放心?你叫我怎么放心,你真当我是傻子吗?”邑白猛地一挥手,一股劲风袭来,将丽萨掀翻在地,“看来,我以前和你说的那些话,都成了耳边风了。她胡闹,你也就跟着胡闹吗?”话还没说完,就已是勃然大怒。
丽萨趴在地上,她看着铁色铁青的邑白,心中不禁念着,夜色啊,你可一定要好好地回来,否则依着大人狠劲儿,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邑白的心里又气又急。他伸出手,一拳狠狠对打在墙上,竟是硬生生将墙面打出了一个窟窿来。
“说,夜色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但是,还不待丽萨开口,就听见“咯吱”一声,原来是门打开了。
邑白立刻转头看去,就见一个纤细的身影出现在门边,可还不待他叫出口,那身影却是依着门边,就这么软了下去。
邑白那里还顾得上其他,他一步跳到门边,将已经晕了过去的人儿抱在怀里。
他不住的亲吻着她的鬓角,“夜色,夜色。”
虽然声音急促,可仍旧没能将昏迷中的夜色唤醒。
邑白哪里还敢迟疑,一把抱起夜色上了楼,“丽萨,快给雁城打电话,让他过来。”
在成为吸血鬼之前,雁城可是堂堂的御医。
雁城的动作很快,还没半个小时,就来了。
丽萨给他开了门,刚走到楼梯口,就听到邑白焦急的催促声,“快点快点!”
雁城一听这话,就立刻闪身进了他们的卧室。
邑白正坐在床边,一脸担忧的看着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的夜色。
夜色脸色惨白,脸上的污渍早就被邑白用毛巾沾着水擦干净了。
一看见雁城进来,邑白立刻起了身,“快,快过来看看。”
雁城当下也不废话,走了过来坐在床上,抓着夜色的手腕细细探究了起来。
半晌后,他放下了夜色的手,站了起来。
他的表情很是奇怪,说不出到底是高兴还是忧虑。
“怎么样,夜色她怎么样?”邑白焦急的问道。
“夜色只是劳累过度,并没有什么大碍。”雁城慢慢的说道。
“没有大碍?”邑白皱了皱眉头,“没有大碍她怎么会晕倒了?若是正常人,劳累过度了是会有这样的情况,可是夜色是吸血鬼,你何曾听过吸血鬼会因为劳累过度而晕倒呢?”
“你先别激动。”雁城摆了摆手,安抚了一下邑白,“若是平时,夜色断然不会因为劳累过度而晕倒,只是现在,她的情况有些特殊。”
“情况有些特殊?”邑白不懂了,“哎呀到底是什么特殊情况,你就一次说出来吧,这么婆婆妈妈的做什么。”
“夜色怀孕了。”雁城说道。
“什么?你说什么?”邑白闻言,瞪大了眼睛,“你说,夜色她,她……”
“是的。”雁城点了点头,又说了一次,“夜色她怀孕了,差不多有两个月了。”
“你确定吗?”邑白强忍着内心深处涌出的巨大欣喜,再一次开口问道。
“我确定。”雁城认真的说道,说着,他突然就笑了,“看不出来啊,你小子还是挺厉害的。”
要知道吸血鬼一族的繁衍,一般来说都是靠着初拥来进行,当然,也有过吸血鬼和普通人类女子结合后怀孕生子的例子。但是像他和夜色这种吸血鬼只见结合从而怀孕生子的情况,除了当年的女王莉莉斯和该隐以外,从未发生过。
邑白心里的激动之情怎能用言语来形容?他再也不管雁城是不是还在房间里,就自顾自的走到了床边,跪了下去,然后拖着夜色的手在自己的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