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大白的声音带着十足的穿透力,力度非常的强,让裴念白也想过去一探究竟。
再三思索之后,裴念白还是摇着头:“还是不要了吧?他在那边处理公事,我们过去会不会打扰到他?”
她是公私分明的人,顾景言也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因此,裴念白并不希望这种事情是由她加在顾景言身上的。
莫大白凑到裴念白的身边,神秘莫测的跟她说道:“小白,难道你不担心爸爸是为了见美女吗?”
坑爹的小奶娃正在一步步的诱.导裴念白,希望她能够听自己的话,跟他一起下车。
裴念白的心,不自觉的抽搐了一些。是因为莫大白的这句话,而有了强烈的反应。
担心?
顾景言钱多人帅身形好,有名气有财势的他,必然深受欢迎跟喜欢。有人喜欢他,这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
最后的最后,裴念白还是跟莫大白一起下了车。
“大白,这样不太好吧?”
被莫大白牵着手往前走,裴念白还是有些不自然。
尽管她将自己的头发全部放了下来,遮挡住了她的一些脸,裴念白还是有些惴惴不安。
反观莫大白,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看起来光明磊落,倒是显得裴念白有些猥琐。
“小白,你只是来吃饭的,又不是来抓奸的,你怕什么?还是你觉得,爸爸会做出背着你上其他女人床的事情?”
“不会!”
裴念白不假思索出声,对顾景言有着十足的信任。
莫大白偷偷一笑:“所以呀,你怕什么?一会被爸爸看到,我就说肚子饿了,所以中途下车打算吃饭。爸爸只是让我们早点回去,没说不让我们中途下车吃饭呀。”
莫大白摸着圆鼓鼓的肚子,刚刚吃多了。
母子俩一起走了进去,远远的看着熟悉的背影,裴念白松了一口气,还好顾景言背对着他们俩。
选择坐在顾景言身后的位置,莫大白要了一份甜品,裴念白要了一杯橙汁,两个人一起静默的坐着,等待着。
此时的顾景言,优雅的坐着。冷若冰霜的脸上散发出来的寒气令人不自在,司徒浩看着他,内心有异样的情绪在发出。
近距离的看着顾景言,司徒浩觉得这个男人可以算得上是强敌。
“顾总,你这一次赢的可不是很光彩嘛。”
司徒浩握着红酒杯,讥讽出声。
两个人的身边并没有第三个人,说什么话,也不会被传出去。
司徒浩带着一肚子的怨气走上来,必然不会给顾景言好脸色,好语气。
对于手下败将,顾景言只会用全程冷漠。
“赢才是关键,总比输的很不光彩要好,你觉得呢?”
顾景言的话让正在喝红酒的司徒浩,犹如喉咙里卡了一根鱼刺。吐不出去,也咽不下去。
顾景言的话,杀伤力十足。
“顾景言,不要以为这一次你的赢就是真正的赢了。这只是第一回合,顾景言,下一次你绝对会输!”
司徒浩将高脚杯随性的丢在桌子上,愤怒之余,开始对顾景言冷嘲热讽。
他的话,让顾景言明白,这是一个永远摆不清自己位置的对手。
这样的人,不配做他的对手,也不配与他交战。
因为,司徒浩不是他的对手。
顾景言轻抿红酒,黑色的瞳孔里散发着耀目的光。薄唇微勾,弧度恰到好处。一如他做事,尽善尽美,不差分毫。
每一步,都走的沉稳而完美。
“随时等候。”
四个字,让司徒浩的那些长篇大论成为讽刺。
司徒浩听着顾景言的话,看着他的脸。这双眼睛,好似蕴藏着无尽的寒意,令周围的一切全部臣服在他的霸气之下。
顾景言的位置,永远都是高高在上,让人俯首称臣的。
墨黑如玉的眼睛看起来,还是会让人有些担心,担心自己的处境跟位置。
“顾景言,我能从你手下挖走一个人,就能挖走两个。你认为张科是干净的吗?他跟你手下的人有联系,你认为他还能帮你做事?”
司徒浩狡黠的笑着,掠夺的眼神令人不寒而栗。
顾景言依旧从容不迫,然而听到这番话的裴念白跟莫大白很不是滋味。
这个男人是疯了吗?世界上竟然还有如此不要脸的男人,简直了啊!
莫大白看了裴念白一眼:“我怎么那么听不下去?你别拦着我,我放周叔叔咬死他!”
裴念白噗嗤一笑,迅速捂住嘴,生怕被顾景言听到她的声音。
不是裴念白自恋,而是顾景言对声音十分的敏锐。音色,是逃不过他的耳朵。
“我赞同,让周建仁过来。”
母子俩一唱一和,而周建仁压根就不在这里,只能过过嘴瘾。
裴念白看了一眼司徒浩,总觉得好像在哪里看到过这个男人。怎么想,还是有些想不出来。
“小白,怎么了?”
莫大白小声的问着,将甜品推到一边。
裴念白摇头:“我去上个厕所。”
有些困倦的她,打算洗一把脸,好让自己清醒一下。
变换方向走进洗手间,裴念白还没关上门,一个人随着她进来,将门带上。
此人动作敏锐,当裴念白想要叫出声时,红唇被堵上。
瞪大的眼睛里,倒映出一张邪魅狂狷的脸。
“顾景言,你干嘛呢。”
裴念白推开他,差点喘不过气。
“惩罚。”
“惩罚?”
顾景言点头:“不是让你早点回去?怎么跟到这里来了?”
所谓的惩罚,便是因为这件事情。
裴念白眼波轻挑,妩媚动人。
“谁说我跟你来的,我明明是饿了,想过来吃饭的。”
裴念白据理力争,不打算说出实情。
内心则是在后悔,早知道不应该听莫大白出的这些馊主意!
顾景言将她抱住,捏了捏她的鼻子:“饿的人只点了一杯果汁,并且一口都没喝?这是饿了?嗯?”
顾景言整个人透露出邪魅的气息,将裴念白包裹住。走不出去,只能回答他的问题。
眉眼如画的裴念白低着头,却因为他的动作没有办法彻底的低下。
裴念白有些无奈,在心里不断的怪自己,为什么要信一个孩子的话?
一个成年人,为什么要信一个孩子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