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
裴念白换下高跟鞋,将包放在玄关,拉开冰箱拿了一瓶水。
“裴念白,以后应酬回来的时间不能超过九点钟。”
硬冷的话语噎住了裴念白,顾景言这是怎么了?
走到顾景言身边坐下,裴念白握着水质问:“顾景言,哪有应酬是在九点钟之前能回来的?”
顾景言拿起遥控器关掉电视,侧过头看裴念白粉嫩嫩的脸:“我就在九点钟之前回来了。”
顾景言全身散发着令人无法反抗的强势气息,压的她有些喘不过气。
这厮绝对是神经病,对,一定是神经病。
想到三年前的事,裴念白换了话题问他:“顾景言,顾景博找过我,跟我提起过三年前的事情。”
三年前这三个字对顾景言的打击还是有的,让他英俊的脸被蒙上一层骇人的阴冷。坐在他身边的裴念白能够感受到他变换的心情,更加能够感受到他在愤怒。
“裴念白,你想问什么。”
寒光闪闪的眼眸冷如冰,看的裴念白后怕不已。
最终,还是启口问道:“我想知道三年前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想要回避,让顾景博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好像我不知情,顾景博会一直提起一样。”
对上顾景言渐锐的眸光,裴念白的身体不自觉的往后靠,想要拉开跟顾景言之间的距离。
直觉告诉裴念白,现在的顾景言非常的危险,好像准备动手杀了她一样。
三年前到底发生了怎样的事情,会让顾景言听到这样的字眼之后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女人的好奇心,向来都是非常的重。
裴念白往后推,顾景言往前进,直接将裴念白逼到了沙发的边缘。
在她的身体要掉下去时,顾景言一把将她拉回来,欺上她的身:“裴念白,这些不是你该过问的事情。”
这样的顾景言不同于往日里的邪魅,好似从黑暗中走出来的死神一样,让人害怕,更是让人不敢轻易开口。
裴念白捕捉到顾景言眼底那一纵即逝的伤痛,轻声问道:“顾景言,我只是想要了解你。”
顾景言挑眉,嗤声一笑:“了解我?裴念白,你爱上我了?”
爱这个字眼让裴念白心口发紧,看着顾景言脸上的表情,裴念白知道他是在气头上。
裴念白试图挣扎,却发现根本推不开身上的顾景言,只能无奈道:“顾景言,你冷静一点。我只是不想每次都被顾景博拿三年前的事情来堵,如果你有难言之隐,我以后不会再问了。”
她的语气已经软了下来,顾景言的怒火却是一点都没有消退。
两个人的眼睛对在一起,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三年前没任何事,日后顾景博再说,不必理会。裴念白,不要试图调查我的事情。”
松开裴念白的手,顾景言从她身上离开,直接走上了二楼。
望着他凉薄的背影,裴念白心头很不是滋味。
男人的忧愁要么是权利要么是金钱再要么就是女人,顾景言是私生子,来到顾家的目地是什么她不清楚。
不用多从裴念白也能知道,他是为了顾家的产业。
跟顾景博之间,有着深仇大恨。
“顾景言,你到底在隐藏什么。”裴念白幽幽出声,在客厅坐了一会之后才迟迟的上了楼。
走到房门口想打开门时却发现这厮竟然从里面反锁。
“小气的男人。”
裴念白幽幽的抱怨了一声,转过身走到了楼上的客房去睡觉。
如果在楼下睡觉的事情被佣人看到再传进顾老爷子的耳朵里,他们的日子都不会太平静。
进入客房之后才发现,这里竟然连床被子都没有。
无奈之下,裴念白只能去到楼下找房间睡觉。
最终她无语了,为毛家里的房间都是空的不像样子,连床被子都没有?
看着面前的沙发,裴念白知道她没得选择。
抬起头望着天花板,裴念白陷入了沉思之中,这条路到底要如何走下去?
顾景言走下楼时,看到像小猫一样窝在沙发上睡觉的女人,剑眉紧蹙,眼底闪过一丝怒意。
走到沙发边,蹲在旁边看着还在梦乡之中的女人,顾景言摇了摇头,无奈的看着女人如孩子般的睡颜道:“傻瓜,难道不知道敲门吗?再不会敲门,难道不知道备用钥匙在哪里吗?”
伸出手轻轻的抚上她的脸,顾景言摸着她吹弹可破的肌肤。这个女人有着如水一样的肌肤,像婴儿一样嫩。
想到昨晚的事情,顾景言对此还是有着自己的坚持,有着不可触碰的底线。
三年前的那件事情,他不希望再被任何人知道,尤其是裴念白。
这对裴念白来说不是好事,对他自己来说也不会一件好事。
如果不是因为她的行为,还有这双眼睛,他哪里会答应跟她一起合作,建立这样的合作关系,夫妻关系。
有些事情一旦发生,便没有回头的可能。
裴念白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摸着自己的脸一样,这种感觉让她被迫的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时,裴念白吓得大叫一声之后从沙发上滚了下去。
当顾景言看着处于恐惧之中的裴念白,摸了摸自己的这张脸:“裴念白,我长的很吓人?”
裴念白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睁开眼看到一个人蹲在自己的身边,怎么可能会不害怕!
“不,你长的太好看了。我还从来没看过比你还好看的人,所以我被惊艳到了。”
裴念白坐在地上看对面的顾景言,不懂这个男人怎么会出现在自己身边,他不是应该在床上睡觉吗?
抬起头看着墙壁上的时钟,六点,这才六点呢。
顾景言张开嘴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咽了下去,难道要说不抱着她,他睡不着?
这么矫情的话,怎么会是他顾景言会说的。
“裴念白,你打算一辈子都谁在这?”顾景言指着沙发,阴晴不定的脸上,让人根本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看着沙发,再看着自己身上这层薄薄的毯子,裴念白哀怨的看了一眼顾景言:“昨晚还不是你把门给反锁,其他房间是有床,但是没有被子。”
顾景言看着裴念白生无可恋的样子,嘴角扬起了优雅的弧度。